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您噁心很開心，但是我也要告訴你。”

    紙條正面只有那幾個字，韓珩眉頭皺了皺，翻過來便看到上面寫著：“我也是第一次，你白噁心了。”

    韓珩幾乎能察覺到池寧在寫出這些話的時候有多惡劣，但無端的，他沉鬱的心情有一絲好轉。

    最起碼，他沒有和一個隨意出賣自己的骯髒的人睡在一張床上。

    在他還在傷春悲秋的時候，作為深沉社畜的池寧已經拖著疲憊的身子來到了原主的公司。

    “小池，你看起來不太好。”池寧的直屬領導看著池寧嫣紅的唇，關心道。

    池寧疲憊的扯扯唇角，他哪裏是看起來不太好，是本來就非常不好。

    摸了摸自己發燙的額頭，池寧在心中詛咒韓珩，器大活爛這句話大概就是爲了這個人量身定製的吧。

    領導並沒有發現池寧的咬牙切齒，抬手扔了一堆資料在池寧懷中：“這個方案還要麻煩你們小組，能者多勞。”

    池寧：“……”

    果然資本家的關心全都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領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在國外有做這種案子的經驗，放心大膽的去做，只要這個案子拿下來，獎金少不了你們的。”

    池寧：“……”

    爲了金錢低頭。

    繁重的工作壓彎了池寧的腰，等他再次有空想起韓珩是方案和甲方洽談的前一天。

    池寧摩挲著方案上眾創的LOGO，突然道：“這公司是韓珩的一個子公司吧。”

    233：“是的呢。”

    所以他剛在床上勞動完還得下床勞動是嗎？

    “大人，別灰心呢！”233聲音雀躍的道：“只要完成這個方案，您的車貸就能輕鬆些了呢。”

    池寧想著原主的小奧迪，淡淡的道：“然後韓珩再買臺瑪莎拉蒂嗎？”

    233：“嘻嘻嘻……”

    不管如何不情願，改工作的時候還得工作。

    “池先生，您稍等。”在帶著方案來到眾創的時候，池寧敏感的發現了這裏緊繃的氣氛。

    望著明顯心不在焉的接待人，池寧挑眉老老實實的等在會議室。

    這就是乙方的卑微地位嗎？

    過了半小時，一個新的面孔走進會議室，在看到池寧的瞬間，鬆了口氣。

    “池總您好，您這邊可以立刻開始講解方案嗎？”

    他們這家公司原本在幾個程式設計師手中，三個月前才轉到現老闆手中。

    冗雜的人事並未在新老闆規定的期限內解決，今兒大老闆過來的時候風風火火讓公司空了許多。

    眼下不管是大老闆還是他們曾經的老闆心情都不太美妙，他只能指望著這個策劃公司拿出好方案博老闆一笑了。

    “當然。”池寧笑容自信。

    在踏入大會議室看到一張棺材臉的時候，池寧臉上自信的笑容僵了僵。

    沒人告訴他，凌珩這傢伙會參加一個不起眼子公司的會議。

    想著凌珩對他的怨懟，池寧幾乎看到了他辛辛苦苦他通宵幾個晚上方案泡湯的後果了。

    人的烏鴉嘴，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