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臣驀地紅了臉，手足無措地說：“秦姐，我...”

    “你懂我的意思對不對？”秦姐臉上帶上笑意。

    “我們是清白的。”湯臣結結巴巴地說。

    “清白？”秦姐臉上的表情彷彿看到了什麼笑話，抱著胳膊一臉高深莫測地說：“怎麼個清白法？你說來我聽聽。”

    “陳先生把我帶回家，請我吃了一碗餛飩，然後我就在客房睡下了。”湯臣無奈地說。

    所有人都盯著他後面看，搞得他壓力好大。

    難道他一定要被陳承弼潛規則才行嗎？

    “你一個人睡的？還是兩個人睡的？”秦姐在睡字上加重語氣。

    “一個人。”湯臣說。

    “哦。”秦姐臉上的表情都凝固了，她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湯臣。

    湯臣被他看得滿臉不自在。

    “秦姐，馬上就要開門了，我能去換一個衣服嗎？”

    “行啊，這兒沒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秦姐擺了擺手。

    湯臣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推開更衣室的門，裡面的說話聲戛然而止。

    湯臣走進去，看到馮濤被大家圍在中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他。

    湯臣一臉地莫名其妙，笑著說：“怎麼了？”

    沒有人搭理他。

    “我換好衣服了，我先出去了。”

    “我的衣服還沒換好。”

    路過湯臣身邊時，馮濤輕輕撞了他一下，皮笑肉不笑地出去了。

    其他人很快換好衣服也走了，更衣室裏只剩下湯臣和吳雨航。

    湯臣開啟衣櫃，一邊換衣服一邊小聲問：“我來的時候，馮濤在說什麼？”

    “還能說什麼？說你的壞話唄。他說你搭上陳家了，以後飛黃騰達了，跟我們不是一個檔次了，還讓我們千萬別惹到你，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吳雨航湊過來，小聲說。

    湯臣覺得好笑，嘴角一直掛著笑容。

    吳雨航瞄著他的臉色，小心地問：“你跟陳先生...”

    “我發誓，我們比紙還要清白，除了請我吃了一碗餛飩外，我們什麼都沒幹。”湯臣一臉真誠地說。

    他就差舉起三根手指，再對天發個毒誓了。

    “我相信你。”吳雨航忍不住笑了，搭上湯臣的肩膀，笑著說：“那你是怎麼得罪馮濤的？”

    “他可能是嫉妒我吧。他想跟陳先生套近乎，陳先生不搭理我，他就把氣撒在我身上了。”湯臣說。

    天色剛一擦黑，百樂門前的霓虹燈就亮了起來。

    客人陸陸續續地走進來，百樂門裏充滿了歡聲笑語。

    百樂門的頭牌楊美慧穿著性感的衣服站在舞臺上唱歌，歌聲時而婉轉，時而高昂。

    服務生們如同辛勤的蜜蜂一樣在大廳裡穿梭，滿足客人們的一切需求。

    湯臣被服務生們排擠了，其他人商量好似的，輪流找地方偷懶，加在湯臣身上的擔子不知不覺地加重了，他完全沒有時間休息，像個陀螺一樣運轉著。

    只有吳雨航幫湯臣，他也累得夠嗆。

    “不行，我得去找秦姐。告訴她這些人都在偷懶。”

    吳雨航讓湯臣先頂一會兒，他去找秦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