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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大魚

    看著因為王章的原因,原本那些豪門大宗的弟子,刻意維持的同仇敵愾的局面,眨眼之間就變成了狗咬狗,藏身暗中待時而動的那些人,幾乎沒有一個不是眉笑顏開,不過這些人,雞賊的很,哪怕局面已經如此崩壞,他們卻依然能夠做到,穩坐釣魚臺,臥看雲捲雲舒。

    只是對於這樣的情況,就算那些豪門大宗的弟子的心裏明白,也只能捏著鼻子往火坑裏麵跳,他們本來不僅想要看猴戲,而且還想嚐嚐猴腦是什麼味道,可是就因為王章的原因,他們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變成演戲的馬猴,只能悲憤的想著,如果等待著自己的結局,就是自己成了別人的盤中餐,既然毫無活下去的希望,那麼不管山高水深,這諾大的寒山之中,定然少不了王章的一處埋骨之地。

    近了,越來越近了,率先出手的王章,就在別人的注視下,大概只需一個跨越,就可得到那覬覦許久的東西,看到這樣的情況,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的心,不是被狠狠的揪了一下,看到這樣的情況之後,幾乎沒有一個人不是,雙眼變的血紅。

    這一刻他們看著那個身影,眼中的殺意,幾乎變成了實質,這一刻他們終於拋棄一切,協力合作,將現在的唯一目標,定在了殺死王章一事之上,血靈果僅僅只有二十六枚,在這麼多虎狼窺視的情況下,其實此時此刻,是誰第一個把它們搶到手,儼然已經沒有那麼重要,重要的事,在收穫之前,儘量解除不可忽視的威脅,才足以保證,處在這場盛宴之中的他們有資格,吞下那塊最肥美的肉。

    毫無徵兆的突然對王章動手了,有魔道的有正道的還有旁門左道的,導致局面崩壞的王章,早就成了他們的眼中釘,雖然關於局面崩壞,其實這裏的人,有一個算一個,誰都脫不了干係,可是誰讓他是那根先出頭的椽子?他要是不爛掉,那還有什麼天理可言?儘管所謂的天理,就現在的這種局面,根本就是人和的深化演變。

    用符的,用暗器的,用火的,用冰的等等,從一出手的那一刻起,幾乎就沒有哪個人想過要留手,且這些人裡面,也包括天魔宗的其他人,這麼好的機會,他們更不會錯過,平時的時候,王章作威作福,他們只能忍著耐著讓著,現在終於有機會,狠狠的朝王章的心窩子插上一刀,他們這些飽受王章的荼毒的傢伙,動起手來,根本更是比任何人都要狠上三分。

    他們根本不覺的,在這樣的情況下,王章還有生還的可能,且就因為有他們在這裏,便是無論如何,都要把王章留下,王家在天魔宗的勢力,如日中天,可是他們卻是不相信,死的連渣都不剩的王章,能夠給王家人留下半點線索。

    再說了,這裏這麼多人一起動手,王章要註定要血濺當場,如此便意味著,每個人的身上都沾了他的鮮血,王家確實勢大,可是王家卻也沒有資格,與整個世界抗衡。

    “狼子野心!你們這些垃圾,今天終於露出了真實面目了嗎?不過我既然敢這麼做,莫非就沒有想到你們這些雜碎會落井下石?以為裹挾這麼多人,硬是把他們綁在了你們的那輛破車上,你們就能萬事大吉得償所願了嗎?

    嘿嘿......別人都知道我家老祖,最是疼愛的人,就是我王章了,可是你們卻不知道,他究竟有多麼的疼愛我,我根本就是他用來奪舍重生的人啊,你們以為,他會讓別人壞了他的大計嗎?

    真是幼稚,你們爲了生,有膽反抗爺爺,你王章爺爺同樣爲了生,如此又豈能比不上你們這些垃圾?”

    對於別人突然對自己動手,依然急速前行的王章,嘴角翹起之時,臉上更是浮現出了極其濃郁的嘲諷之意,在別人的眼裏,他的生活,可以說是極致的風光無限,但是誰人又知道,在這看似華麗多彩的風光下面,又有什麼樣的暗流涌動?

