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剛進這家醫院時的種種表現，王澤顏也差不多能猜到以前來這裏的靈脩究竟經歷了什麼。

    “都已經是靈脩了，還不能直麵內心的恐懼，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繼續活下來，享受這個世界給予靈脩的特權？”

    程科抬起了手，掌心合攏，似乎是對那些死在這裏的靈脩很是輕蔑。

    “所以你就殺了他們？”

    王澤顏覺得有些難以理解。

    倒是一旁的聶戰，眉頭微微蹙起，有些不太確定的開口道。

    “你練的是東瀛邪術斷葵之歌？”

    斷葵之歌聽上去雖然像是日系二次元純愛番裡面會出現的名詞，但實際上，這個詞是一個日本有名的邪神所創造的，不過他並不覺得自己是邪神，而是自稱式神。

    意為神的侍從。

    對於此人的一些傳說，聶戰倒是聽過不少，但還沒來得及等二人見面，對方就已經被憤慨的島國人民給圍殺了。

    原因是因為對方的修煉方式過於血腥。

    “你居然會知道斷葵之歌？”

    程科神色錯愕的看向了聶戰，從對方的身上他只能感受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靈力波動。

    這樣的人，連一重開脈境界的靈脩都算不上，但居然會知道禁術的名字，這也太奇怪了。

    “聽過一些有關的傳聞，不過我同樣也很好奇，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斷葵之歌的主人宮本式郎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死了。

    因為對方所修行的功法聞所未聞，而那時的聶戰又十分好學，爲了進一步瞭解此功法是如何修煉的，所以聶戰後來有專門調查過宮本式郎的資訊，知道對方並沒有留下任何傳人。

    所以眼前這個男人究竟是從哪裏獲得宮本式郎的不傳功法斷葵之歌？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不過你。”

    程科的目光如同一把刀子一樣在聶戰的身上仔細審視，如同要將對方切開來一寸一寸的檢查一般。

    “你貌似並不是靈脩，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以築基入道，一個連天生靈脩都不是的傢伙，居然會知道斷葵之歌，想來你的背後要麼站著某個大家族，要麼就是有高人在暗中指點。”

    程科的猜測有理有據。

    要是換做別人的話，或許還真會被對方猜中。

    可是聶戰不一樣，因為聶戰的背後既沒有大家族也沒有高人指點，他之所以會知道宮本式郎，是因為他是曾經的帝上大人。

    不過這並不重要，既然對方都已經這麼猜了，聶戰自然也就乾脆將計就計，他既不承認也不否定，就這樣看著程科，他倒想知道，在有了這樣的猜測之後，對方接下來會怎麼做？

    “這麼淡定？看來我猜的應該沒錯，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更不能放過你了，當然，我本來也沒打算放過你。”

    話說到最後的時候，程科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斷葵之歌的修煉之法過於殘忍，一旦被眼前兩人傳出去了的話，那他將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