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月翼女王
酒吞童子是一隻LV51的大妖,這是巨大的戰力差距帶給明的壓力,沒什麼好說的。
而張燃,全身裹在一件黑斗篷裡,臉上戴著一隻裝神弄鬼的漆黑麪具。自他過來,前者一句話都沒說。
張燃實力稍遜酒吞,也沒有後者渾身瀰漫的殺氣與冷氣,但就是這樣冷冷清清的樣子,讓明無比忌憚!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情緒,但直覺告訴他,張燃絕對是一個無比恐怖的存在!
明有這種感覺也不足為奇,魚類對龍有天生的畏懼,這是源於古老的血脈上的壓制。
見明總是打量自己,張燃給了他一枚金幣。
後者一愣。
張燃說:“你們迎接統帥的速度真是快如風雷,這是對你高效率的嘉獎。這種出色的能力可一定要好好保持,下次爭取把速度提升到跟兔子一樣,老跟烏龜學習,人家烏龜也不樂意呢。”
“你!……”
聽出張燃諷刺自己過來的太慢,明氣得第一次說不出話來。
從波塞冬尼亞到東大門這裏,只需要兩個半小時,其實是他們在路上迷路了,否則肯定會比海格洛斯人更先到。
阿瑞斯有追蹤器,能順利透過東大門的原因是,當時追蹤器的波動正好被明他們截獲,因此前者才能安然無恙地透過也沒有追兵追來。
阿瑞斯說:“我們上車吧。”
小夢歡呼,“太好了,可以見到姑姑了!”
大家乘坐著加長龍蝦車來到了波塞冬尼亞。
王宮金碧輝煌,氣勢恢宏。
眾人剛踏進宮門,就有侍從說女王陛下召見阿瑞斯統帥。
女王召見,自然不能怠慢。
眾人來到一座美輪美奐的宮殿,女王早就在等他們了。
這位伯拉尼亞的女王陛下名月翼,眉目如畫,雍容大氣,有一股成熟、女人的風韻。
小夢撲過去,月翼笑盈盈地把前者抱了起來。
“諸位是?”
月翼看著張燃四人有點詫異。
阿瑞斯把四人一一介紹了,又強調是自己的朋友,來自陸地。
顧星涼看著月翼女王,她總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她突然驚呼一聲:“啊!你!……”
眾人都有點懵。
顧星涼對張燃他們說:“這位女王陛下是院長的紅顏知己!”
陸憐驚訝得合不攏嘴:“真的嗎?天哪……”
張燃也有點不淡定。
顧星涼口中的院長,就是羅御凡。
這位女王陛下,竟然是羅御凡的紅顏?!
窩曹……
此刻只有這倆字能形容張燃的心情。
看不出來羅御凡竟然跟大西洋海底的女王有一段不得不說的故事啊!
要不要這麼狗血……
一聽說羅御凡是張燃幾人的頂頭上司,月翼女王態度瞬間從客氣的官方姿態變得熱情起來。
看得出來她很愛羅御凡,一聽到這個名字眼裏都閃著小女生一樣的光芒。
不過雖然有很多話想問,月翼還是剋制住了。
她只問了一句:“他,過得還好嗎?”
顧星涼說:“很好。”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月翼便是笑著點點頭。
阿瑞斯問:“姐姐,我不在的這些日子,戰況如何?”
月翼臉上恢復了嚴肅凝重,她說:“很不好,敵軍來勢洶洶,開啟了東大門,伯拉尼亞三分之二的地區失守!”
“你遭到追殺,去陸地上的這十幾天,我們缺少戰將,海格洛斯卻人才濟濟,我們被逼得只能退守波塞冬尼亞。”
阿瑞斯說:“這是一個很冒險的決定。”
明說:“我們知道,但我們沒辦法,目前有兩個難題。第一,缺少實力過硬的戰將。”
阿瑞斯說:“那是剛纔,現在我們不缺戰將了!”
張燃,顧星涼,酒吞童子,哪個不是一頂一的高手,最重要的是,張燃願意幫助伯拉尼亞!
張燃問:“第二個難題呢?”
月翼愁眉不展地說:“不知道為什麼,七天前滄海軍營裡爆發了一場怪病,因為這種怪病,我們的戰力大大削減!”
阿瑞斯:“什麼怪病?”
“染上怪病計程車兵身上會長出密密麻麻的紅色魚鱗!”
聞言,陸憐有點不解地說,“女王陛下,你們是鱗人,長魚鱗不奇怪吧?”
月翼嘆息道:“這些魚鱗出現後,過不了幾天就會脫落,但會導致脫落處又腫又癢,而且魚鱗很快就會蔓延全身。這種病暫時無藥可救,不致命,卻折磨得人奄奄一息,直接導致我們戰力大減。”
阿瑞斯猜測是海格洛斯首領山奈搞得鬼。
其實他根本不用說“猜測”二字,肯定就是山奈搞得鬼!
月翼到底是一位君主,她說暫時不知道傳染病是否海格洛斯人弄的,但不排除這個可能。
哇哦,還有這麼牛筆的怪病?
張燃好奇心被勾上來了,他想去瞅瞅。
陸憐有點興奮地說:“女王姐姐,我想試試能不能治好這種病!”
月翼愣了一下。
明說:“這種怪病我們稱之為赤鱗病,整個伯拉尼亞所有高明的醫師都一籌莫展,這是一個找不到傳染源,找不到解藥的病!”
小丫頭嘴巴一撅:“別暗戳戳地看不起人嘛,你怎麼知道我治不了?”
“小憐,你啥時候會醫術了?深藏不露啊。”顧星涼挑眉。
今天早上陸憐得到了張燃的醫神聖光,目前還沉浸在興奮中。她正想找個什麼試試手,沒想到病人這麼快就來了。
根據月翼他們所說,這個赤鱗病不具備傳染性,但也沒人知道究竟是怎麼爆發的。
水沒問題,食物也沒問題,但這種怪病就是出現了。
本來伯拉尼亞在這場戰爭中就因為強者少,兵力不足而屢戰屢敗,現在甚至被人逼到退守首都。
這個傳染病簡直是雪上加霜。
眾人來到滄海軍營。
因為感染人數爆炸式瘋長,根本沒有多餘的隔離房間,很多得病計程車兵不得不橫七豎八地躺在各個地方。
這些人奄奄一息地躺著,他們果露的上半身張滿了紅色的鱗片,鱗片細細密密的,用手一抓便如頭皮屑一樣紛紛揚揚地落下。
滿地赤紅如血。
身上越癢,就越想抓,越抓越痛,越痛越癢,到最後士兵們的身體上全都是血淋淋的抓痕。
眾人看得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