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鬼胎暗藏
就在龐飛龍力邀其他正道門派,商量著如何應對,遺府中越來越不對頭的局面的時候,那些被他們萬分提防的勢力,卻老遠的瞧著他們,暗中譏笑不已,都說邪道魔門中人,各個自私自利,且利益至上,但是在邪道魔門的眼中,那些自稱為正道的勢力,卻最為讓他們瞧不起。
一些正道修士,總覺的只有把所有的邪魔外道剷除乾淨,便可以還這方天地一個朗朗乾坤,可是就那些被這些正道修士,稱之為邪魔外道的修士看來,其實那些所謂的正道修士,不過是偽善之輩,按照他們所秉承的理念,人人如龍,物盡所用,纔是真正的修仙世界。
關於正與邪的理念之爭,不曉得已經維持多少年了,可是一旦涉及到了某種利益,其決然會被他們,拿出來當成是,相互攻訐的手段,如此其實從某種角度上來講,所謂的正邪之爭,不過是他們雙方,拿來殺人的藉口罷了。
但凡生靈都有私慾,既然如此,正與邪又豈能分的那麼清楚?上古聖人曾言:“人之初,性本善”,可是亦有古聖說過:“人之初,性本惡”,所謂的善惡,如何區別,從古至今一直爭論不休,不過也有人,說過比較公允的話,‘善惡之辯,不過是查其言,觀其行,定其立場’。
就像現在這樣,龐飛龍口口聲聲,所說的話,無一不是邪門歪道逆天行事,他們作為修仙者的正統,有一萬個必要,去阻止那些邪魔外道的惡行,從而使大道歸於正軌,不過就他們這些人,其實每一個人的心裏都明白,此時此刻他們所應承著的,有關龐飛龍所說的話,根本就是一個幌子,他們所要的,只是一個師出有名。
畢竟在場的這些人,誰都知道如果不是這遺府之中,有著他們志在必得的東西,讓他們去與那些邪魔外道殊死搏殺,決然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他們的命,可不是用來,爲了使大道歸於,正道門派所言的正統的,他們的命,是爲了用來證道長生的!
比起他們這些人,那些魔門鬼道中人,也就是這些自詡為正道門派口中的邪魔外道,其就直接多了,在龐飛龍爲了找一個藉口,而糾集著所有正道勢力,在那裏會師的時候,在他們冷笑連連的時候,卻無一不是在想著,該用什麼樣的手段,才能夠給這些,自作多情的偽君子,留下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說起殺人奪寶,那些自詡正道門派,比起他們這些邪魔外道,根本不恐多讓,在他們眼中,這些明明要奪走別人的東西,卻依然一副道貌岸然,或者楊言他們這麼做,根本就是爲了天下蒼生的正道門派,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為令他們感到噁心的存在。
殺人奪寶嘛,只要遇見自己看上的東西,直接動手去搶就好了,找什麼藉口?打什麼幌子?滿口的仁義道德,做起事來,卻比他們這些邪魔外道還要心黑,如果這就是所謂的正道的話,那麼這所謂的“道”,也早就該斷絕了。
正因為這樣的原因,就在這些“邪魔外道”冷笑著看著,那些所謂的正道修士,在那裏歃血為盟的時候,其眼中的殺意,便漸漸的由虛轉實,其實對他們這些人而言,是根本沒有在乎過,關乎他們的世間流言的,但是就他們而言,如果有機會,能夠狠狠的扇那些,明明做著偷雞摸狗,口是生非的下作事,偏偏還要往自己的臉上貼金的傢伙一巴掌,他們絕對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就如同現在一樣,知道接下來,必將爆發一場,所謂的正與邪的大戰,他們卻不僅不會感到害怕,反而更是露出了嗜血的瘋狂,正道人士就算殺人的時候,還要搞出一套悲天憫人的樣子,而他們從始至終,都只看重兩個字,或生!或死!
而就在正邪兩派,盤謀著什麼時候,拉開大戰的帷幕的時候,早已佔據”玉面公子“的肉身的,那位逆死還生的古修士,此刻卻有些快要壓制不住,自己心中的狂喜,本來遺府之中的局勢,演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便是他暗中搞鬼的原因,但是在他看來,之前所發生的,不過是道開胃菜罷了,因為在他的心中,所期盼的,一直都是把這些進入遺府的人全部殲滅。
如此這樣,接下來要爆發的大戰,與正邪兩派而言,都算的上一場災難,而與他而言,這場絕對會,讓這遺府之中,變成人間地獄的大戰,卻是他求之不得的,正邪兩方火拼,不僅可以使他獨佔這座遺府的機率暴漲,且這些人死後,所留下的殘屍斷臂,卻纔真正算的上,此刻的他最為夢寐以求的東西。
這座遺府之中,他原身留下的珍貴之物,數量龐大,如果他想要,在這方世界攪風攪雨的話,那麼這些東西,決然可以當成是,他以後能夠在這方世界,站穩腳跟的根底,可是他雖然貪婪、狡詐,且毫無人性,但是其卻絕對不會缺乏智慧。
他原身留下的那些東西,縱然早就被他當成禁臠來看待,但是他更知道,小兒抱著黃金,走在鬧市之中,有多麼的危險。原身留下的眾多寶物,儘管無一不是精品,且對他以後,想要雄霸整個玄黃大陸,絕對會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可他心中更清楚,如果沒有一定的實力的話,哪怕這些外來者,根本拿不走一件,他原身所留下的遺寶,只能由他繼承,但是如要沒有一定的實力的話,他即將面臨的危險,其實早就把那,小兒抱著黃金,走在鬧市之中所闡述的危險,甩出了好幾道大街。
所以此時此刻的他,在看到這正邪之戰,在他的引導下,終於要上演了,儘管此刻的他,仍舊竭力的剋制自己,不讓自己露出一絲馬腳,導致那些外來者事先察覺,但是此時此刻他的身子,卻也因為他想到了,自己的謀劃得以達成的場景,而不由自主的輕顫了起來。
“鄙視本座?嗬嗬~看在你們即將變成本座,強大起來的糧食的份兒上,本座現在便不與你們計較,不過敢鄙視本座,哼!等到血戰開始之後,本座有的是手段,讓你們爲了你們的愚蠢和無知,而嚐遍非人的折磨!”
