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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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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無頭男屍

    可陸毅卻跟丟了。

    本就萍水相逢,陸毅也就沒想再多。

    或許著就是異國他鄉的奇遇吧,好在世界上還是好人多。

    了卻了自己的一點心願後,陸毅便回國了。

    這天,警局內……

    “剛纔又有新案件發生了,你們快來一下案發現場。”王鵬說道。

    接完王鵬的電話之後,陸毅和餘龍二人像是打了興奮劑一樣,飛速地下了樓,雖然他們打心底裏覺得盼著新案件發生這樣的思想是有問題的,但是有案子確實能讓自己不再無所事事,再說破解案件,找出真兇,也是他們自己最感興趣的事情了。

    兩個人開車迅速到達了案發現場,S市的一個小鎮。這個面積狹小、人口稀少的小鎮,坐落於S市的西南面,整個鎮只有一條窄窄的又崎嶇的馬路,小鎮年輕人很少,鎮子周邊零星分佈著一些工廠。

    陸毅和餘龍先來到了小鎮南邊的一家食品加工廠,此刻工廠的工人都停止了工作,一起聚集在不太寬敞的工廠院子裡,大約有五六十人,他們都在談論著剛剛發生的命案,面色驚惶,議論紛紛,又有些惴惴不安。

    兩人剛進入工廠,就被等待在一側的民警帶到了三樓的一間檔案室裏,也就是受害人遇害的地方。王鵬和李飛此時正在勘查現場,聽見腳步聲,轉頭一看是陸毅和餘龍來了,連忙迎了上去,說道:“陸隊長,你可來了,快來看看案發現場。”

    陸毅和餘龍邊走邊戴上白手套,疾步向受害人遇害的地方走去,在離受害人不遠的地方餘龍突然停住了腳步,渾身冒起了冷汗,只見木製的沙發上躺著一具屍體,穿著白襯衣、黑褲子,腳下還踩著一雙有些陳舊的牛皮鞋,身形高大,和普通人沒什莫兩樣,只是這屍身的腦袋竟然不見了。

    陸毅到底是辦過大案,見過大場面的人,表現的倒還鎮定,向一旁的王鵬說道:“把這個案件的具體情況給我講一下。”

    王鵬回道:“受害人名叫王友貴,是這家食品加工廠的車間主任,腦袋被人割去,流血過多而亡,今早局裏接到報案就趕來了,經勘查受害人死前沒有與人發生過打鬥,因為案發後到達現場的工人過多,人流出入頻繁,所以現場遭到了一定程度的破環,我們還需要進行進一步的調查取證。”

    “受害人的死亡時間可以確定嗎?”陸毅問道。

    “經鑑定,死亡時間大約在昨晚十一點到今日凌晨兩點之間,另外,我們發現受害人除了腦袋被砍掉以外,渾身上下沒有任何地方受傷,初步判斷是被人砍下腦袋,流血過多而死。”李飛回答道。

    陸毅蹲下身子,仔細檢視沙發上的屍體,受害人脖子處的血液還未完全凝固,沙發周圍也有大片噴射的血跡,應該是兇手砍下受害人腦袋時向周圍迸濺所致。

    陸毅沉思了一會,看著身側驚得面色慘白的餘龍,詢問道:“對這個案件你有什麼看法?說說吧。”

    餘龍此時心神恍惚,被陸毅突如其來的問話嚇了一跳,撓了撓頭說:“這個受害人真是可憐,死相也太悽慘了。”

    “我想聽的不是這個,我想聽的是你對這個案件的看法。”陸毅說道。

    餘龍穩了穩心神,說道:“我認為這是熟人作案,能在沙發上把他的腦袋砍下來,說明受害人對兇手一定是沒什麼防備的。”

    “現在案情還不太明朗,兇手先給受害人下藥,再實施殺害也是有可能的,我們不能主觀臆斷,一切還是要等看到屍檢報告再說。”王鵬說道。

    “說的有道理,不過我一直有兩個疑問。其一,我們都知道,殺人的時候傷人心臟比取人腦袋更容易,既然這樣,兇手為什麼不直接捅受害人的心臟呢?其二,受害人死後他的腦袋為什麼不翼而飛,我們假設這是兇手做的,那麼他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陸毅面色不解地問道。

    隊裡的其他隊員面對這些問題也都是百思不得其解。把案發現場又勘察了幾遍之後,陸毅和餘龍便走出了食品加工廠。餘龍在路上沉思良久之後看向陸毅,說道:“陸隊,我想問你一件事。”

    餘龍雖然平時看起來不著調,但是關鍵時候也是思維敏捷,很有想法的,上次無眼女屍案件的破解多虧了餘龍,陸毅在這一點上是很看好他的,因此一聽餘龍的話,他隨即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猜測或是發現?”

