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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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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陷害

    許諸離開張乙的院子,走在回家的路上,就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其實從也這一刻算起,他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心裏想著不管將要遇見什麼事,自己絕對不能慌了神兒,可是因為別人處心積慮要對付他,這又豈是那麼容易防備的?

    田彪一直都派人盯著許諸的行蹤,且因為別人催的緊,作為小人物的他,既然已經上了別人賊船,就算忌憚張乙,也只能硬著頭皮硬幹了,而且也因為這樣的原因,他想到了自己將要做的事情,一定把張乙得罪死了,所以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既然要做那乾脆就做絕。

    背後那人吩咐,只需把火引到張乙的身上就可以,可是田彪卻不打算完全按照那人說的去做,他清楚自己在別人的眼中算什麼,所以爲了讓那人就算想要把他當成棄子來處理,也需要好好的斟酌一番,便自作主張,把梁楊也給拉上了賊船。

    梁楊便是那位執事,就這一位,是田彪心目中,最貪婪且心最黑的人,就他知道的,梁楊爲了得到想要東西或者好處,就不止逼死了十幾個下院弟子,所以田彪堅定的認為,如果他去拉梁楊一把的話,這個人絕對逃不出他的魔掌,註定要和他同乘賊船。

    結果還真如他所想那樣,等他把豐厚的報酬,透露給梁楊之後,梁楊最後哪怕聽到他要對付的人是張乙,卻也沒有半分要想要毀諾的意識,反而其更是因為,知道要對付的人,名叫張乙,在那一刻他雙眼,頓時露出了一抹讓人心悸的陰冷。

    不過這個時候,田彪才把真實情況告訴了梁楊,別人僅僅只是找了他,並沒有要找梁楊的意思,那一刻梁楊差點沒忍住,一掌拍死田彪,好在田彪早就想好了,如何應對這一場面,纔算躲過一劫。

    當梁楊要動手的時候,田彪便賭咒發誓似的再三保證,只要他把這種情況,告訴身後那人,對方絕對不會反對,梁楊的加入,且定會按照田彪所許下的報酬付給梁楊,如此纔有了他們二人聯合出手,一舉拿下許諸,且讓許諸連為自己辯解的機會,都不給的一幕發生。

    至於說田彪憑什麼能夠說服,站在他身後的人,同意梁楊加入,且願意付出豐厚的報酬,那便只有那人自己清楚了。

    他贊同了田彪的行為,或許是他覺的這樣的成功機率更高,哪怕為此多付出一些代價;或許是覺的哪怕有梁楊加入,也絕對對他構不不成任何威脅,到了那時,想拋棄就拋棄,根本不用擔心,會有什麼藕斷絲連,惹火燒身的情況出現;或者說當他決定從許諸這裏下手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與張乙死磕到底,所以田彪怎麼做,他都不在乎,只要能夠取得他想要的成果就好......

    不管出於什麼理由,反正等到田彪和梁楊,迅速把許諸拿下,且解押著他向着執法堂走去,對於他的謀算,便算是成功了一半,接下來就看張乙做出什麼反應了,不過在他想來,不管張乙怎麼做,其這一局註定會輸給他,絕對是鐵板釘釘的事實。

    張乙如果選擇為許諸出頭,那麼就張乙那性格,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樑楊和田彪,那麼等他拿下這二人之後,不管是爲了發泄,還是打算撬開這兩人的嘴巴,從中想得到些什麼,那個時候,他便可以利用自身的關係,給張乙戴上一個私自對同門動手的帽子。

    這樣的話,就算張乙事出有因,也絕對逃不過宗門的責罰,到了那個時候,一旦張乙被關起來,他相信到了自己那一畝三分地,自己絕對有足夠的手段,去炮製張乙。

    弄死張乙的事情,他不會做,起碼暫時不會去做,但是比起弄死張乙,他最根本的目的,其實只是爲了斷掉張乙的仙緣,至於說等到張乙成了一條死狗的時候,他會不會爲了絕對安心弄死張乙,那就要看他的心情如何了。

    如果張乙選擇了沉默,張乙暫且會逃過一劫,可是因為他如此輕易的就把許諸拋棄了,那麼從此之後,絕對不會有誰,再會輕易的去依附他。

    依附強者是爲了在夾縫中活的稍微舒適點,可是如果要依附的強者,擁有毫不猶豫,就會把依附者拋棄的記錄,別人如果還有別的選擇的話,絕對會棄張乙如敝履,包括那些想要與他結盟的人,看好他的大佬,也絕對會因為他的無情,刻薄寡恩而拋棄他。

    那樣的話,張乙就有九成的可能,成為孤家寡人,這樣的人,就算他是天下第一,別人團結起來總有搞死他的機會,何況張乙連天下第一的腳指頭都比不上,搞死孤家寡人的他,或許會稍微麻煩點兒,可是這點麻煩,在那些想要讓張乙去死的人眼中,根本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不過對於那隻幕後黑手而言,暫且不論關於這件事情的後續如何,單單隻說,田彪與梁楊的表現,卻真的讓他對這二人刮目相看。

    田彪之前自作主張的邀請梁楊加入,已經給了他一個驚喜,而如今看到他們拿下許諸的過程,卻是讓他真的起了惜才之心,甚至在那一刻,他心中都想著,“是不是像田彪與梁楊二人,就是傳說中的,缺欠一個機會的人?如果給他們一個展示自己的機會,定然會一飛沖天。”

