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湯臣悶悶地應了一聲。

    雪還在下，兩邊的房子都穿上了雪白的“外衣”。

    喘勻了氣後，湯臣繼續往前走。

    “你，你別哭呀。”系統888小聲說：“這就是個誤會，你這麼可愛，大佬是不會喜歡別人的。”

    “我沒哭。”湯臣低著頭抹了抹眼睛，聲音顫抖地說：“我沒哭，我就是，就是被凍著了。對，太冷了，我想回家了。”

    “嚶嚶嚶，你一哭，人家也想哭了。”系統888哼哼唧唧地說：“要不，我把888經驗值還給你？”

    “我不要了。”湯臣咬牙切齒地說。

    拉黃包車的人從湯臣身邊，問他要不要坐車。

    他搖搖頭，說：“我沒錢。”

    湯臣是走回家的，全身上下凍得冰涼。

    一個小時後，湯臣走到了家門口。

    李秀蓮已經睡著了，是季凌起來給他開的門。

    季綾開啟門後都愣住了，湯臣身上都是雪，站在雪地裏跟個雪人似的，快和身後的雪地融為一體了。

    “小桐？”他遲疑地叫道。

    “是我。”湯臣抖落身上的雪，沉默著走進來。

    “你不是在上班嗎？”季凌急急地關上門，壓低聲音問。

    “我不舒服就回來了。”湯臣藉着微弱的光線，磕磕絆絆地往樓上走。

    “你...”季凌追上來抓住他的手，卻被他冰冷的手凍了一下，驚訝地說：“你的手怎麼這麼涼？”

    “外面下雪了，很冷。”湯臣沒有回頭，他甩開季凌的手，若無其事地說：“哥，我不舒服，上樓睡覺了，你也睡吧。”

    湯臣表現得太反常了，季凌怎麼可能放心？

    他舉著蠟燭跟著湯臣上樓。

    湯臣脫掉溼漉漉的棉鞋，又伸手去解身上的衣服。

    怕驚醒下面的李秀蓮，季凌壓著嗓子小聲說：“小桐，你怎麼了？到底哪兒不舒服？”

    “哥，你別問了，我頭疼。”湯臣抖開被子，背過身躺了下去，然後閉上了眼睛。

    “你太不對勁了，一定是出事了。”

    季凌急得冒煙，伸手就去摸湯臣的額頭。

    湯臣的額頭跟他的手腳一樣涼。

    季凌：“沒有發燒？小桐，你到底怎麼了？”

    “哥，我沒事，就是有點兒頭疼，睡一覺就沒事了。”湯臣閉著眼睛說。

    “我下去給你煮一碗薑糖水，你喝完再睡好不好？”季凌想了想說。

    湯臣沒有說話，季凌就當他預設了，轉身下樓煮薑糖水了。

    當季凌端著煮好的薑糖水上來，湯臣已經睡著了。

    不管季凌怎麼喊，湯臣就是不肯睜開眼睛。

    無奈之下，季凌只好把薑糖水放在床頭下樓去了。

    陳承弼送走了姑娘，又坐進車裏往百樂門趕。

    他到達百樂的時候已經夜裏十點半了。

    今天晚上的百樂門格外清冷，因為天氣太冷，客人們都早早地回家了。

    陳承弼踏進百樂門到處找湯臣。

    牧司第一個發現他，立刻拋下客人跑到他身邊。

    “陳先生，你來了。”

    牧司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一臉殷切地看著陳承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