    “我想問的是,這個地方的殺人兇手都是變態嗎?不是喜歡挖人眼就是喜歡砍人腦袋,就不能精神正常一點嗎?”餘龍一想到那具屍體血淋淋脖子上空蕩蕩的腦袋,就一陣噁心。

    “這個我怎麼知道,你應該去問問兇手。”陸毅忍俊不禁地說到。想了想,他又接著說:“殺人一定是有動機的,這次兇手拿走受害人的腦袋也是有原因的,比如最近剛偵破的無眼女屍案,江國凡就是因為他表姐的眼睛個人標誌太明顯,才把受害人的眼睛取走,藉以迷惑警方,不知道這次的兇手有什麼目的。”

    “這次的兇手該不會是喜歡拿人頭做標本吧。”餘龍一想到黑暗的地下室,一排排人頭做的標本,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不是研讀過心理學方面的書籍嗎?你從心理學的角度剖析一下,兇手為什麼要拿走受害人的腦袋?”陸毅興致盎然地說道。

    “我研讀的是正常人的心理,變態的心理我怎麼知道,而且砍人腦袋這種事我只在古代影視劇裡看過,誰承想如今竟然在現實生活中遇到了。”餘龍嚷嚷道。

    “你這心理學怎麼能只留於表面呢,誰一出生就是變態呀,還不是受了環境、家庭各方面的影響,才成為變態的,所以你得深入研究心理學,以備不時只需呀。”陸毅雙手插在口袋裏,語重心長地說道。

    兩個人正交談著,餘龍瞧見一個眼熟的身影正騎車向這邊趕來,連忙拍了拍站在身側的陸毅:“陸隊,你瞧,那不是宋向陽嗎?”

    剛說完,他便揮了揮手,開心地喊道:“陽哥,在這呢,快過來。”

    正騎著腳踏車的宋向陽聽見聲音,往路邊一看,原來是餘龍,臉上即刻露出了笑容,加速蹬著車子向他的方向駛去。

    “剛纔聽到聲音,我還以為是哪個領導來我們小鎮視察呢。”宋向陽笑道。

    “你在這兒幹嘛呢?”陸毅詢問道。

    “我姑姑生病住院了,我回來替她拿些生活用品。”宋向陽說完又問:“你們怎麼在這裏?”

    “今早接到報警,你們鎮有人死了。”餘龍看著路前方的食品加工廠,說道。

    “什麼!有人死了?”宋向陽不可置信地問道。

    “別擔心,我們已經開始調查這個案子了,相信不久就能給你們一個答覆。”餘龍說道。

    “倒沒什麼擔心的,就是沒有想到,我們小鎮竟然有人行兇。”宋向陽拽了拽衣服的下襬,說道:“你們現在有空嗎?到我家裏喝杯茶再走吧。”

    三個人沉默地走向食品加工廠旁邊停車的地方,案發現場的隊員基本都已經撤離了,只留下一些剛入隊的實習生,跟周邊的人瞭解一下情況。聚集在院子裡的工人也都散了,開始做著各自的工作,儘管車間主任去世了,但是他們依舊要養家餬口,為生活勞作。

    仍有好多好奇心很重的人站在離食品加工廠的馬路邊上,議論紛紛,今天一早車間主任被害一事已經在小鎮傳得沸沸揚揚,他們既害怕又想進來看看。

    陸毅向周邊看了看,然後坐上了駕駛座,對宋向陽說道:“我把你送到醫院吧。”

    “好的,謝謝你了。”宋向陽道謝道,隨後頭伸到車窗外,向路邊的人群看去,突然一個眼熟的人映入眼簾。

    “老陸,先別走,我看見了個以前的玩伴。”宋向陽興奮地說道,他把雙手伸出車外,邊揮手便向那人站著的方向喊道:“光頭,光頭,這兒呢。”

    體型稍胖,身材稍矮的光頭此時正卯足了勁往人群前面擠去,突然間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忙回頭向四周看去,最後目光停留在宋向陽那雙揮動的手上。

    光頭仔細一看,原來是宋向陽,立刻疾步走了過來:“我當是誰叫我呢,你這車真不錯,在外發達了呀。”

    “這是我朋友的車。”宋向陽解釋道。

    光頭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瓜子,遞給陸毅和餘龍,算是向兩人打個招呼,又接著跟宋向陽說話去了:“你這段時間忙啥呢?都快兩個月沒見你的身影了。”

    “我姑姑這段時間生病了,我去看護她去了,回來的次數比較少,你最近沒見我也挺正常的。”宋向陽回答道。

    “原來是這樣,那你可得好好看護,這種事馬虎不得。”光頭點頭道。

    “你到這裏來是有什麼事嗎?”宋向陽問道。

    “湊湊熱鬧罷了,你還不知道我嗎?”光頭笑著回答道。

    “真是哪兒有熱鬧哪兒有你呀。”宋向陽說道。

    “有酒有煙有肉,有喜事的地方也都有我。”光頭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聽說被殺的人是車間主任,王友貴,你認識他嗎?”宋向陽問道。

    “當然認識,膽小怕事的一個人,活得還挺憋屈的。”光頭鄙夷地說道。

    陸毅聽完光頭說的話,立刻來了興致,詢問道:“你能給我們講講這人嗎?”