    如此此刻的他看著,正解押著許諸,前往執法堂的田彪和梁楊二人,心中卻不由的對之前的時候,他們二人拿下許諸的過程,忍不住拍手叫好。

    當許諸走出張乙的院子的時候,田彪二人就已經把所有一切都準備好了,爲了防止許諸轉身跑回張乙的院落,這兩個傢伙,更是膽大包天的,把人埋伏在張乙的牆外,就這樣的事情,連他這隻幕後黑手,現在是否有膽量這麼去做,恐怕還在敢於不敢之間難以定奪。

    再說等到許諸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發生的事情,關於田彪與梁楊的做法,更是讓人忍不住拍案叫絕。

    那一刻等到許諸剛剛回到屋子,田彪根本就沒有耽擱絲毫的時間,直接帶人衝了進去,然後根本不給許諸反應的時間,直接把其打倒在地,甚至爲了不讓許諸有說話的機會,動手的田彪,卻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

    然後等到這裏的動靜鬧大了,別人對著案發現場指指點點的時候,田彪卻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直接去搜許諸的身,接著自然是把他早就準備好的益氣丹拿出來,栽贓陷害。

    而如果僅僅只是這樣的話,自然還不夠完美,梁楊的適時出現,卻剛好補上了這至關重要的一環,因為他的存在,很好的斷絕了其他執事介入此事的機會。

    梁楊出現之後,看著緩過了勁兒,好像要說些什麼的許諸,頓時表現出一副嫉惡如仇的模樣,然後便直接動手,在極短的時間內,把巴掌印呼滿了許諸的臉頰。

    且在他這麼做的時候,還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說什麼如果不是礙於宗門規矩,定然會一巴掌拍死,許諸這個手腳不乾淨的東西,如此之後在提起要把許諸押送執法堂,讓宗門定罪,當然就成了水到渠成。

    這一幕幕,在那隻幕後黑手眼中,是那樣的驚豔絕倫,可是這一幕,在甘寧眼中,卻好比天塌地陷。

    田彪是什麼人,他自然知道,梁楊是什麼貨色,他也不陌生,就這兩位,僅是其中一位去找許諸的麻煩,甘寧都不能確定,許諸是否能夠化險為夷,現在這兩個傢伙一起對許諸出手,甘寧頓時有種末日臨頭之感。

    尤其是等他看到,不論是田彪還是梁楊,根本就不給許諸說話的機會,且爲了堵住許諸的嘴,不惜浦一見面,就痛下殺手。

    在之後等到甘寧看到,田彪二人直接解押著許諸要前往執法堂,那一刻在他感到悲憤之餘,卻因為想到了,前先日子裏不經意間發現的一件事,剎那之間,足以凍碎他的靈魂的冰冷氣息,更是在他的心門,大大的寫出了“絕望”二字。

    之前有天夜裏,甘寧大概是吃了壞東西,肚子一直不安生,隨後實在忍不住等他夾著腿,好容易來到出恭的地方,正要一瀉千里的瞬間,卻因為看到了兩個黑影一閃而過,差點兒沒把他嚇的掉到坑裏,鬧個“遺臭萬年”。

    那一次他以為是自己看到了不乾淨的東西,所以本該好生感受一番,一瀉千里之後的快感的他,便只能草草了事,不停地給自己鼓著勇氣,且用力的掐著自己的大腿,好讓其恢復知覺,趕快把他送回宿舍,以此來避免或許那些不乾淨的東西,會找上門來。

    但是等到第二天的時候,雖然他想起了昨夜的事,依然嚇的冷汗直冒,可到了最後,好奇心還是險勝恐懼,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又鬼使神差的,去了一趟茅房。

    這一天他倒是沒有看到他想要看到的東西,失望且慶幸而歸的他,第三天又去了,就這樣一連好幾天,且等他差點被其他人發現的時候,終於看到了,那所謂不乾淨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到此時因為他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更是心中如同貓撓似的,想要知道其背後隱藏的秘密,但是這一次倒是理智戰勝了好奇,讓他沒有繼續深陷其中。

    本來他還以為這件事應該和自己沒有多大的關係,所以就一直把其深埋心中,假裝不記得,但是等到他看到許諸,被田彪與梁楊那樣對待,才暗自後悔,如果自己能再多瞭解一些就好了,這樣許諸或許就可以避免這樣的厄運。

    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如此此時的他,因為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便堅定的認為,如果不盡快把許諸救出來,其定然會死的很慘。

    而又因為此時的他想到了,更深層次的事情,他不敢肯定對方是否真的沒有發現他,如此看到了許諸的下場,想到了許諸的未來,他在張乙面前,所表露出來的驚魂未定,纔會那樣的逼真。

    甘寧不敢肯定那些人,下一個要找的物件會不會是自己,他更不敢肯定,那些人之所以現在沒有找他的麻煩,其實是否就是爲了讓他來給張乙報信。

    如此越是想的越多,他就越是顯的兩股顫顫,其實別看他來投奔張乙來了,實際上他的心中依然沒底,張乙的名頭確實夠大,可他也不敢肯定,張乙究竟是否能夠斗的過那些人。

    但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寄希望與張乙,雖然他對張乙也不是那般信心十足,可是那些人爲了對付張乙,卻要如此處心積慮的行事,卻又讓他多多少少的對未來,多了一些美好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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