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血雨腥風(中)
“丹樓?”金不換好似不是金蛇島金蛇婆婆的嫡系子孫,但凡來到一個地方,他都會大驚小怪的喊叫一番,這簡直不難讓別人不去懷疑,他這麼做根本就是爲了,給敵對一方通風報信。
之前的時候,所來到的地方,都不甚重要,對於他的一驚一乍,所有的人也就當什麼都沒有聽見,可是如今在這丹樓跟前,他依然如此,在這一刻幾乎所有的人,看向他的眼神,盡都變的有些危險起來,此刻就算是金蛇島來人,也生出了想要弄死他的心思。
雖然並不能確定這座丹樓之中,是否有那讓人瘋狂的丹藥,可是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就他們而言,也不想再有什麼人,前來和他們分一杯羹,他們現在都不能保證,如果裡面還有,儲存完整的丹藥,就他們這些人,是否會先於魔道一方,因為都想要把其佔爲己有,而起內訌,如果真要是招來什麼人的話,或許連僅有的希望都破滅了。
如此越是這樣,其他人看向金不換的眼神,其殺氣漸漸的都不再掩藏,且看到金不換,好像完全不在乎,其他人看向他的目光,縱然沒有我行我素,可是就這一刻,金不換所顯露出來的,根本不把別人放在眼裏,僅僅只是滿眼貪婪的望著丹樓,其眼中那志在必得的意思,更是沒有絲毫掩飾,當時就激怒了所有人。
這一刻如果不是,龍雲書院的眾人,及時擋在了他與其他人前面,或許僅僅在這呼吸之間,他根本就難逃被別人圍攻致死的結局,可是對於這一切,金不換好像絲毫沒有覺察,他依然眼神火熱的望著丹樓,這讓別人剛剛,遏制住的怒火,瞬間又爆燃了起來。
這一瞬間現場的氣氛,就算是有龍雲書院的人,在那裏竭力的降著溫,可是在場的人,卻是誰都看的出來,或許在下一刻,就算不會爆發混戰,可是下一刻,以雷霆之勢滅掉這金不換,根本沒有人再有絲毫的懷疑。
而就在現場的氛圍,被金不換給攪渾之後,就在別人想要弄死金不換的時候,那位被別人,一直當成窩囊廢看待的,且就連之前,他們分潤好處時,一直都是分潤給對方最少,且大多的時候,更是被直接把對方忽視的,儘管臉色一直陰沉似水,可是從來沒有提出過抗議的“玉面公子”,在此刻那陰沉的眼神中,卻閃過一抹,別人根本沒有察覺的陰謀得逞的得意,還有那濃郁的怨毒。
本來離他的謀劃成功,僅僅只有一步之遙了,可是在那個時候,正邪兩家卻突然之間,幾乎集中起了所有的勢力,而後各行其是起來,這不僅讓他所渴望的混戰,如煙雲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且更是一路上,幾乎所有的人,都在排擠他,針對他,欺辱他,這如何能夠讓他忍受的了,不時時刻刻的想著,殺死所有的人,用來洩憤?
其實很早之前,他就想報復這些,在他的眼中,簡直該死至極的小輩,不過最終卻是因為,一直沒有找到恰當機會出手,所以只能咬著牙忍受著這一切,儘管那個時候,他便施以手段,在那金不換的心中,埋下了一顆禍種,可是直到來到丹樓之前,他卻是才堪堪等到了,他自認為最佳的出手機會。
此刻的他的忍耐力,已經到了極限,且更因為,他根本不允許,丹樓之中的東西,被別人奪走絲毫,如此在這一刻,他便全力的催動起了那顆,早已埋下的禍種,等他這麼做了之後,卻發現效果好的出奇,如今還為等他動用,所佈置的後手生效,正道一方起內訌的情況,便已經到了臨界點,此刻如果不是,他不想過早的暴露自己,此刻的他絕對會,仰天長嘯一番,以此先來發洩,這段時間裏,被壓迫欺凌下,所積攢下來的,滿腔的怒火和怨憤。
“金道友我們如約而來,為何這些人,現在還留在這裏?”
