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聽著，她冷冷地說。

    “誰說我要當皇后了？”

    顧於煥聽著，他笑笑，看著她說。

    “你現在是太子妃，本太子當了皇上，難道你不是皇后，還能是什麼？”

    莫白沒吭聲。

    看著她這樣，顧於煥忽然一把捏住她下巴，他惡狠狠地湊近，盯著她的眼睛說。

    “本太子知道你在想什麼，莫白，本太子告訴你，你越是不要的東西，本太子越是會塞給你，名譽，權利，本太子所擁有的一切，本太子也會讓你擁有。”

    聽著這話，莫白覺得很可笑。

    她苦笑了笑地說。

    “顧於煥，你把我想得太美好了，人是現實的，我不是你所幻想的那種夢中女神，顧於煥，如果我是這個時代的人，就算你不給予我這些東西，我自己也會努力去爭取，因為，人必須要為生存而努力。”

    ……

    “但，我根本不是這個朝代的人，我沒有像你想的那麼清高，什麼都不要，而是要來也沒用，顧於煥，我只想離開，就這麼簡單。”

    ……

    顧於煥神情複雜地看著她。

    他沒吭聲，而是沉默了一下後，他終於說話。

    “我不管你這些，總之，莫白，你最好做好準備，你將是陪伴我一生的人，你要留在這裏。”

    顧於煥湊過來，吻莫白。

    然而，她躲開了，顧於煥停下，他看著她的脖頸，沉默一下，還是吻下去了。

    他深深落下一個吻痕，然後抬起頭來。

    顧於煥深情地對她說。

    “莫白，我從來沒有這樣愛過一個人，我一直覺得，這世間，只有你才匹配得起我，除了你，我不想再要任何人。”

    動盪的政局，使他異於常人。

    他不信任任何人，但不知為何莫白卻不同，可能是因為知道她來自其它時代。

    所以，他對她，幾乎有著如同心中信奉的神女一般信任。

    在已有的時代，找不到信任的人，這的確是一件悲哀的事。

    顧於煥看著莫白那種恨得牙癢癢的表情，他笑了，他手背輕輕掠過她的臉頰，笑著說。

    “莫白，你真可愛，本太子就愛看你這種痛恨我的神情，卻又奈何不了我。”

    見此，莫白悲哀地對他說。

    “顧於煥，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寄託太多的希望於我的身上，因為，我遲早會離開的，只是現在沒找到辦法。我，你是留不住的，你現在寄託那麼多的情感在我身上，等我走了，你會覺得更加空虛。”

    ......

    “你還是這麼執迷不悟嗎？”

    莫白嘆了一口氣。

    莫白掙扎著起身，她湊過去，吻上顧於煥的唇，他一怔，隨之，抱緊她，深深地回吻著。

    心口很涼很寒，讓他覺得很冷。

    可是這個吻，好像一下堵住那些風口，讓冷風不再吹進來，他感覺暖和了不少。

    有些時候，事情真的很奇怪。

    明明昨日不屑的東西，今天，卻珍之如命，然而，卻又變成了求而不得。

    兩人緊緊相擁。

    吻過之後，莫白靜靜地窩在他的懷裏，她不想動，顧於煥也緊緊地抱著她。

    他知道，這是莫白對他的一種施捨。

    顧於煥長嘆了一口氣。

    如今抱著懷裏這個人，感受著她的體溫，他才感覺，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顧於煥很不明白地問。

    “你心中明明也是愛我的，為什麼就是不肯留下？難道，你那個師傅就這麼重要嗎？”

    聞言，莫白沒吭聲。

    答案也顯然易見，否則，她就不會想著離開。

    莫白安靜地閉上眼，因為，她不知道說什麼，無論說什麼，她都感覺多餘。

    一時間，兩人什麼也沒說，一直這樣緊抱好久。

    顧於煥真的想，就這樣抱著她一輩子不鬆手，求而不得，或許，他想，他了解這句話的意思了，非常清楚地瞭解了。

    莫白昏昏沉沉地，在他的懷裏睡著。

    許久後，顧於煥低頭看了看，她已經又睡著了，可真懶，天天這樣睡，隨便都能睡著。

    而且她也不吃飯，真不知道她餓不餓。

    不過，顧於煥沒打擾她。

    他輕輕地將她放下，然後，為她鋪好被子，他坐在床邊看著她的睡顏，那一刻，覺得這樣的狀態，是真的很好。

    現在，她是離不開了。

    顧於煥也決定，要永久地留下那幾位法師，他會好吃好喝地供著他們，直到一輩子。

    這時，顧於煥輕輕地伸手觸控莫白的臉頰。

    他微微笑地對她說。

    “莫白，你是我的，你會是我的，誰也奪不走，記住這句話。”

    顧於煥深情地看著她。

    他從來沒這樣深愛過一個人，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