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原來如此
“孫輝是一個售樓的中介,平時也和我們一起打牌。他和慕晴之間的聯絡比較頻繁一些,因為慕晴的女兒快要讀高中了。慕晴就想要儘快買一個學區房。而孫輝手裏麵剛好有學區房,還是二手樓,比較便宜的。所以他們兩個這幾天聯絡的比較頻繁一些。警官,你如果要是想要再多瞭解一些這個情況,我可以把孫輝的電話給你。”
王曉非常熱心的說道,因為誰也不希望失蹤的事情發生,她希望沈慕晴趕快的被找回來,千萬別有什麼危險。
“好,那你現在再說一下李麗,她是做什麼的?和沈慕晴之間的關係怎麼樣?”
餘龍來之前做過調查發現王曉根本就沒有作案時間,所以才第一個過來找她問這些線索。
沒想到還真的問到了一些有用的線索,孫輝是私人售樓處的中介,就很有可能利用沈慕晴急於買房的心裏,進行謀財害命。
“李麗是我的朋友,他們家是做房地產生意的,她老公是A市數一數二的企業家。我們平時在一起打牌,她和慕晴之間的聯絡不多,只是在牌桌上纔有一些聯絡的。平時基本不聯絡。”
王曉如實回答道。
餘龍瞭解了這些情況之後,思索了一下,又問道。“孫輝是售樓處的人,他怎麼會跟你們在一起打牌,你們都是一群富太太,為什麼帶著一個男人打牌呢?”
“我們原來和孫輝都不認識的。但是我有個朋友叫呂方,是我之前認識的房產中介,雖然我沒有在他這裏買到房子,但是我們平時也有一些聯絡。後來慕晴說要買房子,我就給他打電話問了問,沒想到他的朋友還真的有二手房,還是急於賣的。我就把這個孫輝推薦給慕晴了,沒想到他也喜歡玩牌,我們就在牌桌上玩牌,也邊玩邊說這些房子的事情。”王曉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那他們兩個有約定一起看房什麼的嗎?”餘龍問道。
“約定了,不過具體什麼時間的,我還真的不知道,就知道慕晴看了很多個房子,然後孫輝也想要她去看房子,所以慕晴的時間還排的特別緊,有很多售樓中心的人,都找她看樓。我和她打牌的時候,總是能夠聽見有售樓處的人給她打電話。”
王曉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她也希望自己說的話能夠配合警方調查。
“那那個呂方你對他了解多少?”餘龍問道,因為他們之間猜測,很可能這件事有多人作案的可能性。所以餘龍不得不多問一嘴。
王曉想了想,“呂方我不太瞭解,就是知道他也是個售樓中介,和這個孫輝還是一個縣的呢。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不錯,經常給對方介紹顧客。”
“好,基本的情況我已經瞭解了,謝謝你的配合,王女士,這將會對我們的案件調查起到一個推進的作用。”餘龍說道。
聽見餘龍這樣說,王曉也放心了,因為誰也不想沈慕晴出事的。
“好的,那如果您有什麼問題再過來找我。”王曉說道。
“好,王小姐,謝謝您的支援。我先走了。”餘龍和王曉握手,表示咯一下感謝。
出來別墅上車的時候,餘龍覺得自己今天還真的是收穫頗豐。因為他覺得這裏麵的有些線索對這個案件起著很大幫助。
“小李,我們趕快回警局吧!現在這些線索還對這個案子挺有用的。”
就這樣,兩個人驅車回到了刑警隊。回到刑警隊的時候,大家仍然在忙碌著。
“陸隊,我們回來了。我們和王曉瞭解了一些情況。認為可能是孫輝和呂方兩個人一起協同作案……”餘龍把自己和王曉談話的經過全部都說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剛纔我們也調查來著。發現在中心市場那裏,有幾個監控,在五天前,都拍到了孫輝和沈慕晴兩個人一起去看樓。”
“呂方和孫輝是一個地方的,也都是以賣樓人的身份和王曉還有沈慕晴認識的,但是經過我們的調查,他們兩個已經自稱這種身份很多年了,但是卻沒有賣出去樓。我覺得很可能他們兩個就是以這個售樓人的身份,謀財害命的。而且我們已經調查了,孫輝這個人有偷盜和猥褻少女的案例。是有前科的。至於這個呂方,小王,你去調查一下。”
陸毅覺得現在一切的事情都好像要浮出水面了,他剛纔找候遠山也談話了讓他們做一些不好的準備。
就在這時,宋向陽回來了。“宋隊,不是有村民報案說是發現了不乾不淨的東西嗎?你不是去調查了嗎?”
