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步入正軌
別人繼續搞別人的陰謀詭計,張乙回到小院,簡單的梳洗過後,許褚便把早已準備的早飯端了上來,甲院的弟子,所過的生活,與下院的弟子相比,還真是他孃的奢侈,散發著極其誘人的香味的,靈谷煮出來的靈米粥,單單這一項,就足以讓那些下院弟子瘋狂,更不用說每一次當許褚,端給張乙的時候,總是控制不住的,大口大口吞噬,飄飛著的簡直讓人難以自持的香味的,與上好的靈參一起燉的爛熟的靈羊肉。
不過這些,許褚可以得到的卻很少,不是張乙苛刻,而是他熟知升米恩鬥米仇的故事,當然也不是他在那裏美美的享受,許褚站在一旁,幹瞪著眼不住的嚥唾沫,其實比起其他下院弟子,前來依附張乙的許褚,在張乙這裏所吃的每一餐,要是讓其他下院弟子知道,一定嫉妒的雙眼滴血。
張乙作為新一屆的魁首,早飯才能吃到靈羊肉,不過量也剛剛好,但是靈米粥,就不一樣了,同入門的其他甲院弟子的供給,只有一斤三兩,而他卻足足可以得到二斤,一斤三兩的靈米粥,對於張乙來說不多不少,所以便有結餘,可以分出一兩讓許褚果腹,這一次不是他不允許許褚,敞開肚子去吃,而是許褚擔心被那磅礴的靈力給撐爆,每一次他僅僅只吃一兩靈米飯,就足夠令他一整天都有使不完的力氣。
“還是老樣子,你可以離開,也可以留下來試著吸收靈力。”張乙把最後的一粒靈米吞下肚子,丟下一句話,起身便向屋子裏走去,不論是靈米粥,還是靈參與靈羊肉,其所含的靈力,無比的磅礴,剛剛吃完早飯,趁著這個時候去修煉,往往事半功倍,張乙自然不會錯失良機。
“是,張師兄!”幾天的相處,許褚也慢慢地習慣了張乙的行事風格,等到張乙起身離開的時候,許褚也不顧,怪要被磅礴的靈力撐爆的情況,立馬起身恭敬相送,他知道下院的其他師兄弟的苦楚,所以更明白,眼前的一切,有多麼的來之不易。
......
張乙閉目盤膝坐在蒲團上,雙手結印,專心致志的引導著,磅礴的靈力,順著既定的經脈,不急不緩的完成每一個周天,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因為每個周天的完成,都會煉化一部分靈力,但從打坐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了,其依然沒能夠把所有的靈力完全煉化,不過現在的他,情況比一開始要好很多,那股幾乎快要把他撐爆的感覺,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今天又如往常一樣,他又清晰的感受到,修為精進了一些,雖然不是很多。
不過張乙心裏也很清楚,如果這樣一直修煉下去的話,或許很快就能再次突破,但是這樣的突破不是他想要的,已經經歷過一次的他,非常清楚夯實基礎有多麼重要,所以對於每次進餐之後的靈力煉化,他並非都用在精進修為上。
如果說把這股靈力,分成十分的話,他選擇吸收煉化的,只有四層,剩下的卻全被被他用在增強體質上,作為一名修仙者,如果能夠法體雙休,其中的好處,他卻是設身處地體會過的。
雖然這個時候的他,根本就沒有從宗門得到上層的煉體功法,可是他之前所修煉的《龜甲功》,卻暫時可以彌補這一缺陷,當然等他修為越是精進,《龜甲功》遲早會變的不適合他再去修煉,但是《龜甲功》滿足此時他的需要,卻是綽綽有餘。
兩個時辰過後,張乙不再去吸納靈氣進入丹田,而是全力運轉起了《龜甲功》,把剩餘的靈氣,全部用來升級覆蓋在表皮的龜甲,不知什麼時候,張乙已經退掉,除了瑣褲之外的全部衣服,此刻他的體表,佈滿了龜甲狀的紋絡。
且仔細去看的話,在他吸納靈氣的時候,龜甲狀的紋絡之間的間隙,不時的會閃過一道灰色閃電,而每一次閃電閃過之後,龜甲狀的紋絡,便會變的更加灰暗,可是張乙卻知道,龜甲越是灰暗,其防禦能力便會愈發的強悍,如果等到全力運轉《龜甲功》,但是體表再也不會浮現出,龜甲狀的紋絡時,也沒有角質層,看起來和正常的面板,沒有任何差別。
他明白等到那個時候,就算不動用防禦法器,就憑一般的煉血期修士,想要傷他,根本沒有多大的可能,但是他知道,想要達到這樣的效果,根本不可能一蹴而就,且就這樣一直打坐修煉,也不是煉體的最佳方式。
其實他一直都在等,在等一個恰當的時機,便去找一處人跡罕至,且還有瀑布存在,最好還在密林之中的地方,這樣的環境纔是煉體的最佳之地,當然這樣的地方,就算把資源運用到了極致,其所能達到的最佳效果,也只是幫助張乙登門入室。
本來這件事可以交給許褚去做,但是因為這件事對張乙來說意義非凡,雖然讓別人知道他在煉體,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可是由於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許褚與其他人合謀害他,而且還種了招,張乙覺的這就太過於冤枉了,當然就算許褚不可能背叛他,可是要是讓別人盯上許褚,如此想要害他,那也不愁找到辦法,因此在這件事上,他自然要去親力親為,儘管他知道這樣活著很累,可是他也曉得,小心駛得萬年船,其實他更知道,這麼做完全是因為,他本人根本沒有多餘的選擇。
