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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瘋狂的五天上

    任何人都沒有想到張乙會那麼強硬,膽子有那麼大,金麟衛在大唐的江湖人甚至一些小的修仙家族的心裏,都屬於禁忌般的存在,可是張乙今天卻像殺雞屠狗一般,把他們斬殺在街頭,這一訊息都比他之前在大蒼山殺死劉成陽還要火爆,不管懷揣著什麼心思的人,都有意無意的把這件事,透過各個渠道傳出五常縣,至於五常縣境內,根本沒用多長時間,不管是縣城裏還是偏遠的郊外,每個人都知道五常縣來了一個膽大包天的傢伙。

    對於他有的人幸災樂禍的等著看好戲,有的人想著如何去利用他達到自己的目地,有的人因為覺的張乙冒犯了天威,所以對他念念不忘,總想著斬下他的頭顱誅他九族,有的人對他生出無比忌憚之情,有的人卻為他擔心不已,以至於每天都在替他虔心祈禱......不過對於張乙本人而言,卻自從那天以後,幾乎就沒有離開過“第二鄉”,沒有人知道他在做什麼,但是每個人都知道因為他的原因,這一次的名額爭奪戰恐怕要比以往還要血腥很多。

    如此對於未來,有些人心中充滿期待,有些人卻因為事態變成這樣心情變的糟糕透頂,有些人秣馬厲兵等著一飛沖天,有些人終於說服了自己,不想被這個漩渦給攪碎落個粉身碎骨的下場,含恨離開了五常縣,而還有的人卻爲了那不可錯過的機會,一波接一波的前赴後繼的踏入這個小縣城,如此種種,不管是來還是往,不管是蟄伏還是張揚,反正自從張乙大開殺戒之後,五常縣的氣氛便變的一天比一天詭異,卻是不爭的事實,乍一看很平靜,其實實際上隨著時間的推移,有太多的人都壓抑的幾乎連氣都喘不過來。

    不過這樣的日子終究還是有盡頭的,就在距離這一次求仙名額確定下來,還剩五天的時間的時候,這詭異的氣氛終於被打破了,有一個團體一夜之間,被一股神秘勢力全部斬殺與,他們租聘下來的一處莊園之中,連一個銅錢都沒有丟,唯一不見的就是他們用來求仙的敲門磚,這一事件發生之後,所有的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們知道瘋狂的時刻來了,所以因為那未知的瘋狂導致人人自危,因為那未知的瘋狂每個人都覺的任何人都不是好人,他們互相防備著,哪怕是合作關係,哪怕是屬於同一個小同盟。

    因為擔心有太多的人哪怕晚上睡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害怕因為自己一時疏忽被別人殺死,也有太多的人爲了那個可能化龍的機會,喪失了人性出賣了靈魂,一些人開始毫無下限的妥協,一些人爲了達到目地一擲千金......

    “張兄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柳風今天是前來赴約的!”那一個團體被屠的第二天一大早,柳風就前來拜訪張乙,再一次見識到了張乙的膽大包天和讓人無比棘手之後,他對待張乙的態度也改變了很多,甚至都覺的自己的囉嗦會惹張乙不高興,等到主賓落座的一瞬間,連茶都還未喝一口,就直接道明瞭他的來意。

    “柳兄說的哪裏話?既然早有約定,張某自然不敢忘記,只是...柳兄應該曉得我現在的處境,我早已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釘,你還要履行與我的約定,不擔心被我連累嗎?”聽到柳風的話,張乙端起茶杯慢呷了一口,然後掃了幾眼跟著柳風前來的,三個黑衣黑褲長相很是普通的,正在不時打量他的精壯漢子,還有那個很讓他在意的,被柳家派來保護柳風的,同樣不停打量他的,在看見他看著自己的時候,對他點頭示意的修仙者之後,也沒有猶豫便把心中所想告訴了柳風。

