“這種事情我以前也沒有遇到過。如果說，在亞楠過來的時候，男人身邊是另一個人……那不可能快的時間之內，一瞬間就直接換成了亞楠。這也是不合邏輯的。”

    同一時間同一地點之內出現兩個相同的人，本來就不符合邏輯。現在如果說是快速轉換，那恐怕就更不符合邏輯。

    “這可真是咄咄怪事了。吧，咱們兩個別糾結不合邏輯的事情，用一下別的辦法怎麼樣？”

    “你有什麼好主意嗎？”

    “既然說亞男是被人，如何如何的，那咱們就倒不如直接直搗黃龍。咱們來搜尋搜尋男的怎麼樣？”

    “好主意！”

    用玄黃杉的手機將男人的面孔拍了下來，方天正將照片傳回到程超那裏，去看看男人究竟是誰。

    “給我查一下人到底什麼來歷。”

    “為什麼突然？”

    “他有可能是兇手。我要知道人的來歷，以及最近幾天的動向，給我在全市範圍內搜尋，尤其是在市一中附近。”

    方天正一向說一不二，尤其是涉及到公事，程超那邊自然也是一個承諾絕無二話。

    玄黃杉也將男人上傳到了自己的網路當中，試圖去搜尋一下人，出來的資訊卻也讓他略略吃驚。

    “南宋人！”

    玄黃杉看到人的資訊，忍不住失聲大叫起來！

    “什麼南宋人？”方天正湊上來問道。

    “你自己看，這是他的資料。”玄黃杉將手機遞上來說道，“人是南宋年間的人呢，怎麼會……”

    “南宋！”方天正接過手機，看到了他們一直在找的人。、

    人的資料上卻寫的是：“李少元，字書南，南宋年間人士，生於某某年，死於某某年特別備註，自盡。”

    “你的資訊會不會有錯？”方天正問道。

    “絕對不可能會出錯。”玄黃杉說道。

    因為絕對不會出的資訊，導致整個事情更加混亂了。現在等於說是一個宋朝的人跑到現在殺的人？

    “這一個南宋年間的人怎麼會跑到這裏跨越時光殺人呢？而且他是自盡和程亞楠又有什麼關係呢？”

    “事情看來是越來越複雜了。你看會不會還有什麼別的可能性？說有沒有跟他會是相同的人來……你覺得會不會是他轉世乾的？”

    方天正實在是忍不住腦洞大開，因為眼前這件事情讓人不得不腦洞大開。

    他的腦洞再次不符合邏輯。因為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某些地方的某些安排可完全不是回事兒。

    “轉世，這是絕對不可能了。照相關規律來說，作為一個人，如果不能好好的活下去，將自己的人生好好的過完，是不可能再給他做人的機會的。所以既然他是自盡，叫李少元的人，就不可能再為人。”

    “那他們會在什麼地方？”方天正問道。

    “一般情況下在另一個不太開心的世界當中受罪，因為在我們那裏自殺也是一種罪過。”

    玄黃杉說道。

    “而且一旦罪行滿了，就會在中間界的留陰街當中給他們安排地方，進行類似於義務勞動的工作積攢。什麼時候攢夠了，並且他們自己提出申請了，什麼時候才能再重新回到人間界，不然是不可能回來的。”

    “原來自殺要再世為人費勁呢。如果自殺的人要都知道是，他們還會自殺嗎？”

    這一個悖論，如果很多人知道自殺會麻煩，可能那會就不會自殺了。

    “也許有些人會，也許有些人不會，管他呢。人，要是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那就不叫人了。”

    方天正都不得不承認自家顧問這句話堪稱是至理名言。很多人都會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這不怪別的，只怪此一時彼一時。

    此一時這事情做得痛快，感覺也值得。但是等到彼一時，這外部環境跟內部心態全都變化了，就會感覺到這件事情不值。

    “現在咱們總結一下，是說，是否可以找一下張秀庭的資料？”方天正問道，“既然要排除嗎？那就將他所有的事情完全排除。你能不能去看一下中間界的資料，他還在不在留陰街當中？”

    “與其過來找我，倒不如說你自己過去問問。”玄黃杉說著就突然之間想到了一件事情。“盈仄家的大公子要結婚，已經給咱們下了帖子。在帖子當中尤其是讓我把你邀請過去。”

