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身體要緊
等薄初進了臥室,溫予知撇撇嘴,很不服氣的說,“反正我不信。”
溫予寧把張助理喊進來。
“茶水間的監控複製一份發給我。”
瞥見他冷沉的面色,張助理誠惶誠恐的應聲,“我馬上去。”
那幾個員工是覺得在溫氏的生活太輕鬆自在了?居然敢欺負未來老闆娘。
張助理唏噓不已。
雖然薄初是那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輕則還能退一步的人,但別忘了,她身後是眼裏容不得半點沙子的溫予寧。
薄初並不知道自己都沒放在心上的事情使得溫予寧徹查了一遍公司混水摸魚的員工。
她正站在浴室裏,苦惱的看著不復白皙的面板。
滾燙的咖啡潑過來,疼痛感可想而知。
用冷水把傷口清理一遍後,她裹著睡衣走出來,準備找找醫藥箱。
溫予寧習慣把常備藥放在茶几下。
在她蹲下去翻騰的時候,臥室的門陡然開啟。
男人倚靠著門框,好整以暇的看她,“過來我看看。”
薄初的手不自覺的揪緊領口,眼神閃爍,不太方便。
雖說樓層足以俯瞰外面的景色,但總歸光天化日,辦公室外面還有很多公司員工…
“不是很嚴重。”
對上溫予寧平靜的目光時,她就知道自己瞞不住,只能無奈的起身,順便開啟醫藥箱。
溫予寧走過來,從她手裏把一管藥膏抽走。
浴袍慢慢的從肩膀滑落,露出被燙傷的地方。
白皙瑩潤的面板上,燙出了水泡。
“這叫沒事?”溫予寧語氣冷冰冰的問道,動作輕輕的替她塗抹著藥膏。
薄初的表情十分無辜,“剛纔的確是沒事呀。”
“那幾個人…”
“我轉彎沒注意,”薄初說,“我本來就是空降,還跟你走的近。”
“你是我未來妻子,他們理應為自己的言行負責。”
聽他的語氣,這事的確不能善了。
薄初皺了皺眉,不明所以的問他,“嘴上說說而已,我不在乎。”
“我聽不得,”他淡淡的說著,手中動作報復性的加大力氣,摁的她痛呼一聲。
“辦事不利,在公司傳播謠言,弄的烏煙瘴氣,這樣的員工,不要也罷。”
薄初,“……”
體驗到小說女主的待遇。
這感覺還真有點微妙。
見他似乎真生氣了,薄初只好閉上嘴。
走出臥室後,發現本該堅守工作崗位的溫予知竟然悠閒自在的躺在辦公室沙發裡吃零食。
薄初眼神古怪的掃了眼溫予寧,問,“你居然沒催他?”
不太像他的風格啊。
這些天,哪次溫予知借工作之便來跟她聊天的時候,溫予寧沒有黑著臉把人攆走。
“放你半天假,玩遊戲去吧。”
溫予寧抬手揉揉她的頭。
就算是工作偶爾也偷懶打遊戲的薄初,“……”
有點慌啊。
可能是她的表情太過於糾結,溫予知看不下去,便主動解釋,“那些人太不長眼了。”
薄初,“……”
其實她在學校被議論的也不少,早就練就了左耳進右耳出的技能,幾句不痛不癢的酸話還真的挺難放在心上。
溫予知說的含糊不清,因此薄初也並不知道,他口中不長眼的人並不專指那幾個女人。
…
晚上,薄初將自己今天的遭遇跟宿舍幾個勵志要成為宮鬥劇幕後黑手的中二舍友們說了下。
原本安靜如雞的群內瞬間被各種小廣告餿主意刷屏。
薄初盯著暗示意味濃重的圖片,眼神疑惑的點進去其中一則。
#與心機女相處的必備寶典#
#如何輕鬆應對綠茶#
諸如此類。
薄初默默的點了收藏,而後問她們,[有用嗎?]
周玲瓏比較直接,發了個聊天記錄過來。
下面曲瑛盡職盡責的解釋。
[二曲:公司有個主管似乎看上大玲了,不過有個柔弱嬌小的妹子看上主管,總是裝柔弱博取同情,辦公室裏很多人都不好意思拒絕,跟小公主似的]
[大玲:她加我微信,問我和主管關係怎麼樣,話裡話外都是坑,表面崇拜,實際上說我又蠢又沒腦子]
[九:今天那個女人覺得我沒錢沒勢,都是靠的男朋友上位]
[三三:沒錢認真的嗎?這點應該很好反駁啊]
[大玲:她在意什麼?不就是比你入職早,比你圓滑,比你朋友多?]
最後,三人統一口徑,[利益是永恆的]
看著手機上的訊息,薄初眸光微閃。
溫予寧從浴室裏出來,動作自然的把她柔軟馨香的身體圈在懷裏,舒適的喟嘆。
薄初若有所思,沒去管他。
過了會兒,終於意識到自己被忽略的溫予寧眯了眯眼睛,強硬的捏著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慢吞吞的問,“在想什麼?”
