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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七十六章 學一學做飯之術

    雲錦書這才慢慢放開她的手,將門拉開了,外面的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把他“押解”出去。

    “你們是趁機收拾我來了。”雲錦書老老實實投降,任憑他們扭住胳膊,“不怕我回頭收拾你們?”

    “到時候公主殿下治你,你可收拾不著我們!”關憲一臉的有恃無恐。

    “哦?說得也是,那還是現在收拾吧。”雲錦書說著輕輕鬆鬆掙脫出他們的鉗制,反手一巴掌按住關憲,抬腿掃倒回輪東,趁機把搭箭的初永奕弓給奪了,拿弓把南宮繆勾住拽了個跟頭。

    眼看這幾個人在地上嗷嗷叫,雲錦書瀟灑地撣撣衣襬,回頭看向正露出一隻眼睛偷看自己的初月晚,露出一個大獲全勝的笑容。

    初月晚忍俊不禁。

    “雲錦書!”地上的四個人怒起。

    雲錦書見狀不妙,立刻撒開腿往前院跑,一行人又風風火火地追了出去。

    初月晚眼看著他們鬧騰騰的,心情格外好。

    “老夫人說得沒錯,逍遙王真是永遠不吃虧的。”阿嬈笑道,“有這樣的人護著裕寧,裕寧也吃不上虧。”

    “好在公主殿下能治他。”顧嬌娘和阿嬈一起扶著初月晚進來。

    “男人真是麻煩死了。”初素菁無奈地關上門。

    初月晚在她們面前終於可以揭開蓋頭,好好喘口氣了。

    “看看你,妝都花了吧?”阿嬈說,“快補補,晚上他回來了,還得喝交杯酒呢。”

    初月晚急忙看向鏡子裡的自己,一路跑過來,髮髻倒是沒有出什麼問題,只是自己太緊張,額上薄薄的汗將黛眉暈開了些。

    顧嬌娘坐下給她補妝,初月晚看看她:“嬌嬌姐,你來了。”

    “我一定要來呀。”顧嬌娘笑道,“不止我,還有呢,你猜不到。”

    初月晚一愣:“誰呀?”

    顧嬌娘還沒回答,屏風後便走出來一個人,眉眼素淡而清雅,簡簡單單地挽了一個髮髻,像男子一般戴著頭冠。

    初月晚呆了一會兒,忽然認出來:“莊涵……!”

    那清麗的女子展眉笑起來,和小的時候竟是一模一樣。

    “涵涵你不是……不是還要會試……”初月晚連忙起身來迎她。

    “考考試而已,小意思。”莊涵淡定,“我可是要做大皋第一位女相的人,若是這點小考都匆匆忙忙,那縱然得到名次也太過虛浮了些。”

    “不愧是你。”初月晚放心了,果然還是當初那個傲氣又有實力的莊涵。

    “我聽說左相也一直有告老還鄉的意圖,看來換一位女相也指日可待了。”初素菁看著她說,“我那時倒是很願意來道賀。”

    莊涵道:“這位菁郡主雖說沾染了西域的脾氣,可說起話來還是有輕有重的。”

    初素菁搖頭苦笑。

    阿嬈不服了:“我們那邊似乎是粗糲了些,可如今也有學大皋的禮儀詩書了,以後和你們中原人鬥嘴纔不會輸的。”

    聽罷,初月晚和莊涵相視一笑。

    “像你這般的本事,我若是送你一塊玉牌,是不是會冒犯了你?”初月晚問她。

    “倒也無妨,這玉牌好歹是個彩頭。”莊涵說,“我收了禮,你順了心,兩說都是好事,何必拒絕。”

    初月晚笑著稱是,走來開啟箱子,給了她一塊開光的玉牌。

    芙蕖和寒香緊趕慢趕地跑過來,累到直喘,一邊怪罪王爺跑那麼快做什麼。初月晚讓她們先坐下喝口茶,後院的其他婢女也來幫她們打理,房中又是忙裏忙外的。

    好好補過妝,幾個小姐妹又坐在一起說了會兒話,天徹底黑了,也不知說了多久。忽然又傳來了敲門聲,在這裏的幾個女孩子都知道是誰,唯有初月晚不知,只見一個戴著斗笠的人走進來,身量苗條,是個女子。

    “對了對了,洞房花燭夜,得知道洞房的規矩呀!”阿嬈推了推初月晚。

    初月晚正疑惑,那來者已經取下斗笠,低頭半跪在她的面前:“民女輕鴻,拜見公主殿下。”

    她如今已經去除了奴籍,成為自由自在的人了,只是她似乎並不安於做普通的職業,而是遊走在黑暗之中。

    那是她的選擇,初月晚便也不加干涉,只是偶爾打聽她的去向,慰問她是否有些需要。可是她若即若離,總也不怎麼迴應。

    “輕鴻……”初月晚簡直不敢相信是她,“我之前叫人去請你,可是你居無定所,怎樣都找不到,錦書說已經告訴你了,你有自己的打算,我怕你不來……”

    “民女怕在他人面前露臉是為不敬,所以一開始並未答應。”輕鴻仍低頭道,“可是……若是在殿下的吉日不能親眼見證,民女又實在心懷遺憾,所以便趁夜而來,也可以以民女舊日之所長,告訴殿下一些房中之術。”

    她一說房中之術,幾個女孩子都臉紅起來,唯有莊涵還十分冷靜,好像一點也不感興趣。

    “房中之術……是啥?”初月晚有點懵。

    輕鴻輕咳:“就是……就是馭夫術。”

    “那個菁兒也會。”初月晚指指初素菁。

    “我不會。”初素菁果斷否認,“我沒有啊。”

    “這個,菁兒大概確實不會。”阿嬈紅著臉小小聲說,“我呢,會一點點。”

    “純王妃這樣厲害的麼?”顧嬌娘訝然,“妾身只知躺著,任憑擺佈而已……”

    “我也沒有會得那麼厲害啦。”阿嬈慌張辯解,“只是多了就知道了。”

    “不過是男女尋常之事,人人生來就會的。”莊涵一臉的看破紅塵。

    初月晚似懂非懂。

    芙蕖湊過來:“小殿下,房中之術,就是,‘做飯’。”

    初月晚剛想說“那現在就去廚房”,忽然反應過來好像不太對勁。

    她們說的……難道是一男一女在屋子裏的事情?

    初月晚登時臉紅透了,像一顆熟透的石榴。

    那——那之前做夢的時候和錦書做過的難道就是——

    初月晚恍然大悟,從前百思不解的啞謎,霎時間徹底通透了。

    等等??這個原來就是神神秘秘多年的做飯的精髓?

    生米、煮成熟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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