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很遠後，劉公公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小聲說：“寧王，你不怕攝政王吧？”

    湯臣奇怪地說：“不怕啊，他跟我們一樣，有兩隻眼睛一個鼻子。”

    系統888無情地戳穿了他：“你要是真不怕他的話，剛纔那麼慫幹什麼？”

    湯臣假裝沒聽到他的吐槽。

    “你們很怕他嗎？”湯臣小聲問。

    “嗯。”劉公公點點頭，往四周瞄了一眼，悄悄地說：“只要攝政王一來，沒有人願意上前伺候的，大家都怕他發起火來，腦袋就骨碌到地上去了。”

    湯臣面帶微笑地傾聽著。

    他們沒有注意到，江希辰一直沒有走，就站在後麵看著他們走遠。

    “攝政王......”太監小心翼翼地瞄著江希辰的臉色。

    “挺有意思的不是嗎？”江希辰饒有興趣地說。

    什麼挺有意思的？

    太監還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江希辰已經轉身離開了，他連忙跟了上去。

    劉公公帶著湯臣進了一間屋子，之後拿了套新衣服給他。

    湯臣換下溼衣服，穿上新衣服去見周楚。

    周楚皺著眉，上下打量他幾眼，說：“你怎麼會掉進荷花池裏去？”

    “幾個秀女爭風吃醋，把一個秀女推進去了。天氣這麼冷，要不是我正好經過，那位秀女非大病一場不可。”湯臣淡淡地說。

    “怎麼回事？”周楚繃著臉看向劉公公。

    劉公公說：“掉進荷花池裏的秀女名叫楊柳，今天晚上要給皇上侍寢的。”

    “楊柳？”周楚想了半天，纔想起楊柳是誰。

    這不能怪他，皇宮裏的女人太多了，他記不住纔是正常的。

    周楚吩咐劉公公給楊柳送了碗薑湯，算是安撫她受驚的情緒。

    湯臣捧著薑湯小口小口地喝著。

    周楚把一份摺子扔到他面前，氣呼呼地說：“看看這幫大臣上的摺子，一個勁地吹捧攝政王，他們就那麼怕江希辰嗎？”

    “皇兄息怒。”湯臣拿起摺子看了幾眼，上面寫的是建議給攝政王修建廟宇，讓百姓們供奉香火，其中不乏大段大段的溢美之詞，彩虹屁一個接一個地吹，看得人忍俊不禁。

    “簡直荒謬！他王希辰既非桃李滿天下的聖人，又非天上的神明，為什麼要給他修建廟宇？這樣下去，這大周還是周家的嗎？”周楚氣憤地說。

    “不過是個拍馬屁的小人而已，皇兄把他的摺子打回去就是了。”湯臣說。

    周楚還是很生氣，罵了江希辰半天。

    後來聽說湯臣在半路上碰到江希辰了，周楚緊張地說：“他沒對你怎麼樣吧？”

    湯臣覺得好笑，軟軟地說：“這裏是皇宮，他不敢做什麼的。”

    “那就好。”周楚鬆了口氣，道：“你向來怕他，見了他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大老遠就躲起來了。”

    湯臣羞紅了臉，他有這麼慫嗎？

    “今天不一樣了，寧王不怕攝政王了，還跟攝政王說話了呢。”劉公公趕緊說。

    “真的嗎？”周楚吃驚地睜大眼睛，看湯臣的眼神透著古怪。

    湯臣：......

    其實我很怕的，只是裝作不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