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氣死我了，馮濤太不要臉了。”湯臣氣呼呼地說。

    “渣男嘛，這種操作不是很正常嗎？”系統888頓了下，又說：“你不會真的吃醋了吧？”

    湯臣噎了下，梗著脖子嘴硬道：“誰吃醋了？我剛纔都是演的，你快幫我看看，陳承弼對我的愛意值漲了沒有？”

    “漲了漲了。”系統888連忙拿出小本本，照本宣科地念了起來：“之前大佬對你的愛意值是六十，現在有七十了。宿主大大，加油哦。”

    客人們漸漸離去，服務生變得清閒起來。

    湯臣找到吳雨航時，吳雨航正在跟一位美女聊天。

    美女穿著一套水綠色的裙子，清新淡雅得如同一朵纔開出來的小花。

    不知道吳雨航說了什麼，把美女逗得捂著嘴巴笑個不停。

    看到湯臣在不遠處對他招手，吳雨航跟美女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來到湯臣身邊，吳雨航笑著說：“你找我什麼事啊？”

    “我是不是影響你泡妹子了？”湯臣往那邊看了一眼，那姑娘長得挺漂亮的。

    “人家是大家閨秀，看不上我這種窮小子的。”吳雨航自嘲地笑了笑。

    “對了，你看到馮濤了嗎？”湯臣四處張望著，馮濤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你找他幹嘛？”提到馮濤，吳雨航的臉色就變得古怪起來，他往左右看了一眼，看到周圍沒有服務生，壓低聲音說：“馮濤病得更嚴重了，我剛纔看到他跟秦姐請假，說是後半夜沒什麼事的話，他想提前下班回去休息。”

    “秦姐答應了？”湯臣愣了一下。

    “當然答應了。馮濤站都站不穩，留在這兒也是白搭。”吳雨航撇撇嘴說。

    陳承弼拿著外套下樓，秦姐帶著馮濤攔住了他。

    秦姐焦急地說著什麼，馮濤手一直低著頭。

    見到這一幕，湯臣立刻跑了過來。

    “...他病了，燒得厲害，你有車子，麻煩你送他回家。”

    “他是百樂門的老員工，工作一直勤勤懇懇的。我知道你不喜歡他，但是人命關天，你看...”

    秦姐一臉為難地說。

    陳承弼看了湯臣一眼，淡淡地說：“我們跟他並不順路。”

    馮濤終於開口，聲音沙啞微弱：“順路的，我就住在離這兒不遠的小衚衕裡。白天的時候，我從家裏出來，偶爾會碰到你的車，從我家門前的街道上駛過。”

    話說到這份上，陳承弼沒辦法再拒絕。

    “好吧。”

    陳承弼拉起一手提著公文包，一手牽著湯臣軟綿綿的小手往外面走去。

    馮濤像幽靈一樣，默默地跟在他們身後。

    湯臣坐在副駕駛上，馮濤一個人坐在後麵。

    幾天前下的雪化了，在地面上結成了一層冰。

    陳承弼全神貫注地開著車。

    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只有百樂門前還閃著霓虹。

    湯臣不停地打著哈欠，陳承弼讓他躺下睡一會兒，他就是不肯執意要陪著陳承弼。

    因為車上多了一個人，湯臣和陳承弼都沒怎麼交流。

    馮濤坐在後麵，默默地觀察他們。

    “你家在哪兒？”陳承弼突然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