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獨領風騷(二十二)
猥瑣且滲人的笑聲,過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而這個時候的張乙,似喜似癲卻又看起來挺正常樣子,又是那麼的詭異,不過好在這個樣子,並沒維持多長的時間,魔頭張乙纔不情不願的把張乙,交給了現實中的他。
走出了情緒的困境的張乙,眼神顯的格外複雜,且這個時候,他死死的盯著自己的雙手,好似看到了粘稠的鮮血,滴答滴答的滴落,而眼前的那一堆戰利品,在他眼中更是成了,死在他手裏的冤魂,歇斯底里的在那裏嚎叫,他好像能夠聽見他們在說些什麼,‘還我命來!’,‘我在下面等著你!’......
"哎~!”一聲嘆息聲,低沉卻又給人一種深入骨髓之感。
“罷了,罷了,做就做了,誰要來報復,我張乙接著就是了,殺人者人恆殺之,懦弱者的未來,豈又是我張乙所期待的!?”一聲嘆息之後,張乙定定的坐在那裏,久久不語,好像把自己當成了一幢塑像,這個樣子一直保持了小半個時辰,才因為他的低聲呢喃而改變。
或許是真的放下了心中的故事,或許只是把其深深的埋在心底,呢喃過後的張乙用力的甩了甩了頭,好似要把腦海中的愁緒一起甩出去,且等他恢復了平時的樣子之後,都看不出來,剛剛他還因為滿心的惆悵而顯的神經兮兮。
“嘖嘖~茯苓花?這可是好東西,我記得這是我殺了一個,不僅貪財而且還喜歡劫色的傢伙的東西,還好現在到了我的手中,如若不然這麼好的東西,必定被那個傢伙給糟蹋了。
嗯?這是~這這這是血煞石?我的運氣不會這麼逆天吧?這樣的異寶都能得到?他奶奶的果然古人沒說錯,“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怪不得人人都是大盜,原來被人所不齒所唾棄的事情,纔有照出真我的機會,纔是區分你我他的準則,剋制與放縱,說起來簡單,可是做起來,卻真的難如登天......”
張乙又驚又喜又心情複雜的檢點著他的收穫,等他檢點完了之後,早就被一次接著一次的驚喜,刺激的有些麻木的他,因為腦海中悄悄的算過一筆賬,且確認剛纔所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夢幻,那一刻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的心情。
不過關於這些其實還算小事,等他清點完他的收穫之後,好像纔算是真正的擺脫,或許沒有機會,奪得魁首的失落,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不要太貪心,如果犯了嗔戒可就是自討苦吃了。
“我也該離開這裏了,我想瞧瞧是誰奪走了本該是我的魁首之位,或許有機會,不得不好好的與他交流一番了呢!”
男人啊,總是口是心非,剛纔還是一副,有了這些收穫,就算是魁首之位被別人奪走,也沒什麼的樣子,但是現在呢?大概就是腦筋轉了一道彎兒的時間,卻又把那所謂的魁首,給惦記上了,怪不得女人總是把一句話掛在嘴邊兒,‘男人啊,總是吃著碗裡的,還惦記著鍋裡的呢’,且雖然這句話放在這裏,好像有點兒不倫不類,可確實又實在是,在也沒有這句話,能夠把男人的貪,闡述的這麼淋漓盡致了,貪色也好,貪名權利也罷!
......
“徒行使者?好威風的名字,不知道是哪位同道這般霸氣,有心要掃除這天下間的汙垢?莊某人不才,不知道可否有幸與閣下交個朋友?如果閣下願意的話,莊某人也定當,力薦閣下拜師學院,閣下既然有心蕩平天下不平事,學院自當是閣下最好的歸宿!”前來試煉的傢伙,基本上都來到了寒山的邊緣,且在大家在那裏議論紛紛的時候,一直面帶微笑,可是心中早就如同,被烈火焚燒的莊不凡,終於站了出來。
大家都在議論徒行使者,且這個神秘至極的傢伙,僅僅用了一天半的時間,就蓋過了所有試煉者的名頭,關於這件事,基本快要讓莊不凡因為滿心的嫉妒,而快要發狂。
他覺的他就應該是天之驕子,走到哪裏,都應該備受別人的關注,可是之前的時候,張乙狠狠的甩了他一耳光,抽的他差點窒息過去,隨後好不容易擺脫了張乙的陰影,因為奪得了五枚血靈果,以為可以重塑威嚴的他,還沒來得及顯擺呢,一個名叫徒行使者的傢伙,卻又一把掌把他給抽倒在地。
這件事剛發生的時候,莊不凡的眼珠子都是血紅的,他認為張乙奪取的名頭,徒行使者奪的名頭,根本就是他的,所以這位最終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他這個翩翩君子,到了現在連享受那些妙齡少女,因為知道了他的身份,用那種幾乎快要把他給融化了的熾熱的,簡直毫不收斂的勾、引他的眼神,而是因為嫉火中燒的他,想了一條絕戶計,盤算著把張乙和所謂的徒行使者,一鍋燴了。
他現在雖然看似在問所有人,但是別人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卻發現他心中最理想的對話物件,卻是寒山之中,除了徒行使者,幾乎最為名聲大噪的人物之一的張乙,看到這樣的情況,有的人極為驚訝,有的人的臉上,所浮現出來的卻是幸災樂禍之情,根本一下子就濃郁到了極點,有的人眼神中帶著滿滿的疑惑,有的人的眼中卻藏著,濃郁到了極點,甚至不懼被捲入這個漩渦的關心和焦急,有的人根本就沒有掩藏眼中的刻骨恨意,有的人......
