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陰謀上
在張乙走出小院的時候,所有的牛鬼蛇神都鬧騰了起來,在下院的好幾間屋子裏,不時響起了低聲的交談,甲院以及宗門的一些地方,同樣的場景也在上演,這些言談之中,雖然並沒有多次提起張乙二字,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參與其中的人,心裏不清楚,他們所針對的物件是誰。
其實這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張乙現在風頭正盛,除了唐徠那樣迫不及待的,以及一些急不可耐的人,沒有誰願意,去明目張膽的針對張乙,儘管他們的掩飾,只不過是掩耳盜鈴,可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做事收斂一些呢,別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或許等到鬧的不可收拾了,那些所謂的主導者,纔會站出來平定風波,至於之前的小打小鬧,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一場猴戲罷了。
被別人針對的張乙,也不是他們不看好,可是他們想要的張乙,是一個能夠為道門揚威,或者是有足夠的能力,為道門壓舵的人,培養他,不僅僅是將資源稍微向他傾斜一些,其實放縱別人去針對算計他,也是對他的培養,溫室裏的花朵,足夠亮麗鮮豔,但是其有極大的可能,是不能經受絲毫風霜的,這樣的人,要來又有什麼用呢?如果張乙連這些麻煩都應付不了,那麼他自然是沒有什麼被培養的資格的。
一個人越是優秀,別人對他的期望就越高,可是等到哪一天,突然發現他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優秀,那一天一直被寵愛的,便會體會到什麼叫做翻臉無情,什麼叫做冷酷到底,那時沒有爭辯的機會,也沒有爭辯的資格。
大道無情,眾生刻薄,自私為王!
所有的藉口,都是那麼冠冕堂皇,或者極有可能,在你失望至極,絕望至極的時候,你連一個別人以敷衍你的形式,來安慰或者穩住你的藉口都得不到,那個時候,你能感受到的,只有冷漠,冷眼旁觀,落井下石。
一個宗門是否可以越來越強盛,是否可以薪火不絕,無情二字,幾乎是刻在那些大佬的骨髓裡的,他們這些人高高在上的站在那裏,俯視眾門人,有價值的人,他們看向你的時候,那長滿褶皺的老臉,會笑的如同一朵菊花,面對沒有價值的人,他們的那副面孔,就像是活了上萬年的老樹的樹皮一樣,生硬刻板冰冷無情。
就像現在一樣,其實門中的蠅營狗苟,那些大佬看的清清楚楚,可是就連無垢道人,也沒有準備插手的意思,之前的寒山試煉,入門闖幻陣,算的了什麼?其實對張乙的真正考驗,纔剛剛開始。
不過比起別人,無垢道人看向張乙的眼神,不是漠然到了,沒有一絲溫度的地步,這一刻他心裏想著,如果張乙得不到他們的認可,且局勢到了,牆倒眾人推的時候,他打算給張乙留一條活路,至於從那以後,張乙是苟延殘喘的去度完餘生,還是因為不甘心,又重新陷入泥潭,那就不是他該管的事了。
這些人的態度,張乙當然沒有資格,走近這些人的身邊去感受,但是曾經也站在過世間之巔的他,感受著現在的氛圍的同時,其實也能想象得到,如果門中的那些大佬,真的在關注的他話,其對待他本人的態度,究竟如何。
“呵呵~我看我乾脆改命叫做喪門星吧,放眼望去,好像沒有哪個人,是對我沒有惡意的,舉目皆敵啊,哈哈哈......我張乙何德何能,值得大家如此對待?”走在外院小路上的張乙,看似在欣賞風景,且滿臉帶著笑容,好像對這裏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滿意,可是實際上,因為感受到了縈繞在他身邊的氛圍,雖然他的眼裏盡是笑容,可是他的眼底卻是那麼的陰冷刺骨。
“幾乎所有的人都在搞串聯,美其名是爲了與我看齊,可是做事的時候,卻連一個因為,對未來有些迷茫,選擇投靠我的人,都是那麼的刻薄,好像商量好了似的,所有人都去擠兌他,嘿嘿......好啊,真好!你們還真行!”外院很大,且張乙也沒有想要,在外院的每一個角落,都留下足跡的打算,感受到了自己想要感受的,笑的連那潔白的牙齒,都露出來的他,便轉身打道回府。
......
這些聚集在一起的人,悄聲而又煩躁的商量著,怎麼去對付張乙,可是說著說著,有人就漏了怯,或者說是因為忌憚門規,便想要想一個兩全其美的方式,“其實我們沒有如此針對他吧?”
