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沫語氣冷淡：“那你智商不咋滴。”

    季慧瑤的眼底劃過了一抹怒意，但很快就消失殆盡，她勾了勾唇：“姐姐，你真會開玩笑。”

    紀沫一臉認真：“我沒開玩笑啊。”

    季擎翰連忙開了口：“好了，你們兩姐妹也不看看誰在這，怎麼還和平日裏一樣呢！”

    紀沫勾了勾唇：“爸爸，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季擎翰的臉色暗沉了下來，皺了皺眉：“沫沫，是不是爸爸平時太慣你了？”

    “是嗎？那爸爸說說你都在哪個地方慣我了。”

    季擎翰回答不上來。

    紀沫抿了抿唇角，清麗的臉蛋上浮現了一絲不悅：“回答不上來嗎？那爸爸要不要跟厲爺說一下我在季家過的是什麼日子？”

    厲承御的表情冰冷，眼睛犀利又涼薄地掃向了季擎翰：“說吧。”

    季擎翰的背爬上了一抹涼意，他的全身都在發著抖：“厲爺，我對沫沫很好的！我絕對沒有毒打過她！”

    紀沫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嘖，魚上鉤了。

    厲承御語氣薄涼，漫不經心地問：“是嗎？”

    季擎翰猛地點頭：“是的，厲爺，我不可能騙您的！”

    “可是爸爸，你毒打我的時候留下證據了。”紀沫出聲提醒。

    厲承御的臉色暗沉了下來，他皺了皺眉，看著懷裏的少女：“嗯？”

    紀沫從包包裡拿出了自己的備用手機，然後按了一個影片：“這個是上次爸爸用茶杯砸我的證據。”

    厲承御的眼底劃過了一抹戾氣，他起先知道小女朋友的傷是在季家弄的，但他不知道是被誰弄的。

    而且從小女朋友的話裡，聽得出她在這個家並不受歡迎。

    季擎翰整個人都驚呆了，他沒想到紀沫會這樣做，聲音夾著絲絲顫抖：“厲爺，我……我那是手滑……”

    “手滑？”厲承御臉色沉了沉。

    “爸爸，原來你是手滑呀，一次是手滑，兩次三次就不是手滑了吧？”紀沫頓了頓，然後一臉認真地開了口：“像是故意的。”

    季擎翰皺了皺眉，所有的怒火瞬間衝擊腦門，習慣性地怒吼道：“你個死丫頭，說話陰陽怪氣的，仗著嫁給厲爺，就可以在季家家狐假虎威是吧！信不信我打死你！”

    “厲爺，我好怕……你在他都敢打我，可知你不在他是怎樣對待我了吧……”

    厲承御抿緊唇，他低頭看著懷裏被嚇到臉色蒼白，身體依舊還顫抖個不停的紀沫，手臂又緊了緊，將她牢牢的摟在懷中。

    說完話的季擎翰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他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厲爺，我剛剛口不擇言，我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平時對沫沫很好的，瑤瑤也可以作證的，瑤瑤，快說話啊……”

    季慧瑤欲言又止，一副難為情的樣子：“爸爸，我……”

    季擎翰更加怒了，他眼裏的熊熊烈火燃燒著：“瑤瑤，你說話！”

    季慧瑤咬了咬下唇：“爸爸，對不起，我不可以……”

    “撒謊”兩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季擎翰甩了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