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猛然驚醒
“禁樓”外面的人,打的不可開交,而被困於“禁樓”之中的張乙,同樣也好不到哪裏去,雖然這一段時間,他的收穫巨大,可所付出的代價,幾乎也超乎了他的想象,在他踏入第四層之後,幾乎用盡了全力,才保住了小命,可是別說現在的他,對於如何破去眼前的禁制,有了對策,其實此刻的他,更擔心如果時間耽擱的長了,自己或許會因為之前所受的傷,最低也要使自己的修為跌落的結果出現。
其實對於修為跌落,並不足以讓張乙痛徹心扉,他之所以會如此在乎這件事,完全是因為,在這座遺府之中,如果他的修為跌落了,那麼他必將必死無疑,不說那些後來尋寶的傢伙,會取了他的性命,其實這座遺府之中,他所感覺到的詭異之處,纔是時時刻刻都壓在他心頭的大山。
還未進入遺府之前的那一場大戰,讓他現在都記憶猶新,而那不知是誰,一把把他推入“禁樓”之中,這根本就是,縈繞在他心頭的陰雲,只要在這座遺府之中,只要一刻不弄清其真相,別看這段時間的張乙,幾乎把所有的心思,放在了破除禁制之上,但是其實那詭異的一幕,卻真的讓有些寢食難安。
不過對於張乙而言,他還不知那位“玉面公子”的存在,更不知道這座遺府的主人,更是把他的邪和怨,留了下來,當成了考驗後輩的後手,也不知道此刻,“禁樓”外面早就亂成了一團,更不知道在他之後,有那麼多修士涌了進來,也不知道那位“玉面公子”,擁有部分操控這座遺府大陣之能,把除了最先進入,遺府之中的那幾位道胎期修士之外,其餘想要進入這座遺府的,道胎期修士以及道胎期以上的修士,全部隔絕在外。
否則的話,他必然會,竭盡所能的離開這座“禁樓”,而不是如同現在這樣,明明心中擔心不已,卻依然沒有想要放棄,得到這位古修士的,有關禁制的傳承。
當然如果他要是知道,那位“玉面公子”暗中挑動,正邪雙方大戰之後,便因為能夠吞噬,那些戰死的修士的精血,而每時每刻都在變強,就算那個時候,他或許不會絕望,但是那個時候的他,定然也會生出,與那位“玉面公子”玉石俱焚的念頭。
至於說他要不要,把生路放在,那位古修士的身上?嚴格的來說,這也是必然的,但是張乙因為有過夢界的經歷,他更知道那些古修士的強大,面對這樣的存在,能夠選擇自己所選擇的死亡方式,那已經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如果對方想要殺死自己,自己偏偏還不甘心去死,完全是徒勞。
當然也不是說,張乙知道自己會死,便放棄求生,其實在面對必死之局的時候,能有能力選擇自己所喜歡的方式去死,也算的上是一種,極為激烈的抗爭。沒人願意去死,張乙同樣不願意,可是如果到了那一步,他一定會比別人,更堅決的邁出,心中所想的那一步,這是他的道,也是他的追求。
此刻的張乙,所面對的是”雨禁“,對於這無孔不入的禁雨,其實已經身受重傷的他,除了死守抵抗,不讓其侵蝕神魂,不讓其傷了根本,便再也沒有能力,去做多餘的事,不過好在他在進入這座遺府之前,補存了一些必須之物,否則的話,此刻的他,就是一條案板上的鮎魚,如果沒有外力干擾,這無孔不入,且又威力極強的”雨禁“,便是殺他之”人“。
張乙在“禁樓”之中,正承受著巨大的苦痛,也時刻面臨著要命的威脅,而“禁樓”外面的那些人,其實除了極個別的存在,他們的處境,根本比他不知道要慘了多少倍。
先不說那些受傷的,還有那些自覺,臉面勝過一切的傢伙,偏偏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狠狠扇在臉上,只說那些已經被殺死的人,且就連他們的屍體,也都變成了,”玉面公子“和呂湘兒的糧食,要說慘,就這些進入這座遺府的人,誰人能夠比過他們?
