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兇名在外
王章在別人想要置他於死地的時候,只見面帶濃郁譏諷之意的他,伸手從懷裏一掏,再拿出來的時候,一塊巴掌大小的,就算與其相距那麼遠,別人都能夠感受到,滾滾陰寒之氣的小黑幡,被他拖在手中。這是王家老祖親手為他祭煉的防禦法寶,別說煉血期的修士了,就算化氣期的修士,也未必能夠破開它的防禦。
當他拿出這件法寶的時候,別人雖然不知它的威能,但是僅僅憑藉第一印象,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件寶物絕對不同凡響,出於這樣的原因,剛纔還志在必得的那些人,頓時難免生出一股無名的失落之感,可是也在那麼一瞬間,他們卻又重新鼓氣勇氣,事到如今,儼然已經沒有退路,王章拿出的寶物,確實讓人壓力倍增,但是開弓哪有回頭箭?縱然已經想到,其結果將會與自己所想背道而馳,但也只能一條路走到黑了。
王章口中唸唸有詞之際,被他拋出去的黑幡,只見股股魔氣噴涌之間,僅僅只用了不到兩個呼吸的時間,便擴充套件到丈許大小,等其定格在那裏的時候,更是化成了一道天塹,嚴嚴實實的擋在了王章身前,就這樣的情景來看,根本就有把任何危害王章的攻擊,全部隔絕與王章眼前的氣勢。
上古有一異寶,其名為遮天幡,展開之後,就連蒼穹都要在它的面前低頭,其威能之強,震鑠古今。現如今王章所用這麵黑幡,其實就是王家老祖,仿製遮天幡的仿品,簡化而成,它在那些大佬面前,或許連一個小玩物都算不上,加上其又被王家老祖煉製的有些不倫不類,更有些上不得檯面。
但是它對於前來參加寒山試煉的試煉者來說,如果僅憑自身的能耐,就算其擺在那裏不動,讓他們一直攻擊,等其功破這麵黑幡的防禦之際,或許力竭而亡,也不是什麼難以想象的事情。
火球打在上面,只見一股魔氣翻涌,然後眨眼之間,就被“吞噬”了個一乾二淨,冰針打在上面,其與火球的下場,根本沒有多大的區別,如此種種,修仙者的法術打在上面,都見不到任何功效,如此那些世俗武者的暗器,飛鏢等物,打在上面卻在眨眼之間,便被滾滾魔氣腐蝕成一堆破銅爛鐵,其實也完全在旁人的預料之中。
那麼多人的蓄力一擊,除了有幾個使用雷法的傢伙,給這麵黑幡稍微造成一些麻煩,其餘的卻像是,丟一塊石頭與大江大湖之中,除了濺起幾朵水花,卻完全可以看成白費心血。
“哈哈哈......”看到這樣的這樣情況,被這麵黑幡擋在後麵的王章,頓時張狂的大笑起來,哪怕每過一個呼吸的時間,這塊黑幡就要吞噬他大量的法力,哪怕這塊黑幡,每每化解一種攻擊,所消耗的法力,更是成倍的遞增,哪怕僅僅過了片刻的時間,王章因為消耗了大量的法力,整個人變的面如紙色,但是其卻沒有對他的好心情,造成半點影響。
“哼!自不量力!”
不過對於王章而言,他知道什麼對自己更要緊,此時此刻在這裏大出風頭,雖然令他心生股股莫名的痛快,但是這個時候感受到的痛快,與得到血靈果相比,其對他的重要性,卻有些不值一提。
看著別人無比難看的表情,享受著滿心的得意,儘量把心中的躁動收斂起來的王章,看到這麵黑幡,把他與別人,分割在了兩個天地,其竭力的讓自己拿出一些矜持的時候,傲嬌的冷哼了一聲,丟下一句令別人咬牙切齒的話,便再次衝向了散發著,令他迷醉的味道的血靈果,對於此他真的是志在必得。
“決不能讓他得逞,各位該動真格的了。”
“破不開他的防禦,便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王章,把所有血靈果佔爲己有,各位如果還要有所保留的話,那麼希望各位不要為自己所做的決定而後悔。”
“此時此刻,唯有齊心協力,纔有機會謀劃以後,希望各位不是短視之人。”
“......”
