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濤打起精神，指了指前面說：“你在前面的路口把我放下來就好。”

    車子停在路口。

    馮濤推開車門走下去，捂著嘴巴咳嗽幾聲，有氣無力地說：“陳先生，謝謝你送我回來。”

    “不用謝。”陳承弼神色冷漠。

    馮濤的眼睛暗淡下去，他默默地轉過身去。

    還沒等他挪動腳步，車子就發動起來了，嗖地從他身邊開走了。

    馮濤盯著越來越小的車子看了很久很久，直到車子徹底變成一個芝麻大的小黑點，他才收回視線抬起腳往家走去。

    “成叔不在嗎？”湯臣疑惑地問。

    “成叔的家人來這邊了，我讓他出去陪家人了。”陳承弼說。

    寒冬的夜裏，他們相擁而眠。

    陳承弼像一個火爐一樣，把渾身冰涼的湯臣抱在懷裏，很快湯臣就不覺得冷了。

    湯臣熱得鼻尖冒汗，身體燥熱不已，以為陳承弼睡熟了，他悄悄把腳丫子探出被子外面。

    沒過多久，他的腳丫就被拽了回來，蓋在了被子底下。

    湯臣身體一僵，訕訕地說：“你沒睡啊？”

    “嗯，睡不著。美人在懷，長夜漫漫，我怎麼可能睡得著？”陳承弼閉著眼睛，臉上帶著閒適的笑容，嗓音低低啞啞的，在這樣安靜的夜裏，聽起來格外地性感迷人：“你是因為什麼睡不著？”

    “因為熱啊，你身體好熱，我既想靠近，又想遠離。”湯臣苦惱地說。

    陳承弼沉默片刻，低聲說：“既然我們都睡不著，不如我們來做些有趣的事情？”

    “什麼事？”湯臣一臉好奇地說。

    陳承弼低下頭，湊在湯臣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麼，湯臣的臉騰地一下紅透了。

    “我的技術練好了，你要試試嗎？”

    “你去找別人了？”湯臣紅著臉，咬牙道。

    “沒有啊。”陳承弼一臉無辜。

    “那，那你怎麼練的技術？”湯臣結結巴巴地說。

    這個時代沒有網路，不能觀摩小片片漲姿勢，他很好奇陳承弼是怎麼練的技術。

    “上次你生病，家庭醫生給了我三樣東西。”

    陳承弼開啟屋裏的電燈，光著腳跑下床開啟抽屜，拿了東西后又返回到床上。

    幾本書，一張藥方子，還有一盒藥膏。

    湯臣掃了眼藥膏，他知道那是幹什麼用的，他感興趣的是那幾本書。

    他好奇地拿起一本書，隨意地翻開其中一頁，看到上面惟妙惟肖的插圖時，他如同被燙到了一樣扔掉了書。

    陳承弼靠在床頭看著他壞笑：“這幾本書，我全都看完了，上面的字我都能背下來了。你喜歡哪個姿勢？我保證這一次，絕對不會再讓你受苦了。”

    湯臣害羞地鑽進被子裡，悶悶地說：“我都不喜歡。太晚了，我們還是睡覺吧。”

    “東西都拿出來了，不用就太可惜了。”陳承弼連被子帶人一塊抱到了自己腿上。

    他像抽絲剝繭似的，一點一點地揭開被子，把紅成一隻大龍蝦的湯臣從裡面剝出來。

    “小桐，我憋得快爆炸了，你可憐可憐我，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