陸毅看到了宋向陽覺得特別的奇怪,因為去一次清水縣需要一個半小時的車程,來回再加上檢視怎麼也都要三個小時啊!這才離報案時間過了四個小時,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是有不乾淨的東西,是化學原因產生的村民們俗稱的鬼火,實際上不是什麼大事。倒是我剛要走的時候,有兩個孩子嚇的臉色慘敗的過來叫我。說發現了骨頭和屍塊。讓我過去看看。我當時就想到了孫輝也是清水縣的人,很可能這件事和孫輝也有關係,所以就問了那兩個發現屍塊的孩子。他們兩個說和一群夥伴在玩藏東西,找東西的遊戲,但是沒想到在玉米地裏麵挖洞的時候,突然挖出來了骨頭。還有屍塊,他們從小到大在鄉下生活,能夠分清動物的屍體和人的屍體。所以發現的時候聽說有警察過來,就立馬來找我了。我就把骨頭和屍塊帶了回來。”
宋向陽說著,感覺頭疼,因為他心裏面還有一線希望,覺得沈慕晴還可以有一線生機,但是現在在清水縣的時候,發現了這樣的事,而且經過他的推斷,屍體是女屍。
“那塊給法醫送過去,做屍檢吧?做屍檢的話,應該就能夠檢測出來上面的指紋,到時候再和孫輝的指紋做一下對比,如果指紋是一樣的,那就說明就是他謀財害命。”陸毅說道。
“我已經送給法醫了,大概會在今晚八點的時候出結果,我也已經安排警力在孫輝和呂方家的周圍了。而且剛纔我也對孫輝和呂方他們兩個人的鄰居做了調查,他們都說這兩個人平時都是村裏麵兇巴巴不好惹的人,他們平時也跟這兩個人沒有什麼交集。在22日的晚上,確實有村民看到他們兩個特別頻繁的出去,又回來。出去又回來,直到凌晨了纔沒有聲音。而且大晚上的,他們兩個人從來都不做飯,都是出去吃飯或者買些東西回來,但是唯獨那天晚上,孫輝家居然燒火做飯了。”
宋向陽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相信這些警員應該已經猜出來了,事情的經過。宋向陽想過沈慕晴有很大的機率已經被害了,但是沒想到過謀財害命居然這麼狠毒。
“難道是殺人烹屍?”陸毅看著宋向陽,說了出來。
宋向陽點了點頭,“我也覺得是殺人烹屍,因為我發現那個屍體的時候,屍體已經腐爛,上面連衣服也沒有。而且屍體上面都已經有蟲子在爬了。現在我們能夠確定的是這個屍體是在孫輝家附近的玉米地發現發現的,那就說明他有非常大的作案嫌疑,而且在這之前我們在神木行的電話資訊中也找到了這個人,而且在王曉的話裡面也知道了,這個人很可能和呂方兩個人一同作案進行的殺人,同時我估計目的應該是謀財。但是現在法醫的驗證報告還沒有出來,如果驗證報告出來,顯示殺人者的指紋和他們兩個的指紋是吻合的,那就說明他們兩個都是兇手。”
這個案子整整的把刑警大隊圍繞在陰雲之中十多個小時,雖然只是這短短十多個小時,但是宋向陽已經感覺好像過了十多年一樣。
這十多個小時之中,他每一刻都非常的害怕,害怕因為自己的失誤造成受害者的死亡。後來經過了一系列推理確認受害人已經有80%的可能性死亡了,但是他仍然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直到今天他真的是無法否認了。
“現在不是已經派了警力在他們兩家的周圍守著嗎?只是我還有一點不明白的事,為什麼他們兩個人選擇了沈慕晴,而沒有選擇王曉這樣的有錢人呢?王曉遠遠比沈慕晴更加有錢,而且他們不一定只是用賣房子的這個藉口去引誘別人啊,還可以用很多借口,但為什麼一定是沈慕晴,而不是別人呢?”
