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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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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獨領風騷(十八)

    “各位,把事情搞清楚,纔是最要緊的,我等雖然算不上心繫蒼生,可是如果因為我們的疏忽,而使得災難重演,這樣的情況在場的每一位,都不願意看到吧?”

    書疵說的話不太輕,不過這個時候,別人也不打算與他計較什麼,既然賣面子給他,當然要賣的徹徹底底,因此等到其餘等人聽見書疵的話之後,剎那之際,便把視線放在了白蓮花的身上,且看他們的樣子,像極了打算當場把白蓮花剝開瞧瞧,白蓮花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有什麼特殊之處,能與那位掛上鉤。

    當然在場的這些人,雖然把視線放在白蓮花的身上,但是就他們這些人,卻從來沒有放鬆對白骨魔君與白丙的關注,白丙二話不說就搶人出來,且根本就沒有與別人分享的意思,直接把白蓮花收入棺槨,可以說他是爲了杜絕真相被掩蓋,才這麼做的,但是對這件事,別人卻還有另外的看法,白丙那麼做,或許本身就是爲了掩蓋真相呢?以白丙之能,要是在白蓮花的身上動些手腳,或許不能完全掩蓋真相,可是想要迷惑大家,使人偏離調查的方向,卻也是有能力做到的。

    而關於這種情況,大家越想就越覺的有可能,那個時候,屍仙教就與那位糾纏不休,如今這件事又發生在一個,被賜予了屍仙教的功法的小輩的身上,這豈能不讓別人多想?還有就是,白丙的舉止,好像更有把水攪渾的嫌疑,他把白蓮花帶出來之後,不管是把白蓮花交出來,讓大家共同看管,還是把其收入棺槨,獨自收藏,他都應該安分守己,靜等各大門閥派來的人來交割,但是他卻沒有這麼做。

    還有就是等白骨魔君到場之後,好像也是忘記了他們來這裏的目地,而是把心思放在了,與七霞真君鬥氣一事上,他們兩位都不是蠢人,可是他們二人做的事,卻好像喪失了往日的嚴謹,要是這樣別人還不懷疑他的話,那真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不過就在別人,帶著防備,看似把心思放在白蓮花的身上,實際上大多人,都在等著屍仙教的人跳出來的時候,可是已經等了夠長的時間了,依然沒有等到他們想要的結果。

    對於這件事,他們又是暗自鬆了一口氣,同樣卻又對現在這種結果,簡直疑惑的非常厲害,除卻屍仙教的人,大家都在想,麼非是之前的時候想差了,冤枉了白骨二人?但是關於這樣的情況,哪怕等到他們決定,帶著白蓮花立馬離開這裏,也沒能得到他們想要的答案。

    不過這些人都不是善茬,雖然對於現在的結果,並不滿意,可是他們做起事來,卻也沒有給白骨魔君,留下發難的藉口,而關於這樣的情況,剛開始咋咋呼呼的,自從書疵說完話之後,就突然變的極其老實的白骨魔君,卻更是出乎別人的意料的安靜,沒有因為他們的懷疑而發怒,同樣更沒有想要討一個說法回來的心思。

    按照他的性格,別人那麼對待他,他要是不與別人翻臉,那根本就是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的,但是這段時間裏,白骨魔君卻好像根本就不在乎別人,把他當仇敵似的防著,就這種情況,別人雖然沒有說什麼,可是卻不能剔除,他們心生越來越濃郁的不安之感。

    但是人家沒有發作,自己更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白骨魔君,甚至屍仙教,隱藏著比他們想象中,還令人難以心安的東西,便不能以一個莫須有,把屍仙教推向整個世界都可誅伐的境地。

    因此等到書疵說完話之後,他們就在這種極致詭異的氛圍裡,沉默了好長的一段時間,有人才像是剛剛記起了書疵說的話,不管心裏藏著什麼,可是明確的回答,卻還是有的。

    “我同意!”

    “我也同意!”

    “......”

    說話的人各不相同,可是給出的答案,卻是千篇一律,就連被他們防備的白骨魔君,同樣也沒有例外。看到這樣的結果,這些大佬雖然不是多麼滿意,但是最後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至於說之後會不會有什麼變故,白骨魔君究竟是不是故佈疑陣,或者說人家真的是問心無愧,那自然也是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寒山試煉就按照你們安排好的去辦,等到納徒結束之後,儘快帶著新人返回宗門,至於這件事,你們留意就是了,沒有新的發現,一切按部就班,如果有的發現,且如果你們能夠處理的話,也不要拖拉,當然有一點,你們必須記得,只要有所發現,就必須立馬向宗門彙報,如果因為你們的原因,而錯失先機的話,等著你們的下場,恐怕不用我等多說,你們心裏也清楚的很。”

