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白蓮花的選擇,在張乙的意料之中,可是就在他打算強行留下白蓮花的時候,卻因為白蓮花的決絕,而不得不退避三舍。
在白蓮花離開的時候,斷然捨棄了他用來操控趙澤的分魂,而好似如同本能覺醒的趙澤,卻也根本沒有資格反抗,白蓮花所做的決定,只能奉命行事。
烈火焚身幾乎讓他難以逃避被燒成灰燼的結果,既然如此白蓮花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廢物利用的機會。
一聲絕望的吼叫,算是趙澤留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聲音,被白蓮花當成炮灰的他,突然對張乙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哼!”
對於現在的情況,張乙非常不滿,但是如今的他,除了退避三舍,卻也沒有更好的選擇,就那麼看著,白蓮花狼狽的離開,不願直接面對趙澤的他,縱然捏著鼻子暫時嚥下這口惡氣他,但是在這一刻變的極其陰冷的他,其根本更是幾乎令他所在的空間凍結,可見此時此刻的張乙該有多麼的憤怒。
如同一個火人,且不計後果,衝向張乙打算與他同歸於盡的趙澤,現在是極其危險的,哪怕這種情況,根本就是曇花一現。
這麼長時間裏,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屍毒,一次性的釋放,就算被烈火焚燒,也不可能完全祛除,如果說刀槍不入力大無窮,且不知疼痛的趙澤,讓張乙很是忌憚,那麼屬於趙澤的屍毒,張乙卻是無論如何都不願在有所沾染。
在山洞裏的時候,雖然張乙吞下不少避毒丹,可是之前已經沾染了一些的屍毒,現在卻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困擾。
就因為白蓮花的所作所為,張乙是半點也瞧不上對方的,但是現在他卻發現,自己還是太小瞧對方了,最起碼對於白蓮花的噴出的屍毒,張乙覺的自己根本沒有給予足夠的重視。
現如今正在躲避打算與自己同歸於盡的趙澤的張乙,其臉色不知什麼時候,發生了輕微的變化,嘴唇也不知什麼時候,變的有些發青,且還有繼續往漆黑惡化的兆頭,而且現在的張乙,更有卻發覺,自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怕冷,僅僅是他移動的時候,帶起的一陣清風,就令他打了個寒顫。
中毒了!
關於這種情況,張乙並不陌生,可是對於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他絕對是極其懊惱的,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後悔嗎?張乙覺的有些談不上,可是這樣的結果,真讓他很不舒服。
“他媽的!”
一句粗口,暴露了他現在的心情,以至於此時此刻的他,看著那個幾乎溜出山澗的身影,頓時一陣咬牙切齒。
“下次你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一定不會!”
一邊躲閃燃燒“生命”,也要把他拉下馬的趙澤,張乙一邊暗自盤算著,在下一次遇見白蓮花之後,該如何報答對方的“恩情”。
雖然對於他而言,覺的白蓮花這樣的鼠輩,根本就不需要自己花費這麼多的心思,可是現在不得不強行嚥下這口惡氣的他,覺的在這件事上,自己要是不給自己一個交代,說什麼都不能讓自己心安。
“你還真可憐啊!”
以燃燒生命為代價的趙澤,根本沒有維持多長的時間,便在一聲怨毒的慘叫聲中,化為飛灰。看到這樣的結果,不斷騰挪遊走的張乙,硬是足足的愣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
今天的事情,給他帶來了不小的衝擊,好像神經質的感慨了一聲,又暗罵了一句“神經病”,不爽此時的多愁善感的他,用力的搖了搖頭,像是要把令他不爽的感覺全部甩掉,隨後又自嘲的笑了笑,算是翻過這一篇章,可是有些苦澀又有些說不出的陰鬱的笑容,根本就在無聲的述說著,對於這件事,他根本就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度。
“大意了!一路走來,雖然也有磕磕碰碰,可是終究還是自己以勝利者的姿態站到最後,早就在不知不覺之中,影響了自己的心智,因為取得了一點小小的成績,就開始沾沾自喜。
呵呵~張乙啊張乙,如果你不糾正這早已偏離了軌道的心思,有朝一日你定然會自食惡果,而且還是那種,足以致命且絕對沒有機會挽回的結果。”
......
自言自語一番之後,緊緊的皺著眉頭他,靜靜地站在那裏,好像一尊雕像,好像要在這裏駐立千年萬年,以此銘志。
“呼~是該離開的時候了,估計那個傢伙一定不會吝嗇為我宣傳一把,如果我是他的話,也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再說自從進入寒山之後,已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一直在糾纏與這些沒完沒了的爛事上,弄不好我這一次,會成為別人的陪襯呢!