總之不管如何,到了現在莊不凡的目地,卻是達到了一半,不愧是豪門出身,這借刀殺人之計,運用之嫻熟,可謂是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他的一句話,成功的把張乙推到了風頭浪尖,就在場的人,誰都看的出來,這件事如果張乙處理不好的話,或許真的會跌落神壇,不僅丟了名利,或許連命都難以保全。
張乙的存在,本來就已經有足夠的誘惑力,讓那些傢伙鋌而走險,如果他在背上一個,徒行使者的名頭,就算與他為敵,可能會丟掉性命,但是隻是想想,殺了他之後得到的收穫,卻足以壓倒所有人的猶豫和畏懼。
“呵呵~”
張乙被所有的人,就那麼緊緊的盯著,好像是害怕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會消失一般,不過面對這樣的情況,張乙卻只是向着,同樣盯著他看的莊不凡,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且連一個字都未多講,對於莊不凡的算計,他沒有爭辯也沒有承認,只是等他似笑非笑的看了莊不凡一眼,便在也不理會所有人,再次閉目打起坐來。
不過呢,在他這麼做之前,其實還做了一件事,或是感慨或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讓他輕笑了幾聲,而就這幾聲輕笑,卻讓莊不凡的臉,瞬間漲的通紅,且在下一瞬間,又變的慘白無比。
他讀懂了張乙的意思,張乙那幾聲輕笑,還有那漫不經心的舉動,根本就是給予他的,最有力的回擊,他莊不凡,從名字上就可以看的出,他的志向該有多麼的高遠,可是現在呢?他的自命不凡,卻成了一塊,被他從未瞧得起過的泥腿子的墊腳石。
張乙的做法,在莊不凡看來,根本就是極致的輕視,他也從張乙的眼中看到了,濃郁的戲謔,他心中想著,那一刻張乙應該是把他當成小丑來對待的,他堂堂莊家三少爺,而且還是學院之中的那個莊家,被一個泥腿子,當成了小丑來對待,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該死的,該死的狗雜種!”
憤怒異常的莊不凡,臉上的慘白還未褪盡,便被極致的扭曲的給替代,這個時候的他,哪裏還有什麼半分風度翩翩?這一刻的他,在別人的心目中的形象,簡直差到了極點,出身豪門的他,行事陰險,就已經很丟分了,可是算計別人不成,卻又惱羞成怒起來,更是讓那些傾慕他的少女少年的心,頓時碎了一地。
當然這不會把莊不凡的,那些腦殘粉算在裡面,畢竟這些存在,根本就不會以正常人的眼光去看待問題,尤其涉及到他們的偶像的時候,現在的莊不凡,只會讓他們為之心疼,且這一刻的他們,看向張乙的眼神,頓時變的比莊不凡,還要殺氣騰騰,還有要不是莊不凡現在還沒有爆發,這些傢伙,就算喊出讓張乙犧牲自己,去成全他們的偶像的話語,看似極為不正常,實際上卻又顯的是那麼的水到渠成。
“所有人現在出山,三個時辰之後,還滯留在寒山之中的試煉者,後果自負!”
不過莊不凡最終,因為寒山之外的大佬的命令,終究沒能爆發,而他的那些腦殘粉,卻也失去了爲了他們心中的偶像,血戰到底的機會,除了惡狠狠地給了張乙一個,你給我等著的眼神,便跟在再次變臉的莊不凡,逃命似的滾出了寒山。至於其他的人?其實這個時候,除了極個別的存在,卻是因為聽見了新的命令,回家的喜悅,瞬間把其他的心思,給打了個潰不成軍,因為他們早就受夠了。
......
“你們總體的表現還算不錯,本座在這裏提前恭喜一部分佼佼者,恭喜你們取得了優異的成績,不過本座還想說的是,關於這一次試煉,其中有一位的表現,根本就超出了優秀,不過他要是沒有令投名師的心思,本座就算再欣賞他,卻也沒有與他成為同門的機會了,哎~棋錯一著啊!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想你們這些小傢伙,也不想聽我這個老頭子在這裏嘮叨,咳咳~關於這場試煉,經過我們這些老傢伙的商量,最終判定如下,徒行使者張乙,為本次試煉的魁首......”
離開了寒山之後,經過短時間的修整,所有的試煉者便集中在一起,靜靜的等候,那些大佬的宣判,而且有太多的人,根本是那麼的欲欲躍試,好像是隻要那些大佬一聲令下,就把自己的收、藏,全部拿出來,以此為憑和其他人一決雄雌。
但是這樣的心思,卻因為那個被選出來的大佬的一番話,給轟的支離破碎,甚至幾乎全軍覆沒,那一刻他們在也沒有心思關心其他的,他們的眼中只有那道,同樣異常驚訝的身影。
張乙被定為魁首,有太多的人,倍感不可思議,也有太多的人,頓生濃郁的不甘之情,還有一些人,更是覺的關於這個結果,存在著他們所不知道的重重黑幕,如此種種,因為這個結果,一下子讓現場的氣氛變的極為複雜、壓抑,但是卻沒有哪個人,但敢戰出來質疑這個結果,甚至包括張乙本人也同樣如此。
“生與浮萍心怯怯,榮登魁首更覺恐,他人妒忌與羨慕,怎敵不祥漾心間?
少年本該爭強勝,只怨老鬼坐泥丸!吾意本在蝸角利,風、騷獨領卻奈何?”
變故頓生,目瞪口呆的張乙,不覺騷情盪漾,暗自抖起了酸文,可是比起這些,其實這個時候的他,更想做的事,卻是叉著腰在那裏罵娘,唾沫星子要是沒有飛到那些老傢伙的臉上,他覺的自己也難以感覺到,痛快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這樣的結果在他看來,真是太特麼的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