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顧星涼牌水煮魚
“張燃燒死了咱們派去的人,還懸掛在城牆上,玄統領昨晚收屍去了,按理說現在應該回來了。”
維德說。
山奈三角眼轉了轉:“他應該是遇到張燃了!否則不可能現在還回不來。此人絕對不能掉以輕心,我看他實力足以與我相比!!”
這時一個士兵急吼吼進來:“報!首領大人,玄統領被伯拉尼亞人抓了!”
“誰抓的?”
“是一個黑衣人!玄統領手下三十人全部死亡,他也被黑衣人抓回了皇宮!”
“可惡啊!果然是那個小崽子”山奈怒火上來,一拳錘碎了桌子。
山奈冷靜下來,他對高朗說:“那件事要加快程序了!這個小崽子的出現讓我們戰力的優勢幾乎消失!不能再拖了,告訴那些人,十天之內,我就要看到成品!”
“是!”
“還有,派人去皇宮看看玄的情況,如果這傢伙做了叛徒,就把他就地正法吧!”
山奈瞪著滿是血絲的渾濁老眼,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皇宮監牢。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哇咧!讓你審人,不是給人家洗澡!”
昏暗潮溼的牢房裏,明看著顧星涼把玄裝在一個大甕裡,還往裏舀水,他忍不住說。
玄膘肥體壯的,被五花大綁摁進一隻大甕裡,他梗著脖子:“有什麼花招都使出來吧!本帥不怕死!”
顧星涼笑得像一隻嫵媚而兇殘的白狐,她說:“不怕死的人,有;不怕疼的人,沒有。死?那也太便宜你了!”
明不明白為什麼把玄放在一口大甕裡,是想淹死還是讓他坐著難受死?
牢房裏,除了這三人,還有張燃,陸憐和酒吞童子。
張燃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他對軍師說:“小明啊,在我華夏曆史上,有一位很厲害的女帝,她當政期間任用酷吏,尤其是周興和來俊臣。”
“可是有一天周興犯事了,女帝就讓來俊臣去審訊他,來俊臣準備了一口大甕,甕下放著熊熊燃燒的炭火。來俊臣要把周興扔進燒紅的大甕裡去,周興一看就嚇尿了,立刻把一切罪行都招供了。你說,這還是洗澡嗎?”
顧星涼創造性地往裏加水,溫水煮青蛙……不對,是要來個水煮魚!
明聽了渾身一哆嗦,“那不是要活生生烤成肉乾了?!”
張燃糾正:“對這傢伙來說,是魚乾。不過星涼放了水,我們只能喝魚湯了!放點蔥花,八角,鹽,小火慢燉,煮出來的魚肉噴香撲鼻,鮮美無比啊…吸溜……”
張燃說著說著一絲口水就要從參差尖利的牙齒縫裏流出來。
玄聽得臉色鐵青。
他堂堂一位統領,竟然被敵人惦記著如何清燉,真是莫大的屈辱!
“我想知道海格洛斯軍隊的戰力、佈防,和山奈所有的作戰計劃,你不說,就得受皮肉之苦了!”
顧星涼穿了一件墨綠色的旗袍,旗袍叉一直開到了大腿根。
她彎下腰威脅,顫、巍巍的兩團讓人看得鼻血飈飛。
玄呼吸明顯重了,張燃皺眉,恨不得挖了這混蛋的眼球!
不知道為什麼,以前顧星涼穿得清涼,他會覺得賞心悅目,現在卻越來越介意。誰要是用色眯眯的目光瞟她,張燃都會有一股無名怒火竄上來。
明小聲說:“顧小姐身材真好啊……”
張燃黑著臉瞪他:“我看你身材也不錯!”
這話嚇得明雙手捂xiong,噔噔後退兩步,一臉驚恐:“你、你竟然還有這種癖好……連只魚都不放過嗎?!”
張燃想嘔,尼麻這啥玩意兒,腦洞都開到天馬裏亞納海溝去了!
玄死活都不肯說,顧星涼命人在大甕周圍燃起了柴火,火勢滾滾,甕裡的水很快就沸騰了。
玄被疼得齜牙咧嘴。
他的面板慢慢變得通紅,到最後整張臉紅得像煮熟的大蝦,玄忍不住嚎叫起來。
陸憐有點受不了:“燃哥,真的要煮熟他嗎?”
張燃滿不在乎,“清燉魚,你不喜歡嗎?小丫頭,這是敵人,對他仁慈,他只會想著法害你!別怕,當成一隻傻魚就行了。”
明嘖了一聲,“張燃,你這傢伙真不是人啊!”
張燃皮笑肉不笑地說:“我是怪物啊,你才知道嗎?”
玄在大甕裡翻滾,掙扎著,明忍不住代入自己,他也跟著一臉痛苦煎熬。
明突然慶幸自己跟張燃是一夥的,如果用這種煮魚的方法煮他,他可能真的招架不了。
顧星涼冷冰冰地喝問:“再問你一遍,說不說?!哼,你不說我也有辦法,在我手下想死可沒那麼容易。我會給你治療,然後再審,再治,直到你屈服!”
這種肉體上極致的痛苦讓玄幾乎想自盡,他一直咬牙堅持。
顧星涼說:“你是在期待什麼嗎?期待你的首領會救你?三個小時之前,你的老大帶兵二十萬攻打波塞冬尼亞,但輸得一敗塗地!
“你有沒有想過,你失蹤已經整整一天了,為什麼山奈還不派人救你?你可是他的左膀右臂啊!他應該是放棄你了。”
聞言,玄怒目圓睜:“你在瞎說!首領大人怎麼可能放棄我!他只是…他只是……”
只是什麼?……
玄自己都說不出來!
見此,明趁熱打鐵:“你是一個聰明人,我伯拉尼亞就需要你這樣將才,你不如歸順我們。我是鱗人,你是鮫人,都是同一種族,而且鱗人比鮫人早出現七千多年,你歸順我們,也算認祖歸宗了呢!”
明看出他的猶豫,立刻讓侍衛給玄鬆綁!
玄是一個堅定的山奈支持者,他知道自己今天如果再堅持,勢必要死在這裏,一位統領不能上陣殺敵,卻被關在地牢,實在是一種羞辱。
他決心假意投誠,到時候再尋找機會逃出去。
玄張了張嘴,剛要說話。
“嗖!”
突然一道黑線破空而來,黑線射來的角度刁鑽,直指玄的心臟!
黑線出現,眾人措手不及,甚至都來不及作任何反應!
“嚓!”
張燃伸手,黑線不偏不倚被他的爪子夾住。
那不是黑線,是一根毒針!
一根淬了毒的長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