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姐，你生前是不是被人害死的？”方小淨問道。

    因為溫紅玉成為鬼魂的時日尚短，修為實在有限，所以暫時還不能言語，只能輕輕點了點頭。

    還行，只要能溝通就可以了，起碼不用兩眼一抓瞎，方小淨點點頭後又問道：“那你知不知道是誰害死你的？”

    按照他的理解，只要將殺人兇手找出來並繩之以法，那溫紅玉應該就能安心上路了。

    可惜的是，溫紅玉卻是搖了搖頭，看來並不知道害死她的人到底是誰。

    “那你知不知道自己死在什麼地方？”方小淨於是換了個問題，這次溫紅玉終於點頭了。

    “好，那就先帶我們去看看吧。”方小淨說道。

    溫紅玉重新化為一道輕煙鑽回傘中，傘尖滴溜溜地轉了小半圈，最後直指任家鎮所在的方向。

    與九叔道別後，方小淨與林青衣一起來到了任家鎮，此時已近正午，兩人先在街上吃了碗餛飩麪，然後順著傘尖的指引終於來到了目的地。

    “怡紅院？”看清大門上的鑲金牌匾後，方小淨和林青衣頓時大眼瞪小眼。

    “師姐，這溫紅玉不是張子澤的小老婆嗎？才嫁入門沒幾天就死在怡紅院裏，這也太扯了吧？”方小淨苦笑道。

    這溫紅玉又不是男的，跑到怡紅院來幹什麼？

    林青衣淡定地說道：“我們想辦法先混進去吧，說不定她是被人綁到裡面的呢？”

    “啊？我們一起混進去？”方小淨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師姐，你知道這怡紅院是什麼地方麼？”

    林青衣白了他一眼：“不就是你們這些臭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嗎？”

    “你別一棒子全打死了，師弟我可不是臭男人！”方小淨苦笑道，“師姐，這地方應該不招待女人吧，難道你要女扮男裝混進去？”

    “你這主意不錯。”林青衣點點頭，“在這等一下，我馬上回來。”

    林青衣直接走進了怡紅院斜對面的脂粉店裏，五分鐘不到就換了一身男裝出來，滿頭青絲用一頂帽子遮住，嘴角也貼了兩撇假鬍子，乍一看還挺像那麼回事，可惜面板太白皙了，讓熟悉她的方小淨一眼就認了出來。

    方小淨笑眯眯地迎了上去：“師姐，你這化妝術還不賴嘛？”

    “誰是你師姐，小子，你認錯人了吧？”林青衣故意沙啞著聲音說道。

    “師姐，你這聲音聽起來就讓人彆扭，還不如不說呢。”方小淨說道道，“待會你一開口，如果怡紅院裏的人不傻的話，十有八九能認出你來。”

    “真這麼差勁？”林青衣小臉頓時一垮，“蔗姑教了我一點易容術的皮毛，可惜變聲這塊我始終學不太好……”

    方小淨大大咧咧地說道？“這還不簡單，你當個啞巴就好了嘛！”

    “嗯？你說誰是啞巴？”林青衣的臉頓時拉了下來。

    “我是說裝成一個啞巴！”方小淨見師姐臉色不善，趕緊解釋道，“師姐，待會我開口就好，你只要點頭或者搖頭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