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看出，他的態度很冷漠，她也受不了他這樣冷漠的態度。

    “我不能再這樣下去的，就算你可以堅持，我也不能堅持的，顧於煥，我必須儘快完成這裏的任務，然後去往下一個世界，我不能一直這樣。”

    聽到這話，顧於煥挑挑眉。

    他想了一下，然後，他看著莫白，很不解地皺眉。

    “對你來說，我只是你眾多工中的其中一個是嗎？”

    莫白怔了怔。

    顧於煥又說。

    “還真是讓人失望，說真的，你這樣真的很傷人，我堂堂一個太子，居然在你眼裏受到這樣的輕視，莫白，你真是讓我另眼相看，也罷，你要怎樣都隨你，我只是很好奇，你今後將要去往哪裏？”

    然而，莫白皺起了眉。

    她回答著。

    “說真的，我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也不知道，只能說，慢慢地等吧，顧於煥，我現在真的被你這樣弄得好累，你讓我的腦子無法思考。”

    見此，顧於煥不屑地笑了笑。

    “亂？本太子纔是被你這些破事弄得很亂，我現在已經很煩你了，莫白，本太子沒有那麼多時間，聽你在這瞎扯，現在，我只想盡快地處理完這些事，莫白，你就直接說，你這次來到底想要什麼吧。”

    莫白迷茫地搖頭。

    “不知道，說真的。”

    看著她，顧於煥有些心軟，他輕輕地喊她。

    “莫白，你過來。”

    聽到這話，莫白一怔，她有些猶豫，不過，還是過去了。

    來到近前，莫白跪坐下。

    顧於煥卻一把將她抱入懷中，他緊緊地抱住，恨聲道。

    “我真的快被你逼瘋了，你知道嗎？本來就有一大堆的政事纏身，本來就忙得不可開交，本來就已經很心累，然而，又要想你的這件事，想著你的事，本太子已經無心處理政務了，這些天以來，一直是在強迫自己去處理的，你懂不懂本王的這些心情？”

    莫白聽著，她很難受。

    她也不想這樣。

    莫白只能回抱他，抱緊他，難受得說不出話來，顧於煥見著，他也沒有責問。

    一時間，兩人就這樣緊緊地相擁著。

    在擁抱中，顧於煥長嘆一口氣。

    “莫白，你真的是個壞女人，我從沒見過你這樣傷害別人的心，還可以這樣理直氣壯的，告訴我，那個師傅，到底是你什麼人？你們真的只是師徒嗎？如果是，為什麼感覺他對你，比我還重要？”

    聽著他一連串的發問，莫白很心累。

    她長嘆了一口氣，說著。

    “我不想說那麼多，有些事情，也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顧於煥，我累了，我真的累了，我不願傷害你，一想到會傷害你，我就好難受。”

    顧於煥說。

    “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

    然而，莫白有口難辯。

    她真的不知道說什麼，真的很煩很煩。

    在安靜中，兩人這樣抱了許久。

    這時，莫白說著。

    “顧於煥，我們一起吃飯，然後慢慢談談好嗎？”

    他回答。

    “本太子不想吃飯，本太子不餓。”

    莫白見他這樣說，她很無語，她鬱悶地說著。

    “可是，我餓了，而且我覺得，如果吃飯的話，彼此有個好心情，說不定會談得更輕鬆。”

    顧於煥沉默地抱著她，沒吭聲。

    比起那種吃法，顧於煥更在乎現在的這種緊擁的感覺，他真的不想放開她呀。

    接下來，顧於煥還是被莫白給安排了吃飯。

    兩人面對面而坐。

    然而，顧於煥看了一眼菜餚，他毫無胃口，他又看向莫白，莫白也看著他，她說。

    “顧於煥，我們吃點東西吧，一邊吃，一邊談，也許這樣，你的心情會好很多。”

    可是，顧於煥真的一點心情都沒有。

    他沉默著，不吭聲。

    莫白見他這樣，也拿他很沒辦法，他不吃，莫白吃。

    “顧於煥，事情如果要仔細地說起來，我覺得，我們就算說上一天一夜可能都說不完，我就長話短說吧，事情很簡單，我因為一次意外，把我師傅害得很慘，他現在靈魂破碎了，分散在每個世界，在你之前，我已經去過一個世界了，你是我師傅的靈魂碎片的第二個世界，所以，我纔會出現在這。”

    ……

    “在你之後，我還要去第三個世界，然後，可能重複這一世，跟你的重複，如果你無法理解，那你就當成是人生輪迴好了，你是我師傅的第二個輪迴，就這麼簡單，我只能在這呆一段時間，因為，我必須要去往第三個世界，所以，你明白麼？”

    ……

    聽著這話，顧於煥想，他應該算是明白了。

    總的來說，她就是把他當成了替身，而且，他還不知道那位原主，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存在的人。

    莫白又說。

    “我從來沒有跟每個世界的人說起這些，也不準備說的，然而，這次跟你說了，應該是個意外。”

    顧於煥沒吭聲。

    他覺得這個真相是殘忍的，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莫白見他一直沒吭聲，她很神傷地看著他。

    “該說的，我都已經全部說完了，就算還剩遺漏，也只是一小點細節，大體已經跟你說清楚了。”

    顧於煥聽著，還是沒吭聲。

    莫白等著他的回答。

    見他一直不說話，莫白真的受不了他這樣，甚至，她覺得很緊張。

    莫白害怕地開口。

    “顧於煥……？”

    “行了，我知道了，你走吧，既然留不住你的心，我強留你也沒用，莫白我只希望有一點，你永遠記得本太子，不是這個名字，顧於煥，也不是這個封號，太子殿下，而是我這個人。”

    他深情卻專注地看著她。

    莫白聽後，怔怔的。

    那一刻，她不知該說什麼，沉默過後，莫白鄭重地點了頭。

    “嗯，我知道了，“顧於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