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在精英男的講解下，也將“WIEOND”工程粗略瞭解了一下，但關於千南來這裏需要做些什麼，商陸還是一頭霧水。

    而千南也沒有替商陸引話題的意思，“……已經帶來了幾個模擬方案，具體試行還要根據你們顧總的意思來定。”

    商陸：“？？？”

    他是不是最差的一屆助手了？

    見到精英男口中的“顧總”之後，商陸坐在千南旁邊的單人沙發上，繼續充當“花瓶”的角色。

    “……既然千先生也同意，那我們就簽署保密協議吧。”顧總說著，在身旁的螢幕上點了幾下，五秒後，敲門聲響起。

    “進。”

    商陸一臉懵逼地看著剛纔送他們過來的精英男捧著兩個被改造過的平板，分別遞給他和千南。

    見千南開始划動螢幕，商陸連忙裝作翻看平板中協議的樣子，卻一直在用餘光注視著千南。

    商陸與千南坐的並不遠，所以千南手中平板中的內容，他也能看出來一些，與手裏的協議是相同的，便儘量和千南的動作以及閱讀進度保持一致，以便對千南下一步的操作進行仿照。

    ——

    從顧總辦公室出來，商陸和千南被帶去一個實驗室，裡面的佈置近乎趕上了千南家的那間地下實驗室。

    “我們的人就在外面，若千先生有需要，可以隨時吩咐。”

    隨著精英男的離開，實驗室就只剩下千南和商陸兩人。

    “我需要做什麼？”

    “你在旁邊等著。”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我可以幫你。”

    “什麼都不用做。”

    兩人又是同時開口。

    “可是我想幫你。”

    這次千南噤了聲，但是眼中的不贊同還是顯而易見的。

    其實商陸的想法很簡單，千南和他都是人工智慧，千南能做的，他也能做，哪怕專業技術沒有千南精進，就算在旁邊打打下手，能幫到的忙也是這些人類拍馬都趕不上的。

    千南深深看了商陸一眼，沒有再強求他在一旁等著，但同樣的，也沒有交代他需要做什麼。

    哪怕這樣，商陸也鬆了一口氣。

    他能感覺得到千南在躲他，也許現在躲得不明顯，但將來呢？

    他不想看到只有一人存在的畫面。

    或者說，不能讓事情發展到那中地步。

    商陸跟著千南去到主機前，觀察千南的操作，試圖找尋出千南需要解決的問題。

    ——

    一連二十天，千南和商陸傍晚出門前往工業園，隔天一早再回去。

    “WIEOND”工程中，需要千南處理的部分，其實很早就可以完成，但是爲了維持正常人類的設定，他們已經在工業園多耗了半個多月。

    就在今天，掃尾結束，剩下的就是明天的測試結果。

    千南在玄關處換過鞋，路過商陸時，腳步微頓，“沒有必要。”

    千南留下這句話，就再次將自己關進書房。

    私下裏，商陸已經很久沒看到過千南臉上的笑容了。

    “小毛球，往後那些世界的大腿可以仿照第一個世界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