“玉面公子”因為興奮的發抖,可是他這個樣子,被某些人看到眼中,卻成了膽小怕事,軟弱無能的表現,那一刻,有很多人看向他的眼神,無一不是帶著濃郁到了極點的鄙視和譏諷,尤其是那些,自認為高人一等的,豪門豪宗的弟子,更尤為過分。
看到這個樣子,其實在那麼一剎那,頓時便激起了,這位重生的古修的惡意。根本就是邪與惡的合成體的他,沒人撩撥都想要,血洗與毀滅所見到的一切,而如今這些,在他的眼中,根本就是不知所謂的小輩,竟敢如此對他,其當場就差點沒有忍住,撕破偽裝,讓這些人知道,敢鄙視與譏諷他,究竟是一件多麼愚不可及的,且急著去死的行為。
但是卻又在那麼一剎那,因為想到了,只要自己現在再多忍一忍,便能更進一步,有機會讓整個世界,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之下,那一刻更是因為他心中的夢想,而愈發是他激動不已的原因,他便成功的暫且壓制住了心中的邪念與殺意。
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他想要做這個世界的王,當然有足夠的理由,讓他暫且忍下,這點無關痛癢的委屈,但是就算此刻的他,忍住了暫時不動手的念頭,可是作為邪與惡的結合體的他,卻沒有一絲可能,不去計較,那些自以為萬中無一的小輩,敢冒犯他的行為。
此刻的他雖然暫時放棄了,立馬撕破臉皮的想法,但是如今的他,心中卻猶如賭咒發誓般的告訴自己,等到自己的謀劃成功了之後,便一定要讓那些,敢捋虎鬚的,不知死活的小輩,知道現在冒犯他,究竟是犯了一種多大的錯誤。
他心中想著,等到那個時候,一定要對這些小輩,施以千百種手段,讓他們跪在自己的麵懺悔,求著自己讓他們速死,甘心奉獻他們的一切,哪怕化為自己的糧食,也不願再受折磨。在他的心中,只有這樣,才足以消解,他對這些小輩,敢於冒犯他的怨恨。
他心中怎麼想,那些向他投去,或是鄙視,或是譏諷的傢伙,自然無從知曉,不過等他暫時壓下,心中的殺意以及邪念,等著以後一次性,讓這些小輩還乾淨的時候,那些鄙視和譏諷他的傢伙,卻自覺的把他的這種做法,看成了這是他認慫的表現,如此那些自詡為,年輕一輩的風雲人物的傢伙們,又怎麼會繼續與他計較?
這一刻等到這位重生古修“認慫”之後,那些先前對他鄙視且譏諷至極的傢伙們,僅僅只是厭惡且嫌棄至極的看了他一眼,便把視線轉到了其他的地方,他們盡都有著凌雲志,又怎麼會把時間,花在一個窩囊廢的身上?這不是在和自己過不去?無限制的拉低自己的身份地位嗎?
身處“禁樓”之中的張乙,可不知道外面的那些人,爲了各自的盤算,暗中謀劃著什麼,此時此刻再次陷入新的禁制之中的他,雖然處境極差,但是此刻的他,在竭力的尋求破解,給他帶來極大的苦楚的禁制的時候,同樣也在暗中,打著他的小算盤,那些人是爲了奪寶,是爲了讓自己有站穩腳跟的實力,而暗中盤算著一切,而他儘管此刻“身陷囹圄”,但是此刻他的心中,卻因為想要得到“禁樓”的全部傳承,而變的全是一片火熱。
這“禁樓”之中的禁制的厲害,他已經且正在嘗試著,雖然其讓他吃了不小的苦頭,但是越是這樣,卻越是讓他,生出了想要把這一切,給佔爲己有的念頭,一樓二樓的禁制,都這般難纏了,哪怕他此刻並不能猜測出,更高層的禁制,究竟有何種的威能,可是在其抬頭,仰望的時候,其眼中燃燒著的火焰,卻有些劇烈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