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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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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血染三郡(中)

    張乙如果久駐唐樓不出,必然會引得那些想要拿下他的人發狂,甚至唐家的一些人,也會跟著發狂發瘋,張乙被追殺萬里,道門好似默許了這件事,但是他們不能確保,什麼時候,道門突然會改變主意,插手這場本就有些離譜的是非,那樣的話,如果他們還要向張乙下手,便是在與整個道門為敵,與整個道門為敵,在整個修仙界,就算那些個佛祖、魔祖、鬼祖以及妖祖等大佬,也沒有這麼大的勇氣。

    好在如今張乙終於走出了唐樓,那一刻還真安了不少人的心,一心想要把他怎麼樣的那些人,不需要去考慮鋌而走險,而唐家的某些人,也不需要擔心,忍不住誘惑,冒著把整個唐家給葬送的威脅,在張乙還在唐樓的時候,便急不可耐的向其下手。

    “真是好大的陣仗,我張乙是否今天哪怕死在這裏,也算值了?!”

    走出唐樓的那一刻,張乙頓覺有無數目光,是那麼迫不及待的落在他的身上,且更有無數道神識,瘋狂的在他的身上掃射個不停,對於這種情況,哪怕張乙早就有所預料,但是那一刻他的臉色,也瞬間黑成鍋底。

    不過又想到對於這一切,他根本無法阻止,那一刻他猛然揚起了頭,毫不退讓的看向了,那些盯著他不放的目光,以及神識來回掃射的主人,其眼神之中,有的只有凌厲的殺意,好似對面數倍他的敵人,根本就是土雞瓦狗,在他的眼中完全不值一曬。

    本來那些人,就已經控制不住,心中的躁動了,如今張乙的這種做法,毫不亞於火上澆油,那一刻頓時有太多的人,忍不住嗷嗷的叫著,看其模樣恨不得,想要把張乙抽筋扒皮,連點蘸料都不放,就那麼血淋淋的吞了他。

    對於這樣的情況,張乙只是冷冷一笑,隨後便揚起手,做了一個挑、釁意義非常的手勢,五指張開成爪狀,然後又突然手心一轉,使五指朝下,狀若王八,而另外一隻手,卻很瀟灑的從左到右用力一揮,接著便又指向那隻成王八狀的左手,其意思再也明白不過,那一刻那些早就快要剋制不住想要弄死他的人,頓時徹底瘋了。

    太他媽的囂張了,他們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囂張的人,分明是一隻人見人打的老鼠,如今卻有膽,去挑、釁所有的人,這根本就不是在作死,這根本就是,想要別人把他剁碎吃了,纔會做出好像得了失心瘋一樣,才能做出的舉動。

    張乙不管別人怎麼想,挑、釁完別人,還不等那些怒目而視,或者罵罵咧咧的傢伙做些什麼,他便向一支利箭一樣竄了出去,眨眼之間就消失在了朱雀大街的街頭,留給別人的只有一個模糊的背影,還有那讓人恨不得把他吃了,纔會消解的恨意的回憶。

    “攔住他!”

    “小子,你逃不掉的!”

    “小子只要你留下來,老子可以讓你死的痛快點兒~”

    “......”

    張乙眨眼之間,便消失在了街頭,那一刻那些好似,被他那不知死活的舉動,給氣懵的那些人,才堪堪回過神兒來,那一刻就算那些修養好的人,也忍不住對著那個消失的背影,罵一句’他媽的‘。

    張乙剛纔的舉止,別人以為張乙認為自己如同甕中之鱉,所以便索性要與別人血戰到底,那一刻的張乙,那囂張模樣被人看在眼裏,儘管很想一巴掌拍死他,但是也有些很是佩服他的氣魄,和寧折不彎的骨氣。

    但是沒有想到,張乙原來只是虛晃一槍,涮了大家一把,那一剎那,自動腦補自己就是一個傻逼,纔會被張乙算計成功的那些人,在惱羞成怒的情況下,各個突然變的好似煞星在世,瞪著血紅的眼睛,歇斯底里的怒吼的同時,更是一窩蜂的向着張乙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死!”

    其實整條朱雀大街,已經被那些,想要分一杯羹的傢伙給佔據,唐家獨霸劍南,如此唐樓自然要開在,朱雀大街的中央,且也是蜀州城的中心,張乙雖然成功的涮了一把那些傢伙,但是他想要完好無損的離開蜀州城,根本就難如登天。

    張乙離開唐樓沒有多久,他便被一名妖豔少婦給攔了下來,不過張乙現在哪有時間,去管別人夠不夠妖豔、風、騷?這個攔下他的女修,雖然在那裏賣弄風、騷,想要對張乙施展魅術,可是她根本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根本就是在瞎子面前賣弄風情,在張乙這個,畏懼女人如虎的傢伙面前來這一套,根本就是打燈籠上茅房——找屎(死)。

    對待這個女人,張乙二話沒說,上去就是一拳,直接從對方那最傲人的地方,打穿了過去,然後嫌棄的甩了手上的血跡,便連那個滿臉驚愕,和難以置信的美屍,多餘的一眼,都沒有看過,就再次投入到另外一場廝殺之中。