陸毅覺得有一些奇怪和不解,但是在沒有把指紋驗出來和他們兩個人吻合的時候,還不能進行抓捕,也不能詢問這些東西,所以陸毅只是自己在猜測著。
“有可能是沈慕晴這樣的人更好下手吧,而且他們本來就有賣房子這個契機,就更好把沈慕晴引到偏僻的地方去了。而且像沈慕晴這樣的人可能失蹤了,也會發現的時間比較晚一些,但是像王曉就不一樣了,王曉的老公非常的在乎她,每天都要和王曉溝通的。但是沈慕晴的老公卻不是這樣,而孫輝和他們兩個打牌這麼久,肯定能發現這件事,所以我覺得應該是這樣的,不過求財又為什麼要害命呢?如果被警察查出來不還是要坐牢的嗎?”
餘龍搖了搖頭,他經歷過很多的案件,在這些案件之中,有些殺人兇手的動機,他實在是理解不了和琢磨不透,但是這世界上就有奇奇怪怪的殺人動機。
“這些殺人兇手的想法,我們怎麼能知道呢?他們總以自己為中心。來謀財害命,但是他們沒有想過的是,他們破壞的是一個家庭,他們影響的可能是一個孩子的前程。”
宋向陽嘆息了一聲,如果世界能夠沒有這些殺人和被殺,那麼他寧願不做警察,不掙這樣的工資,不要以鮮血換來的提名。
“對啊,而且侯遠山的女兒還那麼小,如果她知道她的母親因為這樣的事情而離開人世了,該有多傷心啊?”餘龍雖然現在還沒有結婚,沒有體會過有一個可愛的孩子是什麼樣的感覺,但是他體會過那種失去親人的感受,他真的不想讓別人也體會一次。
“你們說的這麼壓抑幹什麼?我們警察面對的不就是這些工作嗎?而且我們現在還不太知道他的整個作案流程,你們還是想想怎麼寫案件報告吧,雖然很難接受這樣的事情,但是我們已經經歷過很多這樣的事了。”
宋向陽想要安慰著這些有些壓抑的年輕人們。因為每一個警察都要做像現在一樣的心理鬥爭,這是無可避免的。
一整個晚上大家都在警察局裏麵氣氛稍微有一些壓抑,宋向陽和陸毅兩個人時不時地緩解這些壓抑的氣氛,大家變得好了一些,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剛吃完早飯發一科那邊就傳來訊息,說是有結果了。
宋向陽和陸毅兩個人立馬前往法醫科,想要迫不及待的知道結果,每個人都想早一點結案,早一點將兇手繩之以法。
到法醫科的時候是早上的八點多,這一天霧濛濛的,就像人的心情一樣,有些沉重,有些陰霾。
宋向陽和陸毅兩個人來到法醫科的科室敲了敲門。
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金絲框眼鏡的男法醫,開啟了門。
“兩位隊長,你們的結案報告可有的寫了,這下估計得寫個五篇吧。”戴著金絲框眼鏡的男人叫嘉玉,他母親給他取這個名字的時候,是希望他有一天能夠家喻戶曉,但是沒想到警察叔叔落戶口的時候把名字給弄錯了,以至於有很多人看見他的名字的時候,都會把他誤認為是一個女孩。
“這麼多呀,我倒是想知道這次的案情經過到底是什麼樣的,整整20個多小時,我們大家就只睡了幾十分鐘。”宋肖陽不是在抱怨這個案件,耽誤了大家的睡眠時間。而是在說這些犯罪分子是越來越精明瞭,怕這些受害人報警,儘量縮短時間。