但是還不等這人把他想要表達的意思說清楚,頓時就有人開始針對他,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想的,或者是他與張乙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搞死張乙才行,其說起話來是那麼的不客氣,“膚淺!資源就那麼多,他得到的多了,我們的自然也就少了,他與別人不一樣,如果可以的話,你看看門中的那些老怪物們,敢不敢把他撐死?”
被人無緣無故的嗆了一句,開始說話的那人自然不會很爽,不過這人也無意挑起是非,儘管心中很是惱火,但是他還想把那人說服,“那也沒有必要處處與他過不去吧?那傢伙可不是省油的燈,他發起狂來,你們看到他有顧忌後果的時候嗎?”
可是嗆他的那人,卻好像有些不知道好歹,明明別人已經退了一步,但他不僅不領情,反而更是變的變本加厲起來,那不屑的語氣,與輕蔑的態度,看起來是那麼的想讓開始說話的那人錘死他,“怎麼你怕了?害怕的話,你可以離開,沒人逼著你非要讓你留下的。”
聽到這話,開始說話的那人,氣的太陽穴直突突,不過這人最終還是壓下了心中的那口惡氣,但是這人也知道,如果還要一味退讓,顯然更會讓那人得寸進尺,所以他說起話來,也帶出了濃郁的火藥味,“怕?在座的各位,如果不是怕他,又何必集聚一堂呢?我只是在陳述事實,那個人發起瘋來究竟有多麼可怕,我想在座各位,深有體會的人,絕對大有人在。”
他們這些人聚集在一起,商量著如何從張乙那裏,搶些好處回來,可是現在還沒怎麼樣呢,就開始起內訌,這一刻這場聚會的發起人,其實真想大吼一聲,豎子不足與謀,然後一拍兩散,可是想起了旁人的交代,頓時驚出一身冷汗的他,便只能壓著心中的怒火,出言打斷那兩人的糾纏,且明確的給所有人提了一個醒。
“好了,吵吵什麼?有什麼好吵的,我們這些人聚集在這裏,所謂的不過是拿回被別人奪走的東西,沒有必要非要爭出個你對我錯,說句不好聽的話,我們這些人,之所以聚集在這裏,完全是因為利益糾葛,所以只要是關乎那人的事,誰都可以發表自己的看法,都說東邊不亮西邊亮,只要能夠達到目地,就是最好的辦法!”
這人說完話之後,屋子裏麵瞬間變的極其安靜,願意來的有資格來參加這場聚會的,都不是好相於之輩,包括剛纔那兩位爭論不休的傢伙,也是如此,所以這一刻,這人突然把問題擺明,剎那之間,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思。
......
“你們既然打算依附於我,那麼就要讓看到你們的價值,我這裏從來不會養閒人、廢物,現在有件事情讓你們去做,給我盯緊張乙,如果能夠得到張乙的信任更好,你們能夠做到我讓你們做到的事,那麼我也會給予你們想要得到的東西。
你們既然決定投靠我,我想你們也對我的實力有所瞭解,因此也不必擔心,到時候我會毀諾,當然你們也應該瞭解,背叛與出賣我的下場。
好了,話已至此,不願意留下來的,現在可以走了,好讓你們知道,離開的機會只有這一次,之後一旦選擇留了下來,以後想要離開,或者打算背叛我的話,相信我,就算你們投靠了張乙,他也絕對保不住你。”
比起之前那幾人,另一位謀算的張乙的人,卻就顯得有些肆無忌憚了,這人的底氣,來源於他有不淺的背景,而且他剛纔對那些人講,張乙沒有能力保住,棄暗投明的人能力,也是說的鏗鏘有力,可是不知道他有沒有想過,他這麼明目張膽的算計張乙,等到張乙與他清算的時候,他是否抗的住,張乙的雷霆之怒?
這人說話的時候,很是牛氣,可是別人聽見他的話,有些人卻開始懷疑,他能力是否真有,他所說的那麼大,要是搞些陰謀詭計,再結合著他的背景,他或許會能成功,可是一刻因為他太直接,因此有人在他說完話之後,便決定不再摻和這件事,起碼不再與他一起去謀算張乙。
不過這些要離開的人,也沒有想過去得罪他,所以在離開的時候,都發下重誓,絕對不會把今天的事情,顯露半分出去,如果有違誓言,到時候就是大禍臨頭,他們也毫無怨言。
“哼!一群鼠輩!”別人要離開的時候,他自然不會食言而肥,強行阻攔,但是等到別人離開之後,他卻是當場變了臉色,不過因為還有人留了下來,不管以後他以什麼樣的態度,去對待這些人,至少現在沒有必要,顯的吃相太過於難看,以免讓留下來的人,生出物傷其類之感,不過這個時候,他有多麼的不爽,卻絕對逃不過眾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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