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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危急時刻

    靜,死一般的寂靜!

    當呂湘兒的話再次傳到其他人的耳中,當把這個勁爆的訊息給抖了出來的呂湘兒,好似沒事兒人似的,靜靜的站在那裏,神色莫名的盯著所有人看的時候,其他人出奇一致的,好像連呼吸都停止了似的,在拉開彼此的距離的同時,在那一刻所有人,無聲的看著那呂湘兒的眼神,有著說不出的複雜。

    其實此刻的他們,真的很想告訴自己,呂湘兒之所以會那麼說,不過是爲了讓他們互相殘殺,可是當這樣的念頭,剛剛出現的時候,他們卻又立馬想到,自己既然能夠生出這樣的念頭,還真是如同那呂湘兒所說的一樣,簡直愚蠢到了極點。

    脫離了起初的慌張與驚駭,他們看向呂湘兒的眼神,漸漸的有了一些變化,雖然依然複雜,可是此刻的他們,看向的呂湘兒的眼神之中,卻多了些許佩服和感激之意,呂湘兒那殘忍且陰狠的手段,不能不讓他們厭惡和暗自畏懼對方,但是呂湘兒的決斷,以及深知取捨之道,卻不由的讓他們,第一次對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生出正視之意。

    就他們想來,如果異地而處,他們沒有信心,做到呂湘兒那麼好,不論之前的瘋狂吞噬,還是此刻的果斷抖出這樣的秘辛,其拿捏之準確,讓他們看到了,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背後,所隱藏著的超凡智慧。

    “你覺的我們該怎麼做?殺光每一個自己所懷疑的人嗎?還是就這樣互相提防著,等待那位主動現身?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位現在還在吸取力量吧?暫且不說能不能把他找出來,既然你對此事瞭解頗深,那麼你認為我們怎麼能夠殺死他?戰勝他?或者我們如何活著離開這裏?”

    厲紅衣已經出盡了風頭,而一直把自己看成是,年前一輩的領軍人的龐飛龍,在反應過來之後,便爲了拿回屬於他的權利,在所有人都保持沉默的時候,出聲打破了寂靜。

    對於龐飛龍此刻急於跳出來,究竟是和居心,這根本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過此時此刻,別人根本沒有心情去關心這些,就他們而言,呂湘兒的回答,纔是此刻最為要緊的事。

    龐飛龍說完話,呂湘兒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給出其他人,是他們想要的,或者不想要的答案,此刻的呂湘兒,只是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裏,好像龐飛龍的說話物件是別人一樣。

    看到這種情況,不僅龐飛龍眼中厲色一閃,殺心大起,就連其他人,看向呂湘兒的眼神,也慢慢的變的危險起來,當然他們變成這樣,並不是爲了,給那龐飛龍打抱不平,只是性命攸關,難以不焦急。

    而也就在此刻,因為呂湘兒保持沉默的時間越長,其實漸漸的,其他人便有了其他心思,慢慢的開始在想,呂湘兒願意把這件事講出來,是不是根本就不是他們所想的意思,其所為的,不過是拖延時間?呂湘兒這麼長時間了,依舊一言不發,他們便漸漸的開始認為,呂湘兒就是那位上古修士,借屍還魂重生的載體。

    心中一旦有了這樣的想法,其便向野草一樣,勢頭再難收住,如此因為這樣的原因,但凡在場的人,不管是來自哪個勢力,其看向那呂湘兒的眼神,其眼中的殺意,簡直越來變的,極為濃郁起來,如果不是他們忌憚,這位還魂重生的修士,究竟有什麼樣超凡的手段,其實他們很早就對那呂湘兒動手了。

    “玉面公子”與其他人一樣,此刻看向那呂湘兒的眼神,其中的殺意,簡直早已化成實質,從他重生到現在,還未如此恨過一個人,如此此時此刻,在他暗自僥倖,這呂湘兒忽然腦短路,沒有說出,就連他都不知道的,會對他造成多大傷害的話的時候,更是因為經歷了剛纔,那驚心動魄的時刻的他,其心中暗想著,哪怕出手之後,會使自己暴露,也一定要乘著這個機會,幹掉呂湘兒。

    “玉面公子”不曉得,呂湘兒究竟是否知道,該怎麼對付自己,但是好不容易,得以重生的他,且更有著天大的理想抱負要實現的他,又怎麼會允許他的身邊,在他最弱的時候,存在著對他構成威脅的存在?哪怕僅僅只是可能對他構成威脅,也一定要讓對方灰飛煙滅。

    而且此刻更是,最佳的出手的時機,同樣根本沒有多餘的選擇的“玉面公子”,且根本不願冒一絲風險的他,在此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殺了呂湘兒,至於說他因此暴露之後會怎樣?其實儘管“玉面公子”不能確信,自己是否有那個實力,可以把這些人全部拿下,但是隻要殺了那最讓他忌憚的呂湘兒,他便有足夠的時間,去與進入遺府的修士,一個一個的清算,其結果不過是,早死晚死罷了。