看到王章的舉動之後,所有的人臉色頓時狂變,如此在那一刻,他們頓時就坐不住了,看到現如今的局面,根本就沒有給他們留有更多的選擇餘地,保留實力,互相防備,也防備那些藏身暗處的人,便會錯失良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王章在那裏大快朵頤,這樣的情況,根本就不是他們想要看到的,這樣的情況,對於他們而言,根本就不能讓其發生。
如此在那一刻,再也顧不了那麼多的他們,雖然還不算是開誠佈公,可是僅僅在那麼一瞬間,便有太多的人,拿出了一定的誠意。
莊賢伸手在腰間一抹,便有一把三尺青鋒劍,被他握在手中,不愧是學院出來的蕭楚,當君子劍被他拿在手中的時候,莊賢的氣質頓時大變,這一刻他給人的感覺,好像是代表了天地之間的正氣,他之所在,便是爲了蕩清天下所有汙穢殲邪。
道門出身的另外一個領頭人,李傑看到莊賢動了真格的,他雖然向來不怎愛出風頭,且一直秉承著,順從自然之道,只要別人不阻止他修道,便不會過問世事,可是因為出門的時候,門中長輩吩咐過,如果不能拿回五顆以上的血靈果,便罰他無償為宗門盡義務兩年,無論是祈禳還是開壇齋醮,如此等等都要他去花費大量的時間去完成,這無疑與奪走了他半條命沒什麼差別,所以這個時候,他也容不得自己再如同之前一樣,還是那麼馬馬虎虎。
只見莊賢拿出君子劍,表明他要開正本的時候,李傑先是朝著王章幽怨的看了一眼,然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同樣也決定拿出看家本事之一,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莊賢在這些人裡面,算的上最頂尖的存在之一,可是被稱為“道門二子”之一的李傑,卻根本要勝過他太多。
靜若處子動若脫兔,以此來形容李傑再也恰當不過,只見逼不得已,不用心不行的他,在決定動手的那一刻,其整個人突然一改,原來那種好似天塌了也不關心,低調的幾乎快要沉入塵埃之中的樣子。
這一刻只見他腳踏七星步,如同一把不再藏鋒的絕世寶劍一般,一把刻滿了銘文的桃木劍,不知什麼時候被他反手所持,儘管現在的他,還沒有動手,可是像是變了一個人的他,現如今給人的感覺,好似只需那寒目射出的寒光,劍眉散發出來的凌厲之意,就足以讓旁人俯首稱臣。
好一個道門,好一個“道門雙子”!
李傑的突然爆發,想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都不行,開始的時候,別人覺的他被稱為”道門雙子“之一,根本就是道門中人瞎了眼,為此也不覺暗自感慨,道門或許真的已經日薄西山,但是等到看到這種情況之後,所有的人突然為自己有那樣的想法,而感到無比的羞愧,覺的自己是那般的膚淺,同樣從這一刻開始,道門二字,在他們心中,忽然又變的無比高大神秘起來。
作為“道門雙子”之一的李傑,都可以被髮配到寒山,足以顯示道門的底氣,該有多麼的充足,其不怕李傑折在寒山之中,其更是對李傑,有著充分的信任,這一刻的他們根本就不會去想,道門這麼做,其實爲了打腫臉充胖子,就因為李傑的存在,他們突然覺得,李傑其實就是道門的縮影,足夠低調,低調的幾乎讓人可以忽視他們的存在,但是他們一旦動起了真格的,那麼便如同現在這樣,一家花開,百花殺!
“那個傢伙究竟還活著嗎?那他會不會成為道門第三子呢?”
而就在這個時候,但凡在場的這些人,只要知道張乙與道門的關係的人,因為受到了刺激,在這一刻,他們突然想起了那個被他們刻意忘記的人,此時此刻的他們,根本就按捺不住心中的一個念頭。
張乙的表現,對於他們來說,是那麼的刻骨銘心,此時此刻看見李傑如此,便不由的想到,如果張乙沒有死,等寒山試煉結束之後,拜入道門的他,定然會在年輕一輩之中,引起難以估量的轟動。
對於這些人,雖然此時此刻的他們,滋生這個念頭的時候,看似是在向自己求證,但是隻有他們自己知道,其實他們所問的那個問題,根本不需要回答,便知道了結果,因為答案就明明白白的擺在那裏,被燒成琉璃的山石土地做不了假,從進入寒山之後,張乙闖出來的威名,更是不可忽視。
不過對於這一樣的情況,作為當事人的張乙,卻根本不知道,他已經被別人暗中定位,此時此刻他的注意力,其實早就被王章、莊賢與李傑給吸引,他早就有種感覺,這一次參與寒山試煉的試煉者,定然是藏龍臥虎,可是等他看到王章、莊賢與李傑爆發之後,還是覺的自己有些坐井觀天了。
同時也就在這一刻,他更是無比期待,還會有什麼了不起的人物暴露出來,而從這一刻開始,他更是覺的,全身的血液都快要沸騰起來,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嗜好爭鬥的人,可是這並意味著,他不渴望與真正的高手過過招。
想不想稱雄是一會事,擁有與天下英雄一較高低的勇氣,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只是他的心理,別人半點都不知曉,否則的話,如果別人知道,兇名在外的張乙,是這樣的一個人,定然會變的瞬間無語,他的心思太過於複雜,又好像太過於天真,這簡直完全顛覆了,他在別人心中的光輝形象,畢竟就算別人心中很是不服氣,可是隻要看過他的豐功偉績之後,便沒有一個人,不會不承認,他真的配得上,技壓群雄的無上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