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陳承弼根本沒有看他，隨意地問了一句：“你看到小桐了嗎？”

    “我師傅身體不舒服，跟秦姐請假回家了，你不知道嗎？”牧司一臉驚訝。

    “身體不舒服？”陳承弼的注意力瞬間被拉了回來，目光犀利地看著他：“哪兒不舒服？”

    “這個，我不清楚。”牧司搖搖頭，他還想說什麼，陳承弼已經轉過身去了，他不得不提高音量，纔得到了陳承弼的再次關注。

    “陳先生！”

    “你還有什麼事？”

    陳承弼滿臉地不耐煩，他急著去找秦姐詢問情況，沒心情跟無關緊要的人閒聊。

    “我覺得他不是很喜歡你呢。”牧司小聲說。

    “嗯？”陳承弼的眉頭皺了起來。

    眼前這個服務生話說得沒頭沒尾的，他一時沒明白過來。

    “我跟他關係好，他什麼都跟我說。今天晚上，就是他請假回家之前，他還跟我說，你們鬧了小矛盾，他只要哄哄你，你就會回來找我了。他說得太隨意了，讓我覺得他根本沒把你放在心上...”牧司說了一大堆。

    陳承弼這才反應過來，牧司嘴裏的這個“他”指的是湯臣。

    他有些好笑，還有些生氣，容不下任何人在背後說湯臣的壞話。

    “你跟小桐很熟嗎？”

    “熟啊，他是我師...”牧司眨巴著眼睛，一臉地天真和單純。

    “你們不熟，因為他私底下都沒提起過你，他只跟我提過吳雨航。到現在為止，我都沒有記住你的名字，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你以為你跟他很熟，那也只是你以為而已，我們跟你不熟，以後也熟不起來。”陳承弼不客氣地說。

    到最後，他甚至用上了我們這個詞，表明他和湯臣是一體的。

    牧司的臉瞬間變得無比精彩。

    陳承弼轉過身去找秦姐了。

    吳雨航走過來，冷冷地問：“你跟陳先生說什麼了？”

    “不關你的事。”牧司不高興地說。

    “你是不是說小桐壞話了？”

    牧司轉身想走，被吳雨航抓住了手腕。

    “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啊？我都說了不關你事，你怎麼跟個瘋狗似的咬著我不放？”牧司快要氣死了。

    不知道湯臣給吳雨航和陳承弼灌什麼迷魂湯了，他們一個兩個的都特別維護湯臣，簡直是有病。

    “你告訴我，是不是說他壞話了？”

    “沒有沒有，你聽清楚了嗎？他給你什麼好處了，你天天圍著他打轉？”牧司揚聲道。

    “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想挖他的牆角。”吳雨航不客氣地說。

    牧司翻了個白眼，甩開吳雨航的手走了。

    “他只說身體不舒服，我也沒有多問就讓他走了。”秦姐說。

    陳承弼轉身下樓，坐進車裏對司機說：“去胡司那邊。”

    車子駛進風雪裏，在街道上碾出兩道車轍。

    陳承弼撐著傘站了好一會兒，才抬起手輕輕敲了三下門。

    季凌因為擔心湯臣，躺到床上後根本沒睡著。

    就在這時，他聽到敲門聲。

    似是想到了什麼，他黑著臉開啟了一條門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