    既然這裏發現不了什麼值得他們注意的情況了,或者說是發現不了,比有關那人的訊息更重要的事了,當其他人都投了贊成票之後,書疵莊不凡,好像適應了他成為話事人的身份,當其他人的話音剛落,他就立馬定下了調子。

    就這件事,他也知道自己來做,其實有點兒自不量力,但是大局要緊,這一刻的他,其實也顧不得那麼多,好在別人也無心在這點小事上糾纏,如此當書疵說完話,其他的人,便順著他的意思,再次給出了明確的回答,同意他的安排,且這些大佬,也沒有哪個在他們要離開的時候,還特立獨行的,留下什麼特別的交代,來這裏的時間不短了,如果臨行之前,還要特意交代交代幾句的話,倒是沒有哪個覺的丟得起這個人。

    不過這些要離開的傢伙,卻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做,他們或是好奇,或者是另有他意,之前的時候,一直把心思放在了,因為白蓮花而引出來的那件事上,沒有多餘的時間,去關心其他,可是等他走的時候,卻是有一個算一個,無一例外的,都朝著寒山之中看了幾眼,且雖然時間短暫,但是就那一瞬間,臉上浮現出來的異樣,卻根本就沒有逃出彼此的眼睛。

    “張乙!”

    低聲的呢喃,在他們的心裏響起,今天他們終於見到了這位,名聲大噪的小傢伙,且等他們看到寒山之中的異況的時候,每個人的眼神,在那麼一瞬間,都突然變的格外深邃,此時的張乙在他們的眼裏,不過是一個隨手可滅的小傢伙,但是就因為他們所知道的,有關張乙的情況,卻沒有哪個人,不是對他生出了探究之心。

    無垢道人之前的所作所為,壓下了他們的蠢蠢欲動,而強者的臉面,也讓他們做不到,像白丙一樣,冒然對張乙出手,但是他們覺的他們有的是時間,去剝開張乙的外衣,如此那個時候,自己想要看什麼,都可以看清楚了,至於說現在,在座的各位,卻是沒有心思再節外生枝。

    而對於這樣情況,還盤膝坐在那裏療傷的張乙,卻是半點兒都不知道,他除了在那些大佬,把目光盯在他的身上的時候,突然生出一種毛骨悚然之感之外,無論他多麼努力,卻根本找出他想要的結果,但是關於那一刻的毛骨悚然,他堅定的認為,那絕對不是心血來潮。

    “外面發生了什麼?聲音停下了,是因為有人死了嗎?可是為什麼我會,心生一股強烈的不祥之感?是誰人在算計我嗎?或者說我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變成了真的?”一瞬間張乙心亂如麻,但是對於這樣的情況,他又無能為力去改變什麼,如此在這一剎那,他突然心生一種,自己就不應該參加寒山試煉的念頭,走出大蒼山之後,就應該找個地方,老老實實的安心積攢力量,但是他卻又立馬把這個念頭完全摒棄。

    “我張乙何時變的如此優柔寡斷?何時變的如此膽小如鼠?如此沒有擔當?其實後悔二字,就不應該與我有任何瓜葛的,既然選擇踏上這條路,就應該做好,迎接腥風血雨的準備,我怕死嗎?應該是怕的,但是我覺的我不是一個因為怕死,就駐足不前的人。

    張乙這個名字,或許不會被世人傳頌,可是張乙這個名字,卻也不是用來被別人踐踏的,哪怕這個人,僅僅只是自己而已!”

    心驚肉跳的感覺,擾亂了張乙的心神,不過打了一個恍惚,張乙卻又立馬把重新點燃心火,低聲的呢喃,有為他打氣的意思,可是低聲的呢喃,卻更像是他對這個世界的宣言。

    “呼~”自言自語的一番話,起了很大的作用,等他擺脫那種窒息的感覺之後,頓時重重的撥出了一口氣,像是要把他的軟弱、膽小、猶豫等等負面情緒,全部清除出去,這一刻的他,雖然臉色不是多麼好看,但是重新燃起鬥志的他,在這一刻卻連晚霞的光輝,也都被他給壓了下去。

    “還有兩天的時間,這一切就結束了,不知道等著我的,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結果,但是不管如何,我想我已經做好了迎接他的準備,我這一生不知道有多少坎要過,我想現在即將面對的,大概是最上不得檯面的吧?呵呵~”

    重新點燃鬥志的張乙,再次低聲的自言自語起來,這個時候的他,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笑容,且直到他深深的看了幾眼王章等人,眺望了幾眼寒山之外,重新閉上眼睛,繼續打坐療傷,他臉上的笑容卻也沒有改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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