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卿卿本被他親得暈頭轉向，一聽到心魔，腦子立即清醒了過來。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江綏將許卿卿抱在自己腿上，手臂從她肩後繞道前面攥住她的手腕，兩個人看起來親密無間:“在萬惡淵的時候，當我察覺時，心魔已經成型了，只是心魔空有意識而無形體，只能奪取別人的軀體遊走於世。”

    許卿卿被禁錮住了，半點動彈不得，只能仰著臉看他:“難怪他的臉跟我上次看到的不一樣了，所以他是在故意模仿你？”

    白衣黑獸，再加上他剛纔取得的紅刀，如果不是戴著面具，簡直與江綏沒有任何區別。

    江綏垂眼看著許卿卿，眉眼裏蒙著一層晦澀的情緒:“不，不是模仿，我說了，心魔也算是另一個我，心魔所經歷的一切我全都知道，亦有所感觸，只是無法控制他的言行罷了。”

    或者說是不願控制，尋所做的事，亦是他心裏所想。

    “他之前信誓旦旦的說你時日不多，為什麼？”許卿卿疑惑的問，她現在有太多的疑惑需要解答了。

    江綏語氣平靜:“如果你剛纔選了心魔，我會死。”

    許卿卿的腦子這下是真的轉不動了:“他不是你的心魔嗎，怎麼可能會因為我的選擇影響你的生死。”

    江綏的聲音裡有種詭異的溫柔:“心魔自誕生起就有吞噬主人的慾望，心魔是因你而生，只要能得到你，這便是我的心願。”

    江綏語不詳焉，許卿卿心裏卻突然生出一種莫名的念頭，那猜測，讓她心如擂鼓。

    “如果我選擇他，你就會自願放棄把身體給他嗎？”

    江綏彎唇:“我與心魔，並無區別。”

    他的執念，甚至比心魔更深。

    許卿卿終於懂了，卻更是覺得心疼。

    江綏瞭解心魔，心魔同樣瞭解江綏，心魔自信她會選擇他，這同樣表明了江綏的不自信。

    江綏不信自己愛的是他，強大到目空一切的魔尊，心底亦有一塊角落藏著旁人不可猜測的情緒。

    許卿卿很想親一親江綏，卻又害怕會像上次那樣無法控制自己，吸了吸鼻子後，小聲:“你檢查一下我的身體，看裡面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江綏聞言沉默了下，束縛著許卿卿的手臂放鬆了些，他將掌心貼在她的頸後，不多會兒黑氣就已經遊走遍許卿卿的全身。

    黑霧之中，她肩膀上的光痕格外刺目。

    許卿卿感受到上面傳來神族的氣息，心情相當不美好:“他們也太卑鄙了。”

    儘管許卿卿早就知道神族裏都是些表裏不一的偽君子，可得知他們竟然用這種卑劣的法子利用自己傷害江綏，心裏難免唾棄不已。

    江綏看著那光痕，表情陰晴不定:“是我大意了。”

    許卿卿正要再罵兩句神族人的無恥，就感覺到有一股熟悉的力量從自己頸後鑽進來，徑直往光痕的方向移動，幾乎瞬間，那光痕便消失了。

    許卿卿感受到那是詛咒之地的力量，抿抿唇，伸手去解江綏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