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湯臣的電話，楊小樓就出來了，早早地在路口等著。

    高煦把車開過來，緩緩地停在路邊。

    車門推開，湯臣跑下來。

    高煦在後麵喊：“你慢點兒。”

    湯臣一瘸一拐地走向楊小樓。

    楊小樓一臉糾結地看著他：“你，你還好吧？”

    “好啊。”湯臣抬抬胳膊，又抬抬腿，美不滋兒地說：“我好得不能再好了。”

    楊小樓這才放心，實在是被高煦嚇到了。

    “你的書包。”湯臣接過書包，笑著說：“你還有別的事嗎？”

    “沒有，就寫作業。”楊小樓說。

    “那一起吃個飯，高煦請客。”湯臣說。

    楊小樓其實不想去，但他瞄到拿著車鑰匙走過來的高煦，乾巴巴地說：“好吧。”

    高煦一來，湯臣的眼睛只能看見他了。

    他抓著高煦的手，黏糊糊地說：“我們吃什麼？”

    楊小樓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不知道為啥他不敢往對面看。

    光聽高煦和湯臣說話，他的耳朵就在發燒。

    “宿主，你做個人吧。”系統888說。

    “我什麼都沒幹啊？”湯臣不解地說。

    “你看你把楊小樓都欺負成啥樣了，這可憐的娃兒，吃狗糧吃得都噎住了。”系統888說。

    湯臣非要去吃麻辣燙。

    高煦不悅地說：“你現在能吃辣的嗎？”

    “能，能的吧？”湯臣心虛地不敢看他的臉，悄悄捅了捅楊小樓說：“小樓，你想吃，麻辣燙嗎？”

    高煦的目光如同刀子，鋒利地射在楊小樓臉上。

    楊小樓覺得自己的臉皮被割開了，絲絲拉拉地疼。

    他露出一個僵硬的笑，求生欲爆棚地說：“我吃什麼都行，你們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不吃麻辣燙，吃點兒清淡的。”高煦下了最後的決定。

    周圍的餐館沒有不辣的，他們挑來挑去進了一家麪館。

    裡面有各種各樣的麵，高煦連問都不問湯臣一句，就作主給他點了份雞湯麪，楊小樓點的是羊湯麪。

    看到楊小樓往碗裡放辣椒，把湯臣給羨慕得直流口水。

    在高煦的鎮壓下，湯臣可憐巴巴地吃著雞湯麪。

    高煦去衛生間了，楊小樓抓緊時間問：“你今天為什麼不能吃辣？”

    他和湯臣是朋友，幾乎每天都在一起吃飯，他知道湯臣平時喜歡吃辣。

    “我，我身體不舒服。”湯臣含糊了過去。

    “你跟高煦，你們......”

    楊小樓的臉糾結成了麻花。

    “是。”

    不等他說完，湯臣小聲說。

    楊小樓懵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麵太燙了，緋紅色快速爬上他脖子和臉，他舌頭都捋不直了，結結巴巴地說：“你你你，你知道我想問的是什麼，你就說是？”

    “你不就是想問我和高煦是不是這種關係。”湯臣放下筷子，笑眯眯地對了對大拇指。

    楊小樓如遭雷劈，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你們真是啊，之前我一直有猜測，高煦對你太好了，你又特別粘他。”

    楊小樓語無倫次，從頭紅到了腳，彷彿跟朋友出櫃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