    “呵呵~怕是怕,可是富貴險中求,再說了我信的過張兄,這是三十萬大通行當發行的銀票,在大唐境內以及北地、南蠻、西漠和近海都可通用,請張兄收下,事成之後答應過張兄的其餘報酬,柳某也會適時雙手奉上。”聽見張乙的話,柳風心中暗暗的鬆了口氣,然後在他毫不迴避的與張乙對視的同時,便以嚴肅的語氣對張乙說道,且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忘記把之前商量好的報酬,拿出來遞給張乙。

    “呵呵~柳兄真的太看得起張某了!”張乙在第一時間,並沒有去接柳風遞過來的銀票,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一眼,他聽見柳風的話之後先是淡淡一笑,然後便說了一句讓柳風的心中咯噔一響,讓跟著柳風前來的那三人更是臉色突變,甚至那位修仙者都眯起眼睛的話,不過還不等柳風他們說什麼的時候,張乙卻是無視他們的反應的同時,又繼續說道:“我可以履行與柳兄的約定,不過除了報酬之外,我還有一些條件,如果柳兄聽完覺的不合適,或者根本就不想聽,那張某會當柳兄沒有來過這裏。”

    “年輕人太貪心可不是個好習慣!”這一次還不等柳風說什麼的時候,跟著一起前來的那個修仙者,卻搶先開了口,神情莫測的他所說的話像是在勸慰,又好像是在威脅,與此同時那個長相平平的傢伙,也是對張乙怒目而視,看起來如果不是太顧及張乙的威名,當時就會呵斥出聲。

    對於這些人的反應,張乙根本就沒有給予理會,他只是平淡的看著柳風,等著柳風這個主事人拿出態度,是繼續談下去還是一拍倆散,或者是覺的自己冒犯了他而大打出手。

    “張兄有什麼要求不妨先說一說,柳風聽後在做決定可好?”柳風是一個野心很大,且心思深沉又很聰明的人,聽見張乙的話,起初他心裏也很不痛快,可是不僅僅只是把目光放在蘊州一地的他,自然具備一定的氣度,他其實也不是多麼欣賞張乙這個膽大包天的人,可是他卻知道一個人盡皆知的道理:利益糾葛決定對待別人的態度。所以那一刻他只是目光一閃,便也沒有理會那位修仙者和另外三人,而是平靜的看著張乙,有些斟酌的給出了他的答覆,他擔心張乙會獅子大開口,自然不會把話說滿,再說了他心裏清楚,如果沒有必要的話,其實自己非常不願意與眼前這個人發生任何衝突。

    “也好!”張乙聽到柳風的話,先是嘆了口氣,然後才繼續說道:“如今的五常縣是什麼情況,柳兄應該不陌生,且自從昨天那件事發生了之後,我想柳兄也能夠看的出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僅僅還剩的這點時間,幾乎有極大的可能,會因為一些人的瘋狂,把五常縣變成一個煉獄,等到那個時候,殺戮自然在所難免,且是誰非常想要殺我柳兄也不陌生。

    而且除了那人之外,我想想殺我的人也大有人在,如此的話,我的處境到了那時會變的非常糟糕,因此我想說的是,我不希望有任何難以預測的變數發生在我的身上,張某或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對柳兄我也不能完全相信,那麼既然柳兄依然想要張某履行約定,張某很想知道柳兄如何保證,你對我沒有惡意?他們三人如何又能做到不會臨陣倒戈?他們三人又如何能夠保證會與張某同仇敵愾?

    柳兄是答應給了張某人不少報酬,可是就我現在的處境,如果不能隔絕任何隱患,張某人難免會想到有命賺錢沒命花的結局,張某猶豫的原因就是這些,如果有什麼地方冒犯了柳兄,還請柳兄多多擔待,可是如果柳兄不能給張某人一個肯定的回答,那麼張某人可能會掃柳兄興了。”張乙說完話之後,便直視著柳風等待著他的回答,且與此同時他也做好了一切準備,卻應付可能會發生的任何變故,比如柳風會突然對他動手。

    張乙的話音消失之後,屋子裏麵突然靜了下來,就連呼吸聲都被所有人給壓了下去,這個時候張乙防備著柳風等人,其實除了臉色變換不定柳風之外,其他人也在做著準備,如果他們的主子想要教訓一下,這個不識抬舉的人,包括那名修仙者在內,定然也會毫不猶豫的衝向張乙,讓他明白一個道理,不要惹那些惹不起的人生氣,否則後果會很嚴重。

