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內門弟子(中)
張乙與孫宇對戰,最終會獲勝,根本毫無懸念,甚至就連他能夠躲過天雷符的轟殺,等事情過後,別人也覺的,這根本就是必然,在此期間除了有幾人暗自可惜的同時,他們的心思,早就跑到了,被張乙扔下擂臺,立馬被執法堂的人帶走的孫宇的身上,不是這些人在擔心孫宇的死活,而是這些人,擔心孫宇說了不該說的話,會牽扯到他們,才暗想著怎麼做掉孫宇,且怎樣去做才能夠把黑鍋扣到張乙的頭上,至於其餘的人,或者懵懵懂懂,或者陷入某種沉思,沒人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張乙把孫宇扔下擂臺,不緊不慢的走回原位,至於其他的,好像與他無關,沒有左顧右盼,也沒有因為獲勝而得意,也沒有因為躲過那必殺一擊而驕傲,張乙的孤傲,再一次重新整理了別人的認知。
又有人登臺,別人的目光,便不覺自動轉移,雖然其他人身上的亮點,或許不及張乙十分之一,可是入眼的事物不同,景色也就不同,肉食可以果腹,湯菜同樣可口。
從四十二個人裡面,甄選十人出來,並沒有耗費多少時間,且之後的比鬥,也沒有出現過任何意外,哪怕登臺的人,幾乎竭盡所能,可他們始終都沒有試著越過那條線,這次機會雖然彌足珍貴,但是這場比鬥,最少還算不上生死相搏,輸了自然不甘心,可是爲了贏,卻也沒有哪個人,敢把小命賭上,且在這個過程之中,那些人或許,認同了張乙三人的強大,從始至終,都沒有誰人,選擇挑戰張乙他們三個,這也讓那些等著看熱鬧的傢伙,感到無比的失望。
甲組所消耗的時間最少,等他們這一組結束了,乙丙兩組的比鬥還未結束,爲了瞭解對手,包括張乙在內,甲組勝出的十人,各自散落在乙丙賽場的周圍,這兩組讓別人注意的人不少,可是唯獨張乙,其自始至終,所在乎的只有與趙許二人談起的另外人。
張乙這麼做不是他有多麼的狂傲,而是如同先前所說的一樣,就他覺的這些人裡面,根本就沒有出現黑馬的可能,連他注意的那幾人,在他看來,也只是一般般,那麼別人又有誰人,可以引起他的重視呢?
不過張乙並不知道,就因為他有這樣的態度,差點吃了一記悶虧,這些人裡面,卻是沒有出現黑馬的可能,但是張乙那般小覷這些人,卻甄選三強的時候,他差點兒被一個,盤桓在外門多年的守屍鬼給陰了。
“勝出的三十人,重新抽籤!”乙丙二組在甲組完成甄選之後,也並沒有花費多長時間,也選出了各組的十強,然後西門鴻也沒有讓他們休息,便再次宣佈道。對於這種結果,乙丙兩組的人,臉色都不怎麼好看,但是卻沒有哪個,不知死活的,去質疑西門鴻的決定。
“十六?”張乙也與旁人一樣,重新拿到了他的竹籤,然後只是瞥了一眼上面的數字,就退回原位,他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數字,也不在乎,是否馬上進行最後的甄選,那五個人如何,他已經有了簡單的認知,不管另外兩人,會是誰人勝出,但是屬於他的那個名額,張乙自信沒人可以從他的手中搶走。
“今天到此為止,明日辰時,開始最後的甄選,辰時過後還未到場的,便視為放棄,爾等下去準備吧!”就在張乙在那裏暗自下定決心的時候,隨著最後一人抽籤結束,西門鴻的聲音再次響起。
“謹遵掌院法旨!”眾弟子弓腰行禮。
這一次西門鴻卻只是淡淡一笑,隨後便化作一朵水花消失不見,西門鴻退場了,其餘的那些長老,自然不會在繼續留下,他們或是如同西門鴻一樣,化成水花散去,或者御劍疾飛,或者踏空而行,僅僅只用了不到幾個呼吸的時間,這些大人物,便全部消失不見,留下的只有濃郁的羨慕之情,還有無盡的嚮往。
......
是夜在葛明的院落中,響起一陣壓的極低的交談聲,“明天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不管成與不成,你們葛家,便不需要再擔心劉家與你們爭奪翠屏山的歸屬權,如若不然,你應該很清楚,你拒絕了我們,會有什麼下場!”