不過此刻,好像沒有人想要關心這些,被困在”禁樓“的張乙,有他遇到的麻煩事就夠忙乎了,何況”禁樓“外面發生了什麼,他又無從知道,而外面的那些人,就算他們竭力的剋制著自己,壓制著心中的殺念,但是卻也有些殺紅了眼的跡象,就這種情況來看,如果一旦他們心神失守,那麼遺府外面的那一幕,必當再次上演。
包括張乙在內的這些人,幾乎每一個進入遺府的人,都處境極差,可是在這遺府之中,除了那依然不知是死是活的,最先衝進遺府之中的那幾位道胎期修士之外,卻有兩人過的,如同如魚得水。
“玉面公子”和那位呂湘兒,他們是身處遺府之中,最期望殺戮永遠不止的人,在這對於別人來說,如同人間地獄一般的地方,與”玉面公子“還有那呂湘兒而言,其本就是把此地當成了,人間福地。
他們都需要吞噬別人的精血,而使自己強大起來,如此而言,自然是這裏死的人越多,他們就越開心,不過他們雙方還有些不同,那呂湘兒在明,吸引了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而那位“玉面公子”,卻是如同老鼠一般,藏在暗中悄悄變強。
不過雖然說他們二位,是這些人裡面,過的最愜意的存在,但是他們二者相比,卻是那本應該,最為得意的“玉面公子”,偏偏鬱悶的想要吐出一口,不知道藏了幾千幾萬年的老血。
別人幾乎都受到了他的影響,而慢慢的正向只知道殺戮的怪物演變,偏偏那呂湘兒,不僅沒有受到半分影響,反而更是在這段時間裏,搶走了不少,被”玉面公子“當成禁臠的精血,這如果不讓這位,佔有慾望簡直濃郁到了極點的存在,而為之瘋狂?就這位”玉面公子“來說,如果不是此刻,他依然不能肯定,可以拿下龐飛龍他們所有人,他早就把那一直,如同一條毒蛇一般,時時刻刻令他受著噬心之苦的怨憤給吼了出去。
“玉面公子”對那呂湘兒的恨意,其實已經快要到了壓制不住的邊緣,此刻的他,眼睜睜的看著,呂湘兒肆無忌憚的吞噬那些人的精血,就好比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娶進門的女人,與別人男人在同房一樣,其實他還能夠保持冷靜,卻也真夠了不起的。
......
殺戮依然在繼續,張乙依然在那“禁樓”之中,忍受著非人的痛苦,呂湘兒依然肆無忌憚的吞噬,每一個被她當成獵物,而殺死的修士的精血,那好比老鼠一般的“玉面公子”,依舊咬著牙忍受著,噬心的折磨。
可是就當那些,完全可以被稱為炮灰的人之中的最後一個人,被那呂湘兒殺死之後,在那麼一剎那,她終於發現了,這裏的與衆不同,之前的時候,她幾乎每時每刻的都在忘乎所以的,吞噬著她渴求至極的精血,但是等到此刻,她殺死了最後一個,可以被她輕易殺死的人之後,卻因為感受到了,除了她之外,還有別人在吞噬精血,那一瞬間,她先是變的狂怒至極,但是也在這一刻,她的臉上,卻又突然鋪滿了驚恐之意。
因為等她發現,有人在吞噬精血的時候,憤怒到了極點的她,便認為是有人,在與她搶機緣,是在斷她的道,所以她所想的,自然是要把對方找出來,然後把其一口吞下,就算吃不下,也要牢牢記住對方,並視其為平生之大敵。
但是當她這麼做了之後,卻根本沒有發現,她想要發現的人,她能夠吞噬別人的精血為己用,是因為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位邪修的傳承,這位隔世傳徒的邪修,也頗爲了得,儘管對方的修為,僅僅只有化神後期,但是放在這位詫叱風雲的年代,只要提起“血魔”二字,卻一定是,不管正邪,絕對是無一不面色大變。
如此也因為這樣的原因,便也使得得到他的傳承的呂湘兒,在邪魔一道之中,闖出了不小的名聲,儘管別人覺的她噁心,但是從那鍾元還有那厲紅衣對待她的態度上來看,便不難看出,她絕對是一個麻煩。
那一位的傳承的厲害之處,可不是隻有吞噬其他人的精血為己所用這一條,其實他最厲害的手段,便是滴血重生,當然呂湘兒還達不到,血魔那樣的厲害程度,但是如果想要殺死她,如不能一招滅掉她的神魂,就算是這呂湘兒,受了在重的傷,只要給她足夠的精血去吞噬,根本用不了多長時間,便會再次兇焰滔天的出現在別人的面前。
不過這呂湘兒,也還算聰明,儘管她有這樣的手段,卻從來不會去挑、釁那些,揮手之間便可叫玄牝教,灰飛煙滅的存在的威嚴,如此便是那些魔道巨擘出來的弟子,就算對她嫌棄至極,但也沒有非要置她於死地的原因。
而也因為她擁有,這讓那些魔道巨擘出來的弟子,都皺眉不已的能耐,所以對於精血精氣這種東西,極為敏感的她,就如現在這樣,突然驚醒過來的她,猛然發現有太多的精血消失不見。
而在加上此刻的她,想要去找出是誰吞噬了那部分消失不見的精血之後,偏偏又沒有找到一絲痕跡,這讓她如何還能心安?別看她視他人的性命如草芥,可是她卻對自己的性命,要緊的很,且等到此刻,更是發現除了她之外,別人好像著了魔似的,在出手的時候,越來越沒有顧忌,想起自己那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師父,留給自己的話之後,那一瞬間,呂湘兒頓時生出了一種,什麼都不顧,只想立馬逃出這座遺府的心思。
她有她那隔世老師傳給她的寶貝護著神魂,所以她的神魂沒有受到侵染,而等她看到了,除了她之位,幾乎所有人,都是一副快要變成,被不知名的存在,完全操控的行屍走肉的樣子,就她而言,別說不知道,這座遺府之中,究竟有什麼寶物了,就算是有逆天的寶貝,她也不願在這裏多待哪怕一息的時間,她的老師告訴她,如果出現這種情況了,便是最少如他一樣的老傢伙,在借屍還魂,面對這樣的情況,如果不能有多遠躲多遠,其結局幾乎就是十死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