    “呼~是柳風有些想當然了,聽張兄一言頓有醍醐灌頂之感,張兄的顧慮我明白了,既然如此,我可以給張兄一些保證,家父蘊州大將軍,家妹與張兄不僅有過數麵之緣,而且還化名楊姑娘與張兄等人一起進過大蒼山,這是我給張兄的第一個保證,如果我對張兄有歹意的話,張兄也能找到報仇的地方,至於說張兄會隕落在這裏,柳風是萬萬不信的。

    至於他們三人,張兄可以施以任何手段,直到張兄覺的他們的生死,都在你的一念之間為止,當然了張兄也不能無故害他們的性命,事了之後也不能留有任何隱患,我想這樣的話,張兄只要信得過自己的手段,自然不必擔心他們會臨陣倒戈,同樣也不用擔心他們不與張兄同仇敵愾。

    如此不知張兄可是覺的柳風是帶著誠意來的?如果這樣張兄還是認為柳風不可信的話,柳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用來取信於張兄了。”

    柳風在張乙平靜的看著他的時候,他同樣也平靜的看著對方,在此期間他們二人雖然沒有說什麼話,可是這種無聲的交鋒,實際上更加兇險,好在到了最後,還是柳風選擇了退讓,張乙的處境的很危險,他本人的處境其實比張乙也好不到哪裏,如若不是這樣的話,他堂堂蘊州大將軍之子,又何必與張乙這種人攪和在一起?

    因此正因為這種原因,等他從張乙的眼中看到了毫不退讓的堅持之後,想到了自己絕對不能錯過這次機會的情況,既然決定要退讓的他,便索性一次退個夠,然後把決定權交給了張乙,同時這個時候,他也毫不理會那名修仙者與那三人,因為看到他把象徵着身份的玉章,擺在張乙面前而臉色聚變,也沒有理會那三人聽見自己答應張乙,可以對他們施加任何手段,以備完全控制他們,而變的難以置信和萬分驚恐,甚至以他的身份,卻選擇把主動權完全交給張乙的那一刻,那位修仙者的眼神突然變得極其尖銳,甚至那極其危險的氣息都若有若無的釋放了出來,他都假裝沒有察覺。

    他說話的時候,眼神就沒有離開過張乙的眼睛,他就像張乙剛纔等待他的回答一樣,等待對方給他一個答覆,對方若是拒絕,或許不會馬上向對方出手,可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可以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再有,和對方成為朋友的念頭,他作為坐鎮一州的將軍之子,也有他的驕傲和威嚴。

    “哎~柳兄又何必如此呢?柳兄或許真的太高看張某人了,不過既然柳兄依然堅持,那就讓這場交易繼續進行下去吧,至於結果如何,張乙不能保證,只能說我會盡力而為!”柳風的行為如同逼宮,張乙雖然不會畏懼他,可是如果沒有必要的話,他也不想無辜的招惹這樣的敵人,所以他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好,既然如此,那柳風就先謝過張兄了,結果如何變數太多,能得到張兄一個盡力而爲的承諾,柳風已經知足,好了如今五常縣就是一座已經開始噴發的火山,我也需要回去準備一番了,張兄保重!”張乙答應了自己,柳風心中頓時舒了口氣,雖然這個過程中發生了一些讓他不痛快的事,可是現如今的他哪裏有時間,去在這種事上糾纏?再說了不知道何時,他其實已經把張乙擺在了等同的位置對待,如此他自然對對方,也就有了一些該有的寬容和尊重。

    “柳兄保重!”柳風對待自己的態度,張乙又怎麼能夠體會不出來?可是這個時候他同樣也沒有時間,在這種事上糾纏,柳風起身告辭,他自然起身相送。而就在這一刻他看著盯著他看的柳風,兩人突然相視而笑,心中也滋生了一絲惺惺相惜之感,也覺的對方和自己算的上一對難兄難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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