呵呵~陪襯?陪襯就陪襯吧,不過該得到好處,卻絕對一樣也不能少。”
大約過去了半個多時辰,或者更多一些,在那裏駐立著的張乙,終於活了過來,先是重重的吐了一口氣,然後等他的嘴角浮現出一抹,嘲諷意義極濃的笑容之後,便再次自言自語起來。
......
“都三天了,那個傢伙還沒有訊息嗎?不會真的被燒成灰了吧!?”
“嘿嘿~現如今你還有心思關心他?你不知道那東西要熟了嗎?”
“血靈果?嘿嘿~這和我們有關係嗎?那些豪門大宗子弟,早就把那裏圍了個水洩不通,連蚊子都飛不進去...嘖嘖~不愧是豪門大宗!”
......
“就這麼放棄了嗎?”
“不放棄又能怎樣?”
“真他媽的不甘心!”
“嘿嘿~不甘心?灰頭土臉的離開,總比把命留在那裏好,那些傢伙的心都是黑的,如果不是他們互相牽扯著,你覺的我們有離開的機會嗎?”
“哼!”
“呵呵~”
......
就在張乙決定離開這處山澗的時候,其實外面早就鬧翻了天,令人期待無比的時刻終於要來了,血靈果即將成熟的訊息被傳出之後,頓時引燃了所有人的激情。
不過當得到這個訊息之後,幾乎所有的人都趕往血靈果所在地的時候,卻被一場冰冷至極,令他們難以接受的冷水,澆了個透心涼。
那些來自豪門大宗的子弟,早就達成了一種默契,在他們爆發衝突之前,便竭力的驅趕,他們眼中的廢物,且爲了達到目的,根本不惜以最血腥的手段,鎮壓那些想要反抗的人。
對於這樣的事情,讓那些人眼中的廢物們,變的瞠目欲裂,但是沒有本事的他們,在面對這樣的情況的時候,但凡不想死的人,都選擇了屈服,甚至就連滿腹的怨言,也只敢在遠離了那個令人無比嚮往的地方之後,與自己身邊的人囉嗦幾句。
這種憋屈,簡直讓他們有種快要炸裂的感覺,如此此時此刻的他們,雖然說話的時候,顯的很是顧忌,但是這些被迫離開的人,根本就是無一不滿懷惡意的想著,自己就算連瞻仰一下的機會都沒有,起碼還能保住命,可是那些留下的人,等一番狗咬狗之後,定然是一地雞毛。
......
“都談了這麼久,還沒有談出個結果,我看乾脆別談了,有能耐的吃飯,沒能耐的吃屎,拖拖拉拉,真他媽的讓人作嘔!”
“又想得到靈果,又不想死人,哪有這麼好的事兒?是誰提出的這個建議?你們的大義炳然呢?既然不想死人,那他媽的乾脆就拱手相讓好了!”
“嘿嘿~要說我啊,既然當女表子,就不要立什麼貞節牌坊,分明是想要獨吞,還說什麼蒼天有好生之德,我呸!狗屁不通!”
“......”
而就在那些被驅趕開來的人,無限抱怨的時候,其實那些豪門大宗的子弟,在那一刻,卻也拉開了,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奪的血靈果的帷幕。
來自魔道的試煉者,最先發起挑、釁,他們這些傢伙,看著那些以正道門派自居,滿口仁義道德的人,根本就是氣不打一處來,那些正道門派的人,在他們的眼中,幾乎都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如果在平時的時候,或許只是嘲諷幾句罷了,可是現在,他們卻是早就受夠了,那些人的膩歪,能忍耐這麼久,對他們而言,其實根本重新整理了以往的記錄。
“我本一片真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罷了罷了!既然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各位師兄,那咱們只能滿足他們的願望了!各位以為如何?”
“哼!與這幫魔崽子磨嘰了這麼久,咱們早就煩透了,既然藍師兄說話了,自然以藍師兄馬首是瞻!”
“在下也早有此意!”
“......”
當魔門的試煉者發起挑戰的時候,作為這場談判的發起者,其眼中頓時殺機四射,雖然那一刻,他又全部收斂,但是卻也沒有瞞過,別人的眼睛。
不過這個時候,別人也懶得計較這些,儘管對於莊賢發起這場不倫不類的談判,其實那些正道試煉者,也早就膩歪的不行,可是現如今既然這場鬧劇,因為魔門的爆發,已經變的支離破碎,別人卻也沒有心思,橫挑鼻子豎挑眼。
再說了莊賢頂著龍雲書院的名頭,不看僧麵看佛麵,如今人家已經意識到了時局的緊迫性,正道門派的來人,自然也不好去拆他的臺,儘管對於莊賢以一種,先天下之憂而憂的姿態面對所有人,根本就令他們覺的極為不知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