    他王章是王家近幾代的子弟之中,資質最好的那一個,當他被確定為,天之驕子的那一刻,整個王家簡直狀若瘋魔,從那一天起,他在王家幾乎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有雨,幾乎每一個王家人都在慣著他,且把他當成了對於王家來說,最為珍貴的寶物,哪怕稍微磕碰一下,便會有好多人為此丟掉性命,王家的人把他當成了王家的希望,且也是帶著王家,再創輝煌的王家天驕。

    可是好景不長,就當王家的老祖,因為強行突破受傷之後,這一切都變了,王章是王家的未來,而王家的老祖卻是王家的定海神針,如此在那一刻,王家的人做出了一個選擇,如果王家老祖真的突破無望的話,便奪舍重生,而作為王家的麒麟兒,王章在第一時間,就被確定為第一“繼承人”。

    當聽到這個訊息之後,對於王章而言,簡直如同天塌地陷一般,且當他的父母把族中決定告訴他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卻是不僅不相信他的父母,而是跑到最疼他的老祖面前問個究竟,他很想聽到王家老祖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假的,雖然在他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其實已經相信了他們的說的話。

    對於王章的提問,王家老祖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他,而是等其沉默了許久,等到王章的心幾乎沉到谷底的時候,纔給了他一個答案,王家老祖確實極其喜愛王章,如此在關於他把王章當成奪舍的物件一事上,他自然不會期滿什麼。

    確定了自己心中已經肯定的訊息,那一刻王章就像被人把靈魂抽走一樣,在那麼一瞬間,整個人忽然變的目光呆滯起來,他恨極了王家的人,但是他卻對王家的老祖,生不出半點恨意,儘管王家老祖灌輸給他的思想,其實也是犧牲他一個,從而使王家得以久盛不衰的理念。

    看到這個樣子,王家老祖當時心生不忍,他面對任何的人時候,都可以冷血無情,可是面對這個哪怕心有不甘,但是因為對自己的敬仰,寧願忍受滿腔的悲憤,也不願說一句難聽的話的後輩,王家老祖最終改變了一些規則。

    在王家老祖大限來臨之前,王章想要什麼就給他什麼,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王家所有人都必須全力滿足,且只要王家老祖大限來臨的時候,王章能夠突破化神期,奪舍一事就此作罷,也無可厚非。

    都說哀莫過於心死,王家老祖表態之前,王章雖然活著,其實已經和行屍走肉沒什麼差別,但是王家老祖表態之後,其對於王章來說,毫不亞於盤古開天地,儘管王家老祖大限什麼時候到來,根本猶未可知,且修煉到化神期,根本也是難如登天,但是必死無疑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絲曙光,王章自然要拼盡一切把其牢牢的攥在手中。

    如此從那一天,王章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他之前刻意拿捏的姿態,全部被他拋了個乾乾淨淨,從那天開始,他強迫自己變成了一個,令人膽寒的紈絝子弟,欺男霸女算什麼?他真如王家老祖向他許的諾一樣,自從那天開始,但凡他想要的東西,不管是什麼,就一定要得到,就算為此付出在大的代價,他也是死不悔改。

    不過這樣的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他,自從與王家老祖有過約定之後,其實從那一刻開始,他所作的一切,其根本的目地,就只有一個,就是爲了等到王家老祖的大限到來的時候,突破化神期,雖然他自己都不敢確定,等到那個時候,王家老祖是否會真的按照約定好的一樣,兌現諾言,可是非常清楚,自己根本沒有多餘選擇的王章,爲了不願去死的理念,早就在心中暗暗的發誓,只要是對自己能夠活下去有利的事情,他王章就願意,為其貢獻自己最大的力量。

    現在這種情況,其實就是他最真實的顯照,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就敢特立獨行,其實不是爲了說明他王章有多麼強大豪橫,而是每一個呼吸的時間,對於他來說,都無比重要的王章,這麼做根本就是因為,他就不能不得到血靈果,纔不得不特立獨行。

    古有“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諺語,而對於王章來說,其實他比那爭財的人,搶食的鳥,更加令人唏噓感嘆不已,都說人命關天,其實從知道有一根絞索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之後,所謀甚遠的王章,根本就容不得他不瘋魔。

    “你家王爺爺,又豈是你們這些鼠輩可以比擬的?溫室裏的花朵而已,你們經受不起暴風雨的摧殘,你們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就在那些人的法術,到了王章的跟前的時候,還在竭力前行的王章,突然停下了腳步,然後猛然轉身的他,先是冷漠無比的掃了一眼所有的人,接著在自言自語的同時,便拿出了王家老祖賜予他的寶物,就現在他所處的處境而言,根本就是絕對的防禦之寶。

    這是他的底牌之一,早就確定自己要把這場試煉中最珍貴的寶物,佔爲己有的他,其實在他動身的那一刻,便打定了挑戰所有人的主意,他王章對於所謂的名頭,其實從很久很久之前,便看不進眼裏,他這一次前來寒山的目地,其實就只有一個:生存之必須,絕不拱手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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