    方天正總感覺這有點匪夷所思。

    所謂盈仄家應該玄黃杉他們世界的家族吧。

    他怎麼過去？

    “事情就別管了，總之保證你安全過來，安全過去就好，你只要把禮物備齊了就行。”玄黃杉說的倒是輕鬆，看起來這件事情做起來也不復雜。

    方天正仔細的想了想，點了點頭。

    “這倒是奇怪啊，平時你去局長家裏麵都有點推三阻四的，怎麼一聽說跟我過去你就痛快。”玄黃杉驚訝。

    這裏麵還有很多他知道的事情。

    程超早就告訴他，應該帶著禮物去看看他爹程局長。

    方天正一直都覺得應該避嫌，每一次去的時候都跟當小偷一樣，偷偷摸摸的，生怕被人看見了。

    程超早就抱怨過，方天正這不像是去看老領導的，這像是去和老領導的女兒偷&情的。

    雖然這話說的也不錯。

    不過，方天正很少和人們相互走動，這有了名兒的。

    “既然你讓我去，那肯定這件事情對我有好處。我要是被虐了，你的意思恐怕以後在顧問手裏也吃不了什麼好果子了。”方天正苦笑道。

    反正那也是的事情了，現在還是得先將眼前的事情弄明白。

    玄黃杉看了看死亡的女孩子。

    “我覺得這件事情是不應該先寫個報告，通知上面，看看程局長應該怎麼處理。”

    “看來需要等解剖結果了。”玄黃杉說道。

    在出事現場這一邊，程楠哭得幾乎上不來氣，沒有辦法錄口供。程超一直在陪著她，聽著她在敘述。

    “早知道我就不逼她了，沒想到他真的會遭到不測，這究竟都是誰幹的？為什麼就要瞄準我們家的亞楠呢？這真是太缺德了。亞楠成績好，乖的一個孩子，怎麼她就下了的心呢？真是太殘忍了，人還有人性嗎？”

    “老大，你可千萬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家裏除了亞楠之外，還有小雄等你照顧呢。”程超說道，“他們姐弟倆一共差三歲，小雄今年是中考，萬一小雄的出點什麼事情，那你可怎麼辦呢？”

    “對，對！”程楠說點兒就抹抹眼淚，強打起精神來說道，“混賬想讓我倒下去，想讓我們程家垮臺，我偏不偏不讓他如願！還有小雄等著我照顧。程超啊，如果有什麼訊息，你可一定要跟我說一聲啊！讓我知道到底是誰害了亞楠。”

    自己家宿舍老大樣子，程超還有什麼可說的？她本來還想安慰兩句話，但是卻被人拍了拍肩膀，揮了揮手讓她過來。

    拍了拍他肩膀，讓他過來的人正是隊副，似乎神神秘秘的有什麼話要跟她說。

    “怎麼沈隊長找我有事啊？”程超問道。

    “的確有些公事讓你需要你來辦一下，所以能不能先把你錄口供的事情先停一停，稍後再繼續說。”

    “那老大我先過去一下啊。”程超說道。

    程楠也知道自己現在絮絮叨叨的，也沒什麼重要東西可說，讓程超先過去了。

    兩個人來到了沒有人的僻靜角落。

    程超問道：“什麼事兒啊？”

    “這一次的情況，咱家顧問兒倒是有一些特別的意見提出來，所以事情我覺得應該讓你知道知道。”隊副神神秘秘的說道。

    “這件事情雖然是隊長交給我的責任，我覺得應該聽聽，你的意見，畢竟有些事情你應該比我熟。”

    “怎麼出現什麼事了？”程超問道。

    隊副的難處就在於對上面的回覆上。案子很明顯某種宗教的儀式，不管宗教儀式能帶來什麼樣的結果，估計這也是一個連環殺人案。

    “你的意思是說，顧問提醒咱們，儀式的受害人可能不止一個？”

    “沒錯，事情我想你應該知道，對於這方面的事情，咱家顧問專家。面對於程局這方面的事情，咱們怎麼寫呢？總不能寫，這是一個儀式，如何如何吧？這不是引起全市恐慌嗎？所以在這方面我想問問你有沒有想法，因為局長畢竟是你的父親，你比較摸著他的脾氣。”

    如果是單純的事情曝出來，恐怕整個城市都會進入一種恐慌當中。所以隊副必須要在說實話的同時，要將意思傳達給程局長。

    這點就讓隊副陷入了難處。

    既要說實話也要，不能說實話。這有話點，沒話到的程度是最難把握的。

    程超想了想，說道：“按照平時的寫法，你來寫，你將案卷分為兩套，一套為表，一套為裡，表案卷是可以公佈的，裡案卷是局長自己明白。在裡案卷裡面，你將咱家顧問的推理情況，寫清楚，你就在案卷裡面直接坦白地寫道，你並不知道怎麼處理，請求領導指示不就完了嗎？”

    “可以嗎？不會被程局臭罵一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