    光頭這人喜歡交際,一聽陸毅的話,就立刻停止了嗑瓜子,笑著說道:“這王友貴也算是我們鎮上有名的人物了,這家食品加工廠雖然沒法和S市的工廠相比,但是在我們鎮上這工廠可是數一數二的。”

    光頭滔滔不絕地講著,把餘龍的興致也吊了起來,他邀請光頭上車說話,四人就這樣在車裏熱火朝天地說了起來。。

    “你為什麼說王友貴活得挺憋屈的?”陸毅問道。

    “這王友貴年近五十了還是孤身一人,鎮上有人看見他常常去酒吧,好多人都說他私生活比較混亂。”光頭一臉八卦地說道。

    說話間,光頭伸手向衣兜裡摸去,這纔想起剛纔走地匆忙,把煙拉在家裏了。

    陸毅見他沒帶煙,立刻把自己口袋裏的煙掏了出來,光頭搓了搓手,取出一根,用陸毅的打火機把煙點著,深吸了一下,舒暢地吐了一口煙,說道:“雖然這王友貴私生活混亂,但是為人還挺不錯的,很體恤工廠裡的工人,就是人太膽小怕事了,碰到個稍微厲害點的人,就恨不得把腦袋低到地上了,活得太憋屈了。”

    “照你這麼說,他這人平常也沒得罪過什麼人了?”餘龍問道。

    “就他那個性格,別人一嚇就就點頭哈腰的,能得罪誰呢?”光頭面露不屑地說道。

    “按說,兇手砍下王友貴的腦袋,應該是和他有什麼大仇大怨的,可是,就現在的情況來說,王友貴基本沒什麼仇家,究竟是誰殺的他呢,這案件真是奇怪。”餘龍說道。

    “殺人總有動機,可能是我們不知道的原因,說不定和他的生活作風有關。”陸毅分析道。

    光頭聽著這兩人一唱一和,一臉懵地說:“你們咋知道這麼多呢?看著不像是普通人呀。”

    “那當然,警察能是普通人嗎?”宋向陽說道。

    ……

    走訪了好多天,案情卻一直沒有進展。

    此刻,警局內……

    “除了這個屍檢報告以外,你們還有什麼新線索嗎?”餘龍詢問道。

    王鵬擺了擺手,說道:“沒有,殺人兇手作案的時候很小心謹慎,在案發現場和死者身上,我們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這小鎮上幾樁案件的殺人兇手怎麼都這麼厲害?案發現場什麼東西都沒留下,這案件簡直是無從下手呀。”餘龍不禁感到有些挫敗。

    “別擔心,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一定能把案件偵破的。”陸毅拍了拍餘龍的肩膀說道。

    “你們兩個在這小鎮上也呆了一段時間了,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王鵬把手裏有關死者王麗的相關情況講解完之後,向幾人詢問道。

    “啊…沒有…沒什麼發現。”四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吞吞吐吐的說道。

    王鵬看著四個人一副臉上藏著事情的神色,一臉正色的說道:“如果你們有什麼發現,或者碰到什麼問題,一定要和我們說,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大家一起幫助,一起解決,你們不要貿然行事。”

    聽完這話,幾個人都認真的點了點頭。

    交談了一會兒之後,王鵬就準備要走了,對幾人說道:“好了,該交代的我已經跟你們交代完了。局裏還有事情,我們就先回去了,你們在這小鎮上探案一定要注意安全,還有就是破案的速度要加快了,上面對這幾起案件十分重視,我們這幾天也是忙的把警察局當家了。需要我幫忙的話就跟我打電話,千萬別不開口。”

    離開之前,王鵬又對餘龍叮囑道:“你叔叔讓你在這兒千萬要注意人身安全,緊跟著陸隊,別一個人單獨行動!”

    餘龍點了點頭,站在一旁的陸毅忍不住開口道:“局長就沒讓你給我帶點什麼話嗎?”

    王鵬笑了笑,說道:“局長說,陸毅這個同志是個好同志,辦案的時候心思細膩,觀察入微,辦起案來那也是數一數二的好手。要是把關鍵的時候躲在人身後的毛病改掉的話,那就更好了。”

    眾人聽見這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陸毅站在一旁,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這幾天來小鎮查案,不僅沒有把殺害王友貴的兇手找到,又接連出了幾樁命案,手上一點兒有用的訊息都沒有,想到這兒,眾人不免有些沮喪起來。

    餘龍回憶了這幾天的經歷,對幾人說道:“你們不覺得我們這幾天的重心偏移了嗎?”

    就在眾人圍坐在桌子旁,討論著案件該如何查起的時候,一箇中年人向派出所走來,他看起來40多歲的年紀,一副小商販的打扮,一進來就東瞧瞧西瞧瞧。

    一見這人,陸毅覺得自己似乎曾經在哪裏見過他,但是這會兒又想不起來。

    “你好,有什麼能幫助你的嗎?”一見有人進來,正在值班的老劉連忙詢問道。

    聽見有人問話,中年男人連忙走了過來,說道:“警察同志,我有些事情想跟你們反映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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