她勾起唇角笑了笑,顯而易見的愉悅。
“三三她們幫我出了個主意。”
溫予寧輕皺了下眉,“怎麼不問我?”
他覺得自己身為男朋友的作用被挑|釁了。
薄初非常豪邁的跨坐在他腿上,伸手捏他的臉,“你有她們瞭解女人?”
只見溫予寧垂著眸,眼神仿若實質般在她身上游移舔舐,半晌,才嗓音沙啞的開口,“別人我不知道,但你我很瞭解,每一寸,無論內外。”
“……”
薄初頓時覺得這個話題不適合現在說。
畢竟男朋友不經撩。
萬一擦槍走火吃虧的還是她。
溫熱的掌心貼在她腰側,動作緩慢的摩挲幾下。
她在床上坐的時間太久,身上溫度偏涼,與他身上的熾|熱正好互補,所以溫予寧抱著人不撒手。
暖色的燈光將室內照的極為亮堂。
慵懶散漫的男人半躺,柔若無骨的女孩趴伏在他身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他的短髮,笑容明媚。
“別鬧,”他沉沉的開口,握住她不老實的手腕,眼神陰暗的掃視過,又道,“有力氣的話不如…”
“我困了!”
意識到他想做什麼,薄初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身體果斷卷著被子滾到一邊。
前幾晚手腕的痠疼難忍提醒著她,未開葷的男人絕對不能隨便招惹。
然而…
下一秒,溫熱的軀體覆上來,低啞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牙齒輕輕廝磨著她的耳朵,“晚了,乖,今晚輕點。”
男人笑的令人臉紅心跳。
察覺到腰部不安分的手,薄初的臉都要綠了。
男人的話…呵。
不管她怎麼想,反正溫予寧決定的事情沒法改變。
薄初被折騰的彷彿遲暮老人。
蔫噠噠的躺在床上。
醒來就是滿屋耀眼的陽光。
用遲鈍而昏沉的腦子想了想,薄初才恍然意識到。
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今天雙休。
她還活著。
盯著天花板發了不知道多久的呆,門口的聲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穿著黑色居家服的男人端著碗筷走進來,金絲邊眼鏡戴的非常正經,周身氣質也斯文儒雅,絲毫看不出昨晚的兇狠。
“……”此刻身體被掏空的薄初在心底罵了很久。
溫予寧走到床邊,看到她兇巴巴的眼神,頓了下,隨即語氣自然溫柔的問,“餓不餓?”
肚子配合的咕咕叫了兩聲,薄初艱難的撐著柔軟的床麵起身,長髮順著肩滑落,在陽光下泛着淡淡的綠色。
無意間發現的薄初揪著自己的頭髮看了會兒,把…那綹頭髮舉起來,“惡狠狠”的警告,“看見沒,綠色警告!”
溫予寧鎮定自若的喂她喝水,在她嚥下去的時候,忽然出口,“只要把你榨乾,就沒力氣去找別的男人了吧?”
“咳咳咳…”薄初不可置信的瞪他。
你在說什麼虎狼之詞?
我們的角色是不是反了?
“你做個人好不好?”薄初幽幽的說。
溫予寧笑了笑,語調一如既往的溫和,“嗯,你該慶幸我現在還是人。”
薄初,“你這樣很容易失去我的。”
“關起來就好了。”
“你是不是被洗腦了?”薄初語重心長,“你現在27歲,應該把中心放在工作上,而不是談情說愛,身體要緊。”
迴應她的是男人突然脫衣服的動作。
薄初震驚臉,“你幹嘛?”
“你。”
“我錯了!”她拼死抱著薄薄的被子滾開,警惕的瞪他,“吃飯,你再想圖謀不軌我就叫我哥了。”
到現在她終於想起自己還有個哥哥。
溫予寧突然很同情他。
——
吃完飯,溫予寧抱著蔫噠噠的薄初坐在床上,動作溫柔的撫摸她的頭髮。
“過些天帶你去見個人。”
薄初擰眉,“你父親?”
他低低的嗯了聲,不再說話。
“你不想讓我去?”薄初一語中的,探究的眼神落在他表情平靜的臉上。
溫予寧勾了勾唇,分外嘲諷,“他也配?”
薄初信誓旦旦,“他欺負你,等我給你找回場子!”
論地位,就算是擱在江城的名媛圈,也沒人敢不放在眼裏,爭了一輩子利益的溫興自然不敢針鋒相對。
只是,他想要好拿捏的,恐怕不會如他所願了。
溫予寧不願兩人中間參雜利益,也不想讓薄初面對溫家幾支的糟心事,才遲遲不帶人回老宅,就算是那邊的人三催四請也無濟於事。
溫母的話提醒了他。
那邊的人不敢說他,但會非議薄初。
在他眼裏最好的,為什麼要被別人貶低看清?
縱然是親人也不行。
因此,他才動了帶人回老宅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