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他考前往老師辦公室那裏走，過了很久纔出來，而且考試時候也寫得很快，好像不看題，就能知道答案。”

    商陸無視掉自己鼻前的手指，看向來“揭發”自己的人。

    有點眼熟……

    對了，他在肖晟聃身邊見過這人。

    肖晟聃，原主的死對頭之一，小學同學時候結下的樑子，直到高中沒在同一所學校，兩人見面時間有限，兩人表面關係緩和了一些，起碼原主家裏出事之後，對方沒有落井下石。

    就是不知道這次的指認，有沒有肖晟聃的手筆。

    “你去過辦公室嗎？”林老師緩聲問道。

    “去了。”商陸點頭，“路老師早讀沒來，就去把檢討書放到路老師辦公室了。”

    “當時有別的老師或者同學在嗎？”

    商陸抿著唇，“有一個老師，但是我去的時候他正準備走。”

    “所以沒人可以給你作證了？”

    一道男聲從門口傳來，四人齊齊看去。

    “主任。”

    “李主任。”

    “主任好。”

    “主任好。”

    “小林，你繼續忙，這件事我來處理。”李主任朝林老師交代過後，視線掃向商陸，“走吧，去我辦公室。”

    說罷，李主任揹着手，率先離開。

    “路老師，你先坐。”三人進到教導主任辦公室，李主任接了杯水，放在路靜淑跟前，“你倆說說，怎麼回事？”

    兩人將方纔在林老師面前說過的話再次向李主任複述一遍。

    “你是說，他在裡面待了有二十分鐘？”李主任皺著眉坐在辦公桌後，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茶杯蓋子，“放檢討書能放那麼久？”

    最後一句，朝商陸問的。

    商陸抿了抿唇瓣，“我放下檢討書就出來了，去了廁所。”

    李主任若有所思地點頭，“路老師，你去找一份卷子……”李主任說著，向商陸確認，“什麼科目都可以吧？”見商陸點頭，這才繼續跟路靜淑交代道：“什麼科目都行，筆我這裏有。”

    路靜淑離開辦公室後，李主任十指交叉擱在桌邊，“很不巧，那邊的監控最近壞了，還沒來得及換，又沒有人可以作證，所以關於商陸同學是否在辦公室滯留，我們就等商陸同學做完卷子再來討論。”

    來舉報商陸的那名同學剛開口，就被李主任抬手製止，他看了一眼時間，“第四節該上課了，付琛同學可以先去上課，有了結果會另行通知。”

    “下一節體育，我可以等。”

    李主任還準備說什麼，辦公室門被敲響。

    “進。”

    路靜淑拿著一張卷子，放到李主任面前，“我去隔壁高三歷史組借了張卷子，是第一輪複習的，高二上半學期的內容。”

    李主任拿起卷子，邊翻看，便朝商陸問道：“高三複習的卷子，可以嗎？”

    聽到是歷史卷子，商陸鬆了口氣，這幾天他已經把這學期歷史的前半部分內容粗略過了一遍，只要不超綱，應該問題不大，“如果不是還沒有學到的內容……我可以。”

    接過卷子和筆，商陸蹲在一旁茶几前，埋頭準備開始做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