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馬上來！”老闆眉開眼笑地將大洋收了起來，兩人點的東西雖多，實際上還遠遠不值一個大洋，他這次是賺大發了。

    林青衣雖然不知道方小淨的用意，但也沒有多說什麼，任由老闆搬來了一張小凳子，那流浪漢也不客氣，坐下之後就胡吃海塞了起來，這吃相一看就知道是餓壞了，作不得假。

    怕對方不夠吃，方小淨又點了不少小食，流浪漢吃飽喝足之後，面帶感激地對他說道：“多謝小哥的恩情，我武某一定銘記於心，將來若有翻身時，必涌泉相報！”

    “不用他日，今天你就可以把恩給報了。”方小淨擺了擺手，“你回答我幾個問題，咱倆就算誰也不欠誰了。”

    “難道小哥真的認識我？”流浪漢詫異道，“我還以為剛纔是你應付老闆的說辭而已。”

    “我不認識你，不過我以前見過你。”方小淨壓低了聲音說道，“一個多月前的晚上，在觀音坡。”

    聽到觀音坡三個字後，流浪漢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他結結巴巴地說道：“恩人，你莫不是在開玩笑吧，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方小淨正色道，“那天晚上在觀音坡裡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張大少爺新葬的小老婆，棺材裏的寶貝可不少啊……”

    “當……當時你在場？！”流浪漢渾身顫抖著問道，“原來你也是同道中人，敢問是哪個派系的？”

    “誰跟你是同道中人，別胡說八道！”方小淨瞪了他一眼，“我可是正宗的茅山傳人，當晚要不是我在，你以為你還能活命嗎？”

    “原來你是位道長……”流浪漢恍然大悟。

    “我不僅在場，我還目睹你的同伴被那女屍掏了心臟！”方小淨冷笑道，“你暈倒後倒是逃過了一劫，他的屍體是被你運走的，還有那滿滿一棺材的陪葬品，我說的沒錯吧，狗哥？”

    聽到方小淨的話後，狗哥知道自己的老底已經被翻了個底朝天，頹然說道：“既然你知道得這麼清楚，那還想問些什麼？”

    方小淨說道：“第一個問題，你們那天晚上的對話我全都聽見了，你怎麼知道那溫紅玉是被張大少的正房毒死的？”

    “這個……我其實也是聽人家說的。”狗哥苦笑道，“我以前乾的是掘墳盜墓的營生，這活計雖然上不了檯面，不過收入還是不錯的，所以經常去光顧怡紅院，裡面的姑娘溫柔又漂亮，確實讓我流連忘返……”

    “說重點！”方小淨皺著眉頭說道，他纔沒心情聽對方長篇大論呢。

    “重點馬上就到，馬上就到！”狗哥趕緊說道，“我這人比較念舊，所以每次去怡紅院都是找同一個女人，她叫小青，在院裏也算是個老人了，所以訊息一向比較靈通。”

    “小青？！”方小淨和林青衣面面相覷，想不到居然這麼巧，兩人今天逛怡紅院的嚮導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