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顧於煥對莫白說了一番很突然的話。

    “莫白，我想跟你要個孩子。”

    聞言，莫白怔了怔，她躺在那兒，看著側躺撐頭的顧於煥。

    這個訊息，對莫白來說，很突然。

    “怎麼了？為什麼突然……？”

    顧於煥靜靜看著她，回答。

    “我在想，如果是我們的孩子，那麼它一定很孝順，好的一面我想到了，也想到了壞的一面，一旦我競選皇位，那麼，孩子就是我的籌碼，它是必須存在的角色。”

    看著顧於煥，莫白怔怔地看著他。

    顧於煥見她這樣看著自己，也不說話，他不禁挑挑眉，不解地問。

    “怎麼了？”

    聞言，莫白搖搖頭，她有些陌生地看著顧於煥。

    “是我錯覺？還是你變了？記得你先前說過，不會輕易地走別人的舊路，可你現在的所作所為，不就是在走別人的舊路嗎？爲了政權，違背自己的信仰，自己的信念，我忽然覺得你好陌生。”

    見她這麼說他，顧於煥神情複雜地看著她，沒吭聲。

    沉默過後，他啞著嗓子回答。

    “我也有身不由己，你要知道，如果想站穩這個帝位，那麼，我就必須擁有子嗣，雖然這的確是件很殘忍的事，也許你我的孩子，能成為真正的孝子。”

    然而，莫白拒絕他這個要求。

    “我不會答應你這無理的要求的。”

    莫白翻過身去，側躺。

    顧於煥看著她的背，他堅定地說。

    “身為太子，我已經跟你完婚已有一段時日，今天有大臣在早朝說，說太子妃還沒有喜，這件事，已經被議上朝政，你需明白一個道理，皇室的人，子嗣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問題，而是皇室的問題，這個孩子，也由不得你，你必須儘快地懷孕。”

    莫白見他這樣冷厲著語氣逼她，她很生氣。

    她轉身看向顧於煥。

    “從什麼時候起，你變成了這樣？還是說，你根本一開始就是這樣，只是我以前對你不夠了解，所以，纔沒看清你的真面目，可是不對，你是師傅的靈魂碎片，師傅不應該會是你這樣纔對。”

    “師傅？”

    顧於煥皺皺眉，他不解著。

    “你在說什麼？什麼師傅？”

    莫白意識到，自己失了口，她沉默地看著他，也沒吭聲。

    顧於煥見她不說話，他似乎怒了。

    “告訴我，你到底還瞞了我什麼？上次是靈魂，這次又是師傅，一會兒爆出一件，你身上就好像藏著許多秘密一樣，你到底還藏著什麼？”

    激動中，顧於煥已經坐起。

    莫白見他這樣，她也坐起來，他很動怒，她也很動怒，莫白回答著他。

    “不管我藏什麼，那都是我的事，而且就算我說，你也根本不能理解，就好像我跟你說的靈魂這種，你也是直到最近才接受的，先前你也就聽聽根本就沒有去接受，如果我跟你說，你的身上，有另一個人的靈魂碎片，你會相信嗎？你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果然，顧於煥怔怔地看著她。

    莫白見他這樣，她就一副果然是這樣的表情。

    這時，兩人都冷靜下來了。

    顧於煥皺皺眉，他看著她，不解地問。

    “你說什麼？靈魂碎片？你說我的身上，有別人的靈魂碎片？誰？”

    莫白很冷靜地回。

    “我師傅。”

    見此，顧於煥問。

    “你說，你師傅的靈魂碎片？”

    “嗯。”

    莫白一副冷靜的表情。

    見著是這樣，顧於煥沒吭聲，他只是用一種很複雜的神情看著她。

    莫白見他這樣，她不禁道。

    “本來這些事，我都不想告訴你的，因為，你也沒有值得的必要，你根本無法去想象那是什麼東西。”

    顧於煥神色複雜地點點頭。

    “我的確無法想象那是什麼東西，不過我很好奇，你說你師傅的靈魂碎片，在我身上，那麼，它在哪裏？”

    然而，莫白搖搖頭。

    “要時間到了，它才能現身的，現在它就藏在你的身體裡，和你融合爲一體，你是看不見也摸不到它的。”

    見著是這樣，顧於煥似乎無法理解。

    “為什麼你師傅的靈魂碎片，會在我身體裡？這兩者之間，有什麼牽連嗎？”

    然而，莫白聽著，她有些晃神。

    “事實上，我也不知道呢，我只是遵循指引來到你這個時代，在你之前，我就已經收集了一塊靈魂碎片，它就藏在我身體裡，不過，我現在無法取出來，至於為什麼是你？我也不知道，因為，你是師傅的化身吧，你跟師傅，有幾分相像。”

    聽到這話，顧於煥沉默一下。

    他神情複雜地問她。

    “我很想知道，如果是這樣，那麼，你愛著的這個人，是我，還是你師傅？”

    聞言，莫白怔怔地看著他。

    她不吭聲，神情很複雜。

    顧於煥看著她那表現，他幾乎已經知道答案了，他苦澀地笑笑。

    “還真是殘忍的真相呀，原來，你一直把我當作別人的替身。”

    莫白說不出話來。

    因為他是師傅，所以，她是愛他的，但是，現在的顧於煥，他沒有師傅的記憶。

    所以，他應該又是跟師傅不是同一個人。

    這種複雜的關係，莫白也很混亂。

    就好像一個失憶的人一般，失憶前，壞事做盡，但失憶後，它已經是一個全新的人。

    但兩人的身體，卻還是同一具身體。

    所以，這到底是怎樣混亂的關係，莫白也說不清楚。

    顧於煥見她不說話，他沒說什麼，沉默地下床，他走了。

    莫白見他走了，她挑挑眉，神色複雜地站在那。

    說真的，莫白也不想面臨這樣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