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元子苦著臉，跟著邵沉進了審訊室。

    張耀輝終於老實交代了，原來他來找孫紅霞要錢，是爲了還賭債，孫紅霞不給，他一時氣急推了她一把，孫紅霞爬起來就跑到廚房拿了一把菜刀威脅他要是再不滾就跟他拼命。

    “拼命”！或許是這個詞刺激到了張耀輝，因為如果他還不上錢，賭場的人會要了他的命。

    邵沉問：“賭場在哪？”

    張耀輝老實說了地方。

    等他們出來的時候，其他人已經下班了。

    邵沉抖了抖手裏的供詞，“這下夠隔壁掃黑打黃的兄弟們忙一陣子了。”

    邵沉拿著張耀輝簽字畫押後的供詞去交給柏局長過目，從局長辦公室出來後局裏麪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正好邵母打電話催吃飯，他也就回去了。

    一進家門，邵母端著菜剛好從廚房出來，看見他就開始唸叨，“你說說你，一天天的回來這麼晚也就算了，還不給我找個兒媳婦陪陪我，不給我找兒媳婦也就算了，媽託人給你介紹的物件你也看不上，你說你，一大把年紀了，你有什麼可挑剔的，人家能看上你就不錯了，還一天天的挑三揀四。條件好的你看不上，條件不好的你也看不上，你說你到底看上啥？”

    邵母一頓奚落，把邵沉說的一無是處給人倒貼都嫌棄的那種。

    邵沉無奈，“媽，我好歹是你親生的，有那麼差勁嘛。”

    一聽這話邵母就來勁了，“我親生的？除了那張臉能看之外一點也沒遺傳上我的，全遺傳上你爸那個臭脾氣了。”

    邵父從書房出來，莫名其妙，“我又怎麼了？”

    邵母沒好氣道：“還不是因為你。”

    邵父：“……”一腦門子霧水看著邵沉，無聲詢問，“什麼情況？”

    邵沉搖了搖頭，又聳了聳肩。

    邵父秒懂，更年期嘛，他懂，要多擔待。

    飯桌上，邵母還是揪着兒媳婦這件事不放，“邵沉我警告你，這次週六王阿姨給你介紹的物件，你要是再敢放人家鴿子，你就別認我這個媽！”

    這次邵母說的比以往嚴重多了，邵沉也不敢敷衍了，只能說：“我儘量去。”

    邵母不滿意，一拍桌子，“什麼儘量，你必須去，而且要早到，不能讓人家等你，要有誠意。”

    “是是是，遵命母上大人。”

    ——

    局裏一二支隊的人基本上都出去執行任務了，就蘇沫墨閒在局裏，百無聊賴，碰巧檔案室要搬地方，要搬到新建成的一棟樓上去，看管檔案室的老陳見她閒著也是閒著，還不如來檔案室幫幫忙，“年輕人嘛，就要多運動，整天待在電腦跟前有輻射不說，還容易生病。”

    蘇沫墨一點也不想去幫忙搬什麼見鬼的又多又重的檔案，但無奈她現在就只是一個實習生，沒什麼話語權，也不好拒絕，只好去幫老陳去搬了。

    累死累活總算搬完了，出來時局裏人都走光了。

    蘇沫墨覺得自己又累又委屈的，覺得全域性的人都排擠無視她，正好這時候一直追求她的費西的電話打過來了，她走出公安局，對著費西大吐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