    其實面對這種,相當於十面埋伏的局面,用毒是最好的選擇,但是張乙最終,還是放棄了這樣的心思,他雖然不標榜自己是什麼聖人,但是還未被逼上絕路,化身成魔之前,讓太多的無辜之人,因為自己的一念,便魂歸冥冥,這樣的事,張乙實在是做不出來,哪怕他知道,有這樣的想法的自己,根本就是婦人之仁,哪怕他知道,放棄那種想法,或許等著他的,就是慘死街頭,可是如今的張乙,依舊願意守住自己的底線,縱然受傷也不動搖。

    之前受過的傷,因為慘烈的廝殺再次崩開,而新傷更是沒用多長的時間,便把舊傷給全部覆蓋,如今的張乙,再次變成一個血人,儘管這些血,也有死在他手裏的那些人留下的,可是歷經了幾十場,甚至更多場的廝殺,手裏更是又新增了幾十條人命,此刻的他,依舊距離他想要達到的目的,任然還有一段距離。

    蜀州城不算太大,僅僅幾十裡方圓,可是幾十裡的一半距離,對於張乙而言,卻好似一道天塹,不過縱然如此,他也不後悔,走進唐樓的舉動,那一刻他已經油盡燈枯,儘管他每時每刻都在以命相搏,但是他知道,如果沒有唐樓,他或許活不到現在,如此哪怕因為,在唐樓養傷的原因,導致想要弄死他的人,有五成左右,全部集聚到了蜀州城,使這個讓他得以修養的地方,變成了絕地,從未後悔過的他,卻除了想著儘快殺出重圍,腦海之中,根本就再也沒有多餘的想法。

    天塹怎麼了?絕地怎麼了?如今的張乙再次化身孤狼,而且還是一條受傷的孤狼,他爲了從獵人的手中逃脫,根本就是把他最兇悍的一面拿了出來,每每出手,必有人喪命他手,在他離開蜀州城的路上,但凡他想要殺死的人,哪怕拼著受傷,也要先送那人下地獄。

    喊殺聲,慘叫聲,從那名妖豔的少婦死了之後,就沒有停息過,而隨著張乙的每一步前進,都在乾淨敞亮的蜀州城,留下了一具具殘屍,留下一個又一個,幾乎可以看的到,好似會滲出血的足跡。

    前來截殺張乙的這些人,大多都是做慣了,無本買賣的傢伙,腦袋往褲腰帶上一別,心心念念,只是爲了殺人賺紅綢,但是等他們看到了張乙的殘暴和冷血,終於有人萌生退意,哪怕就他們自己而言,認為張乙根本不能長久的保持這種狀態,但是其實比別人更怕死亡的他們,卻沒有半點想要成為,躺在街上的,那些死不瞑目的殘屍之中的一員。

    人是最喜跟風的種族,有一人駭破了膽,選擇了後退,或者停止攻擊,漸漸的便引起一大片的人跟隨,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本來漸漸有些不支的張乙,頓覺身上的壓力一輕,然後便更加兇猛的,開始爲了他自己,搏出一條生路,而一些心志堅定的傢伙,卻因為那些遊兵散勇一退,看到好不容易維持住的向好局面瞬間崩潰,差一點沒有噴出一口逆血,且如果不是不願放棄張乙,他們此刻真想轉過身去,把那些壞了好事的傢伙斬殺殆盡。

    ”真是命不該絕啊!“

    唐家的一些人,其實從張乙離開唐樓那一刻起,就開始爲了,坐收漁翁之利而做準備,他們就像不論是唐家,還是蜀州城的其他,不想溼鞋的傢伙,一直都在關注著張乙的情況,這些人起初的時候,都認為張乙想要成功離開蜀州,根本就是難如登天,但是等那些遊兵散勇,因為畏懼張乙的兇悍,選擇後退而使大好局面崩壞的情況出現之後,當時便忍不住感慨出聲。

    此刻的他們,眼中有太多的不甘,但是到了最後,卻還是選擇了沉默,既然起初的時候因為有所顧忌,而沒有出手,如今倒不如好人做到底,等張乙走出蜀州城之後,徹底絕了拉整個唐家下水的威脅,然後在集中全力,給張乙致命的一擊。

    “豎子不足與謀!壞我好事,全都該死啊!”比起唐家人,其他的人卻沒有那麼灑脫,尤其是看到,張乙牢牢的抓住了這一機會,殺出了重圍,當時便忍者滔天的怒火,或低吼出聲,或淒厲慘叫起來。

    不過對於這些,殺出重圍的張乙,卻只是冷笑了一聲,然後便再次把心思放在了,儘量擺脫追兵,和衝破圍堵之上,如今的他,不想多說一句話,他早已對自己說過,只要這次不死,他必將讓這些人血債血償,就如今的他,其對這些對他出手的人的殺念,根本就不用什麼誓言去強調,因為其早就滲入到他的骨髓之中,早已烙印在了他的靈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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