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江焰的殺意，溫清流還能做到從容淡定地對他微笑。

    這讓江焰想到了兩個字：同類。

    即使身處於危險之中，卻不會慌張，反而會冷靜地得比以往還理智。

    溫清流並沒有打算要解釋什麼，因為他覺得，就算他真的說出口了，江焰也不一定會相信他的說辭。

    “你不像是普通人。”江焰鬆開手，視線卻從沒離開過溫清流的臉。

    溫清流悠哉悠哉地甩甩手，“哎，該怎麼說呢？”

    “在約裡克生活的人？還是說，因為我是那家店的店員？又或者……因為我的客人有不少都是身份複雜的人？”

    溫清流想來想去，還真能想出一大堆的理由。

    “這就是你所先前所說的，賣藝不賣身？”江焰詢問道。

    溫清流想了想，“算是吧。”

    雖然更主要的原因是他並不打算和自己不喜歡的人過於親密，但說起來，這也是部分原因。

    來找他的那些女人們，其實並不缺少身體上的快樂。

    她們真正缺少的，是一個能讓她們精神上也得到滿足的人。

    簡單來說……

    “她們把我當成閨蜜了吧。”溫清流嘆氣，感覺這個身份實在是太可憐了。

    “閨蜜？”江焰疑惑這個身份，而後才聽到溫清流的解釋。

    “就是一個能聽她們發牢騷，但是又不會被她們家的男人指責是蕩/婦的存在。”溫清流這般解釋著。

    畢竟她們只是聊聊天，就像是正常的朋友那麼相處著而已。

    真要被發現了，那些女人也不會認為自己做錯什麼。順著再調查下去，其他人也會發現溫清流確實什麼都沒有做，只是陪女人聊聊天而已。

    若真是如此，溫清流可以幫忙解決客人精神寂寞的問題，又可以讓那些男人不被女人們纏著發牢騷，也算是互惠互利的事情吧。

    江焰想了想，“看來你也不容易。”

    溫清流笑出聲，“在這個情況下，有誰會是容易的嗎？”

    感覺到江焰的殺意逐漸消退後，溫清流這才重新問他，“江焰，你有沒有什麼希望我可以做的事情。”

    “沒有。”江焰回答得很快，而且也非常果斷。

    溫清流止不住笑出聲，“這麼快回答我？真的沒有嗎？”

    他可是已經自報家門，還把自己的情況都說得差不多了，江焰卻還是沒有要跟他合作的想法嗎？

    “你不適合。”江焰這麼說道。

    但是，溫清流也反而那麼說著，“你不瞭解我，你怎麼知道我不適合？”

    “……”江焰沉默著。

    “難道說，你是個獨行俠？”溫清流眨眨眼，忽然感覺這種情況還是有可能的。

    畢竟江焰看起來很高冷，又是這個特殊的職業，確實不適合團隊合作。

    “我的事情，你沒必要去了解。”江焰的眼神冷漠，語氣更是冷冰冰地在警告著溫清流。

    溫清流露出無奈的表情，像是在指責江焰的無情。

    “我可是想要找你當我的同伴，想要了解你，難道這是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