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章 你這樣的人
不止血靈王有算計,黑澤也有自己的謀劃。
黑澤給血靈王的東西,除了時間限制,還加了一點自己的屍毒。
中了黑澤屍毒而變成的喪屍都會聽命於黑澤,也就是說血魔族用這東西,轉化越多的食屍鬼,那黑澤從屬喪屍就越多。
黑澤也是在借血魔族的手,來增強自己的勢力。
真真是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算計。
且說黑澤與血靈王放開後,就向西飛去。
大黑蟒蛇在上次交戰中被殺,沒了坐騎的他一邊飛,一邊咒罵秦軍難纏。
“……等我控制了全天下的喪屍,看你們怎麼阻攔!”
就在這時,黑澤的系統忽然發出警告。
“叮!警告,警告,有其他穿越者正在快速靠近,請宿主儘快做好準備!”
黑澤連忙詢問對方的位置和方形。
系統回說:“無法確定,只能確定大致方向,來自東南方向。”
那正是秦國所在的方向,黑澤已然確定來人就是秦昊。
黑澤大笑三聲滿臉得意的對七宗罪說道:“秦昊果然來殺我啦,哈哈哈,既然秦昊已經上鉤,那你們就就在此處準備吧!”
七宗罪立刻以北斗七星的座標,選定方位,又丈量出數百處位置,將能量原石埋入其中,又以自己的血液為線,畫出各種詭異圖文,正巧將埋藏能量原石的位置,全部連線在一起。
做完這些,七宗罪立刻站到屬於自己的位置之上,黑澤居於最中間,默默等待。
又過了十多分鐘,秦昊騎著小山,載著哪吒,小金剛和葵出現在了黑澤等人的視線之中。
至於靜珠仙子和精靈女王則在家裏看著白三百。
白三百死活不願意再進動物圍欄,秦昊也打不過人家,又怕自己不再,白三百在家裏做出什麼事來,只能如此安排。
不過在秦昊看來,自己帶著三個小傢伙過來,已經很給黑澤面子了。
一個和自己徒弟,打得有來有回的人,秦昊是真想不明白,對方是怎麼做到如此普通卻又如此自信的。
剛剛靠近,秦昊等人,就被黑澤他們的站位唬的一愣。
秦昊直接吐槽道:“啥玩意,要跳廣場舞嗎,站那麼開?”
哪吒提醒道:“師傅,他們擺出的,好像是七絕陣!”
“陣法都出來了,這個世界還真是什麼都敢搞啊。”
秦昊跳下馬來,快速的打量了一番眾人,毫不客氣的問道:“醜逼們,你們中間誰是管事兒的啊?”
秦昊也沒說錯,八個喪屍,除了情慾還稍微能看點,其他的都是那種重新整理人類審美下限的存在。
黑澤嘴角一陣抽搐,忍不住破口大罵,“秦昊你他媽XXX,我日你xxx……”
聽著耳邊的芬芳,秦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啊,多麼熟悉的感覺,這是穿越前被罵的感覺啊!
不過聽了一會秦昊就搖起了頭,“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句,有點新意行不行,罵人都罵的這麼沒有水平,真的很難不讓人對你趕到失敗啊!”
黑澤彷彿遭受到了一萬點暴擊,當時就氣啞火了。
最氣人的不是罵仗罵輸,而是別人對你罵出的話語,完全沒感覺,不僅沒感覺,還說你不會罵人,這就很傷人,非常傷人。
黑澤表示自己真的被傷到了。
黑澤立馬改變策略滿臉得意道:“我撕開你徒弟喉嚨的畫面,直到現在我都記得呢,要不要我給你講講啊!”
秦昊道:“人死有重於泰山,有輕於鴻毛,他能為自己守護的偉大事業而死,我為他感到高興。如果你想講的話,那請讓我錄下來,作為國民教育的典型,想來很有用。”
說道這裏,秦昊話鋒一轉,詢問黑澤,“你也是種花家的人,應該懂得這個道理吧,哦,我還想問你,為什麼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鬼呢?”
“你少給我裝出一副救世主的樣子,我最煩的就是你們滿嘴大道理的人了,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弱者淘汰,這是天理!”
秦昊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著黑澤,“唉,又一個被忽悠瘸了的人啊!物競天擇的達爾文生物學概念,強加到社會學裏也是沒誰了。人類社會之所以強大,最核心的動力是合作分工,並不是你死我活的競爭。我不否認競爭對整個族群的進步有一定的刺激作用,但一味強調競爭,借用這種競爭,讓個體利益,與集體利益產生對立,就會造成社會分裂,以及動盪,嚴重的話,反而會阻礙整個人類的發展。”
秦昊繼續說道:“其實我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後,也試著以你的角度思考問題。好不容易穿越一次,當然是怎麼爽怎麼來啊,惹到自己的不管對錯,殺就是了,反正這裏的人就跟遊戲裡的NPC一樣,殺了也就是殺了,也不用坐牢,放開了殺,也沒人說什麼。追求刺激嘛,很正常。至於被殺的那些人的痛苦,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反正那些痛苦有沒發生在自己身上。”
“我能理解,我真的理解,我只想問你,你殺完人後就不覺得內心空虛嗎?如果有一天,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殺光以後,你難道就不會覺得孤獨嗎?”
黑澤被問住了,但他不想就這麼認輸,他有些沒底氣的吼道:“我,我,我是喪屍。”
秦昊顯然對這個說法並不認可,“哦?那你會和你身邊的喪屍談心嗎?歸根到底人是社會動物,人除了物質需要,還有情感需要,你走的太極端了!”
“我,我,我……”
黑澤憋了半天,硬是沒誰出一句話來。
那場面,就像是一個邏輯嚴密的爸爸在當方面碾壓強詞奪理的兒子。
當人秦昊也不會認這樣的人做兒子。
“你丟掉了,對他人最起碼的同情,這種同情,不是非要讓你感同身受,要去做些什麼,只是在別人痛苦的時候不要說風涼話,在別人處於危難之中時,不要落井下石,保持最低限度的善意便是一個很好的人了,可惜你全然丟掉了作為人的最低要求,把快感當快樂,把殘害當權力,你這樣的人,真的不配再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