在修煉一事上,煉體自成一系,而且如果能夠修煉大成的話,達到肉身成聖的地步,不說已經具備了飛昇的資格,其恐怖的戰鬥力,根本就不是一般的,相同級別的練氣士,所能抗衡的,巫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說明。
雖然他們最讓人忌憚的手段,是殺人於無形的詛咒,可是能夠讓天下眾修,不願輕易與他們交手的原因,還是因為,他們基本都是煉體士,且其所修煉的功法,根本就傳自上古,或者更早的時代,那個時代的大巫,可是足矣比肩真正的仙人的存在,甚至就算是仙人,如果沒有必要,也不會去招惹他們。
關於這樣的情況,張乙不知道別人是怎麼認為的,或是隻是把其當做故事來聽,或者根本就不相信,煉體士曾經那麼輝煌過,可是他卻堅信這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在夢界的時候,他不只一次看到,強悍的煉體士,留下的烙印,雖然因為某種原因,每一次都是一閃而逝,可他依舊對此深信不疑。
當然其實讓他這般在乎煉體的原因,其中還有另外的原因,在夢界之中,他不僅接觸過強悍的煉體士留下的烙印,他更看到過,修士渡劫飛昇的時候,因為肉體不夠強悍,等到用來抗衡雷劫的法寶,全部用盡之時,且距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卻因為肉體扛不住,僅剩下的雷劫,從而功虧一簣,更甚者當場魂飛魄散,灰飛煙滅。
而在張乙修煉的時候,許褚也在盤膝修煉,他入門的時候,宗門賜予了一門最基本的修煉功法,也因為有了它,他才得以有機會,不去浪費這麼好的機緣。
第一次在張乙這裏,吃過靈米粥的時候,他看到張乙去修煉,想著自己留下來,或可能會打擾到張乙,便謝絕了張乙的好意,返回了下院,但是那一天的遭遇,就算他現在想起來,都不由得給自己捏一把冷汗。
靈米粥所蘊含的磅礴靈力,因為沒有及時得到煉化吸收,(這是因為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在張乙那裏吃過靈米粥),便直接去完成屬於他要做的雜務,開始的時候,情況還好一些,可是等到過了一段時間,靈氣鬧騰起來的時候,他瞬間就變成了那條,好似曾經在他們村子裏,見過的誤吃了烈性發情藥,而有使不完的精力的公狗,其不僅騎遍了村子裏的所有狗,甚至就連其他的家畜,也有不少被它糟蹋了。
當然他還不至於,像那條狗一樣,那樣放縱自己,去找其他的師姐師妹,或者其他的師兄師弟,以此來消耗過剩的精力,且就算他有那個心,也沒有那個膽,所以那一天,他便成爲了與他還算熟悉的同門眼中的瘋子、狂人,他不僅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了他的任務,甚至都在一些人難以置信的眼神中,瘋狂的替別人無償的完成了任務,可是就算如此,也沒有停下讓人害怕的瘋狂,直到獨自一人,把伙房院子裡的,三十幾口大缸,都挑滿了水,劈滿了三間柴房的柴火,才泄了氣。
等到那時,他全身就沒有不痛的地方,等他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向着張乙的院落走去的時候,許褚之名,便如同季風一樣,刮過了下院的每個角落,這讓他第一次擺脫了張乙帶給他的光環,而讓同輩或者那些下院執事,對他另眼相看。
那一天等張乙看到他疲憊不堪的樣子,問起原因的時候,他也沒有隱藏,把這件事完完全全的告訴了張乙,在那一刻張乙雖然沒有當場笑場,可是其因為忍的是那麼辛苦,表情變的極其古怪的樣子,卻令許褚臊的連看都不敢在多看張乙一眼。
也就是這樣的原因,自從那一次之後,每當張乙去修煉的時候,總會留下那句話,而聽到這句之後,許褚總會不由自主的打個寒顫,至此他雖然還會擔心,他留下來或有可能會打擾張乙,可是如今的他寧願躲在院子裡的,最偏僻的角落,去煉化靈力,也再也沒有想過離開這裏,去犯和那一天相同的錯誤。
其實在他的心裏,不是多麼擔心,自己會像上一次那樣發狂,而是他擔心發狂的自己,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從而惹來沒必要的麻煩,他雖然不覺的他自己是爛命一條,可更重要的是,他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因為他卻絕對不允許,因為他自己的無知,而害了張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