“希望你們說到做到!”葛明沒有想到,這些人會找上自己,但是深知這些人的可怕的他,明明心有不甘,卻不敢拒絕,來人的提議。
“嘁!騙你?你夠格嗎?如果不是我們不方便出手,你覺的我們會找你嗎?不要把自己想的太重要,說不定明天輪不到你出手呢!”對於葛明的問題,來人好似極為不屑,不過不管好歹,這人最終還算是給葛明吃了一顆定心丸,但是說完這些話之後,這人好似再也沒有想要與葛明談下去的興趣了,他只是定定的望了一眼,神色複雜的葛明,便消失在了暗夜之中,至於緊接著屋中響起的深入骨髓的嘆息,他沒心思理會,也用不著他去理會。
“你們找錯人了,現在從我這裏離開,我可以當做你們沒有來過!”文子魚淡淡看著坐在他不遠處的那人,好似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對他沒有任何影響似的,關於這人剛剛所提到的,讓他阻止張乙晉升的事,極為乾脆的拒絕道。
“你!”來人對於文子魚,好似頗為忌憚,文子魚如此不客氣的拒絕了他,他也只是怒目而視,卻不敢真正的出手。
“滾!”不過儘管這樣,好似文子魚的好脾氣,已經消磨殆盡,等他在開口的時候,只有一聲無情的厲喝。
“好!好!好!既然你放棄了和我們成為朋友的機會,那麼咱也不強求,希望你到時候不要後悔!”
來人聽到文子魚的厲喝,那一刻他真想一把拍死文子魚,但是就在那一刻,他突然有種錯覺,如果自己出手的話,或許會死的那個人,定然是自己,可是如果讓他就這樣灰溜溜的離開,這人卻極為不甘心,為此纔有了這番聲色歷任的話語。
不過等這人說完話之後,剛好看見一雙如淵的眸子,正靜靜的看著他,那一瞬間,本來還想說些什麼的他,再也沒有膽量去說什麼,而是夾著尾巴灰溜溜的離開,因為他從那雙眼睛之中看到了死亡,他感覺的到,如果自己在不走的話,或許今天就真的不用走了。
“我想要的,我自己去拿就行了,至於你們?一群見不得光的東西,有什麼資格命令我去做什麼?有什麼和我合作?還真是越來越活回去了,諸葛唯我?你以為留著你,是爲了什麼?整個宗門好似預設了你的胡作非爲,只是你自己恐怕都不知道吧?留著你僅僅是爲了,釣出更大的魚,爲了你們掌門親身做餌兒,其實你們也該感到驕傲了!”
那人離去之後,文子魚靜靜的坐在那裏,眼中浮現出,根本與他的年齡不符的滄桑,他文子魚不過是道門爲了某個計劃,而落下的棋子,文子魚就是被道門祖師,一鞭抽的魂飛魄散的坐忘峰峰主,文丑的化身,而被打落修為,變成石犬的,丟在玉鏡湖湖畔的掌門人玉宵上人,其實也如他一樣,都是爲了某個計劃而埋下的奇兵。
道門霸佔修仙界魁首之位,已經有幾萬年之久,想要顛覆它的人,不僅有挑明關係的魔門,其實正道或者旁人,也虎視眈眈,可是最為讓道門擔心的,卻是深藏在內部的敵人,他們不敢確定對方是誰,所以就一直放任自流,但是現在發現,如果一直這麼下去的話,或許會尾大不掉,因此道門才以張乙為引,埋下一顆顆棋子,等到哪天鎖定了物件之後,便給予對方雷霆一擊。
道門其實比別人想象中的還要強大,那天發生在執法堂的事情,根本就是他們是先算計好的,而無垢道人他們,在那一天之所以那般疑惑,一來是因為迷惑對手,二來卻是真的,因為祖師對待張乙的態度,纔會讓他們覺的難做,只是那件事情過後,祖師再也沒有給予他們任何指示,所以就只好壓下心中的疑惑,按照原計劃,執行到底了。
至於說如何對待張乙?道門一直都不能拿出一個明確的態度,所以他們暫時既定的方針,就是讓張乙活著的同時,除了利用他之外,便儘量不去幹涉他的生活,雖然至今為止,他們都沒能做到他們所決定的,但是對此,這些人卻都選擇了,暫時遺忘,同時心裏暗想著,大不了以後多給予張乙一些補償,反正在他們心中,張乙既然拜入道門,不管怎麼說,他都有義務爲了道門,做出一定的貢獻。
......
而關於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張乙根本無從瞭解,他不知道,有人爲了阻止他,暗中與另外二十九人做過交易,他更不知道,道門曾經以他為引,下了很大的一盤棋,離開戰臺之後,回到院落的張乙,便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且在此之前,只是向許褚與甘寧吩咐了一聲,如果明天早上他不能按時出來,記得叫他一聲,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對於這樣的情況,許褚與甘寧,也只能大眼瞪小眼,除此之外,不僅不能阻止,且連多餘的意見,都不能提出來,從他決定追隨張乙的那一天起,其實除了他們想要離開張乙,或者生出不臣之心,不管張乙做出什麼決定,他們就只能無條件的服從,錯也好,對也罷,這都是張乙應該考慮的事,至於結果是好是壞,他們當然也是除了接受,同樣也沒有多餘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