就在龐飛龍他們,冷眼望著金不換,且好似下一刻,就會動手的時候,突然一道他們最不希望聽到的聲音,傳入了他們的耳中,在那麼一瞬間,就在龐飛龍等人的眼中,盡都露出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的時候,也在這一刻,他們看向那金不換的目光,瞬間變的殺氣騰騰起來,且此時此刻,他們更是把邪魔一方,為什麼會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自己的身邊,給拋到了一邊。
之前的時候,他們就在懷疑,這金不換一路上的所作所為,是不是在給魔道一方通風報信,只是之前的時候,一直沒有證據,且也沒有發現絲毫魔道的跡象,再有那雲龍書院的人,如同攪屎棍一般,只有有機會,便會賣力的,在那裏刷存在感,如此便一直沒有,把那金不換怎麼樣。
但是現如今,不僅有邪魔一方,突然出現這裏,且且口口聲聲的,更是毫不客氣的抖出了,他們與金不換的關係,在那麼一剎那,就當正道一方,各自警惕萬分的看著邪魔一方的時候,其看向那金不換的眼神,便再也沒有一絲溫度,有的只有那,恨自己之前是婦人之仁,沒有儘早殺了那金不換,且更是有不少人,看向那金蛇島的其他人的眼神,同樣也是殺機畢露,在他們看來,既然金不換,敢做出這大逆不道之事,他們同樣也不再值得信任。
當然也有不少人,在看向那雲龍書院的人的時候,眼中也盡是,濃郁的質疑和憤怒,在他們心中,如果不是這雲龍書院的人,一直在那裏,如同猴子一般上跳下竄,好似救世主似的,宣揚著什麼團結就是力量,什麼小不忍亂大謀,什麼金不換隻是舉止欠妥,罪不至死,大家是夥伴,不應該做那,親者痛仇者快的事......他們早就把那,招人厭的金不換宰了。
且此刻的他們,盡都認為如果真的那麼做了,現在的事根本就不會發生,雖然他們並不懼怕邪魔一方,可是如果只需付出極小的代價,便可換取碩果累累的收穫,根本沒有人喜歡,非要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去與別人博命拼殺一番,纔有機會摘下那顆,誘人的桃子的結果。
“不要衝動,要是此刻動手,必然中了他們的計!”而就當有人,要對金不換出手的時候,此刻那雲龍書院的杜弘卻又率先一步,攔在那人前面,且更是煞有其事的,道出了他這麼做的理由,儘管此刻的局勢,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他依然是滿臉的自信,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好像他所說的就是真理,不容許別人有絲毫的逾越和質疑。
“中計?杜道友當我眼瞎嗎?還是杜道友有什麼難言之隱?所以纔不得不這樣做?”
“放肆!你敢質疑杜師兄?”
“哼!都說你們雲龍書院的人,有多麼的自以為是,現在林某人倒算是見識到了。我質疑杜弘?你們聾了!瞎了!就以為別人,和你們一樣嗎?睜開你們的眼看看,我說金不換通敵,是在誣陷他嗎?哦,對了,是我錯了,你們的眼瞎了,根本看不到這些。”
此人的話音剛落,所有云龍書院的人,頓時對他怒目而視,且看起來,他們更是想要,讓這人知道,膽敢如此說話,究竟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不過儘管之後,雲龍書院的其他人,被那杜弘給攔了下來,可是他卻攔不住,雲龍書院的其他人,說話的時候,所顯露出來的,那股猖狂勁兒。
“敢汙我書院名聲,你必將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
“敢質疑我書院,你知不知道,這便是死罪!?”
”大膽狂徒!“
“......”
本來杜弘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其他人在看向龍雲書院的時候,其目光之中,便再也沒有溫度,而此刻書院的其他人,竟敢這樣說話,其雖然在呵斥那林的,可是此刻卻是幾乎沒有一個人,不覺的這是書院,在向他們示威,都覺的他們,現在之所以會說這些話,根本就是針對在場的所有人,以此來凸顯他們的霸主地位。
盡幾百年來,因為道門一直保持低調,原來被道門,壓著喘不過氣來的千年老二,雲龍書院便,在這段時間裏,瘋狂的擴張勢力,且更是隻要有他們所在之處,他們都會把他們,當成整個玄黃大陸的主人來對待,說話的時候,雖然盡是滿嘴的仁義道德,但是其說話的語氣,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好似他們就是這個世界的正統,而其他人其他勢力,全都是他們的附屬,說起話來,盡是說教和頤指氣使。
對於這種情況,其他的勢力,多是冷笑或者冷眼旁觀,但是對於這樣的書院,其實他們早就含恨在心,爲了長生和掌握自己的命運,纔會義無反顧的去修仙,可是如今,自己的頭上,憑空多出了一個主子,對於其他人而言,要說他們有機會,讓書院的人清醒清醒,絕對沒有多少人,願意錯過這個機會。
就像今天,儘管有邪魔環顧,但是此刻的書院,卻又如此肆無忌憚的行事,盡然乖張到了這種地步,在那麼一剎那,等其餘的人,看到道門眾人,此刻也盡都臉色陰沉似水,如此在那麼一瞬間,尤其是那位姓林的修士,更是冷冷一笑,然後便直接無視書院的人,其出手的時候,更是絲毫沒有留手的意思,直奔著想要摘下那金不換的人頭而去的。
且也就在這個時候,當這人剛剛一動手,那本來就已經,到了爆燃邊緣的氣氛,瞬間因其而爆燃,當那位姓林的修士,去殺金不換的時候,書院的人更是沒有絲毫遲疑的,對其下了死手,且與此同時,其他人的速度,根本也不比他們慢一分,當那邪魔一方,看到正道一方亂起時刻,剛想要動手的瞬間,正道一方卻在此刻選擇了先下手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