“我對比了一下死者身上的指紋,還有你們給我送來的那兩個指紋驗證,撕了身上的指紋和他們是吻合的,而且身上的大多部位都有他們的指紋。死者是一名女性,年齡在38~40歲左右。身高1米65,體重130~131.2斤之間。死者生前是被溺死的,因為她的呼吸器官裡面有矽藻,如果要是死後被扔進水裏的,她的呼吸器官裡是不會還有矽藻的。我猜測兇手可能是想要把它給溺死,但是又覺得溺死可能會被發現,因為你們發現屍體的地方是清水縣,清水縣的漁民都是以打撈漁業為主賺錢的,所以我猜測他們是怕被發現,才把死者殺人烹屍的。”
嘉玉是A市刑警隊的御用法醫,所以有很多案情,他透過屍體也能推斷出來,也能給警察局一個指導的意見。
“這下你都能當我們刑警之隊的隊員了,推測的非常準確。清水縣確實是我們整個A市的打撈業最繁華的地方,但是這個地方卻很貧窮,因為這裏麵的人賺的錢都是和很多公司進行簽約的,那些公司雖然進行的不是不平等條約,但是無奈清水縣是狼多肉少,雖然說漁業是挺發達的,但是無奈清水縣的漁民大多數都是以打老野為主的,所以人多了也就不算賺錢了。而且孫輝和呂方兩個人之前有案底。這就證明了他們兩個的作案動機就是爲了錢。”
陸毅。做刑警支隊的隊員這麼多年,知道殺人的動機無非是三種,第一種是我和你有仇,第二種是我想要你的錢,第二種還分為好幾種情況,比如說綁架勒索,比如說謀財害命等等。第三種就是,我就是想破壞社會公共道德,就是喪心病狂的想和這個世道作對。
但無論是這三種的哪一種陸毅都遇見過,所以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作案動機是爲了錢,但是我那天雖然是晚上沒有看仔細,不過也依稀的看到死者的骨頭有很多碎裂的地方,而且四中非常的慘,五官都被打了出來,這些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宋向陽不僅僅是爲了寫案件報告才問的這麼詳細的,她是對每一個死者負責,她不可能讓這個死者不明不白的就被這個人殺死了。他必須要把案件的經過,還有殺人兇器這些東西全都弄明白,才能夠寫案件報告才能夠結案。
“死者的死裝確實很菜,按照我的觀察和醫學研究檢測報告,我發現死者在被溺死之後,殺人兇手還是採取了其他措施,殺人兇手用錘子大力的打擊死者的後腦導致顱內出血,後來又用10~12釐米之間的尖刀刺入了死者的肺部,造成了肺出血。雖然那個時候死者已經被溺死了,但是身體裡面還是有血液的,所以這就是我們看到的屍體上面還是有血的出現。而且在做完這些之後,他還用刀將死者的身體分割成了幾個部分,人的股骨那裏是人身上最堅硬的骨頭,所以我在股骨那裏發現了上面有幾道刀痕。是成年男性用刀切割所致,但是由於股骨最堅硬,所以沒有切割開。”
嘉玉是學法醫的,所以說他對於人的生生死死和身體器官的病變說出來這些東西和聯想這些東西,他也不會覺得太嚇人,但是卻給路過的幾個實習法醫嚇得臉白白的。
“我們還是進去說吧,如果給你這些小學妹嚇壞了的話,你們學校的師兄會怨我的。”宋向陽說著,拉著嘉玉進到了辦公室,陸毅緊隨其後。
“我說老宋,這麼多年你還是沒改變,你是不是就怕我在外面搶了你的風頭呀?”嘉玉捋了捋自己帥氣的頭髮說道。
“你瞎說什麼呀,我是怕你搶了我們刑警支隊警草的風頭。”宋向陽開玩笑道,說著還推了推陸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