    “呵呵~”呂湘兒回過神來之後,突然發現其他人,看著自己的眼神,全都是沒有掩飾半分的殺意,在那一刻只見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便輕笑了起來,在這壓抑而無聲的氣氛中,從呂湘兒這裏,傳出來的笑聲,是那麼的刺耳,且等到別人,看到其笑容中,更是帶著濃郁的譏諷與輕蔑之意,其實在此刻,如果不是這些人,忌憚她這個還魂重生的人,可能有瞬間,滅掉他們的手段,突然被挑釁的他們,根本就壓制不足,心中那快要爆燃的怒火。

    “各位認為我是在這裏,賊喊捉賊嗎?咯咯~真是天大的笑話!之前還以小看了你們,現在卻發現,你們確實夠愚不可及!如果是我,我會提醒你們嗎?會打斷你們之間的殺戮嗎?我是沉睡了不知道多少年,閒來無趣,在這裏戲耍你們嗎?如果我是他,你們根本不配我去戲耍你們,一堆口糧,戲耍你們,能讓我吸收的精血多出兩成嗎?”

    “誰知道,你是不是壓抑的久了,性格早已扭曲?再說到了你那個境界,喜怒無常,不是在也正常不過的嗎?”

    “你能夠把這個訊息告訴我們,我們很感激,但是如果僅僅憑藉這個訊息,就讓我們相信你,你有些一廂情願了!誰知道你是不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我們需要一個證明!”

    “你最好同意我們,能夠約束你,一旦有異動,便可讓你立馬身死道消,如果不同意的話,那麼......後果請自負。”

    “......”

    呂湘兒說完話之後,幾乎所有人的殺意,頓時都收斂了不少,且也有不少人,因為聽到呂湘兒的話,而眼中漸漸的浮現出,淡淡的愧疚之意,但是僅僅在那麼一剎那,其對那呂湘兒的強硬態度,瞬間卻又變的如同鋼鐵一般堅硬。

    如此在種種情緒催動下,站在呂湘兒對面的大部分人頓時,便七嘴八舌的嚷嚷起來,其話語雖然不盡相同,可是其所表達的意思,卻如出一轍,他們說那些話,哪裏是在為難呂湘兒?根本就是讓她去死。

    對於這樣的情況,對呂湘兒根本沒有造成絲毫影響,當然這不是她不懼這些人,一起對她出手,同樣也不是她有那麼寬廣的胸懷,當然其本身,那傲人的存在,不算在其中,此刻說那些人,帶著濃烈的惡意,七嘴八舌的聲音,其實對她並沒有造成什麼影響的原因,根本就是她早已習慣,別人的那不懷好意的針對,早就習慣了,被所有人懷疑和提防的場面。

    這樣的情況,如果發生在玄牝教,她會因為痛苦,而感到心痛,雖然她殺人如麻,且手段更是殘忍狠毒,但是實際上,她從來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這麼多年來,就算玄牝教的人,不管怎樣詆譭她,她都竭力的剋制著自己,不對其下狠手,這不是說她多麼在乎同門之誼,而是因為那個救她一命,且把她養大的人,到了現在依然是她為己出,所以作為宗主的弟子和養女的她,是絕對不會去拆師父的臺的,也會盡力不去做,讓師父難看的事。

    可是如今這些人,此時此刻就像玄牝教的其他人,在知道自己能夠吞噬他人的精血為己用之後,便希望她早一些魂歸冥冥,甚至還想親自動手殺死她,呂湘兒連恨都懶的恨他們,其實此刻的她,就開始在想,如果這些人,真的就這般愚蠢的話,或許就該考慮考慮,換一個合作物件了。

    “閉嘴!”

    讓呂湘兒去死的聲音,依然此起彼伏,且越來越強烈,而呂湘兒現在,在看向她對面的那人的時候,連憐憫都收斂了起來,別人越是急著催她去死,她便越是堅定,與其和這些蠢貨合作,和他們一起去死,倒不如和那位借屍還魂的古修合作,如果能夠成功的話,不僅能夠保住性命,且這遺府之中的遺寶,或許都有機會得到幾件。

    但是就在呂湘兒投靠那“玉面公子”的決心越來越堅定的時候,就在那些人,催促著呂湘兒趕快上路的聲音,越來越激烈的時候,就在那本來忍不住,差點就要動手的“玉面公子”,暗中謀算的同時,也再次看起好戲的時候,就在剛纔,經過短暫的交流,且已經達成初步的合作關係的,來自那些頂級勢力以龐飛龍為首的年輕蕭楚,卻出聲阻止了,局勢向着他們最不願意看到的,繼續崩壞下去的局面。

    雖然不能確信,他們是否真的相信,呂湘兒不是那位重生的古修,但是此時此刻,他們所表現出來的樣子,卻在堅決的告訴所有人,“他們”願意相信呂湘兒,且願意繼續與呂湘兒合作下去,且那一句“閉嘴”,被那些人吵嚷不休的人聽去,是為最嚴厲的呵斥,可是其對於呂湘兒而言,其卻是一種歉意,同時也可看成,“他們”在向呂湘兒低頭。

    鬼胎暗藏察不明,陰風陣陣攝人魂,最難參透是人心,疑似強敵或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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