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流暫時什麼都沒說，他看著江焰警惕的模樣後……

    對不起，他忍不住笑出聲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溫清流說完又笑了幾聲，過了會才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我沒想到你是這麼想的。”

    當然，這是假的。

    溫清流曾經也做過類似的事情，雖然跟殺手還有點差別，但他能理解江焰的想法。

    只是，“我們是見過嗎？”溫清流先問著。

    江焰搖搖頭，“不，並沒有。”

    這時溫清流更是忍不住笑出來，“既然沒有，你又怎麼能認定我知道你是誰？”

    江焰看著溫清流笑得眼淚都快出來時，他沉默著，而後回想著剛纔溫清流說過的事情。

    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確有很多被包紮好的地方。

    見到江焰總算是安心了點，溫清流便說道，“你現在才注意到嗎？我可是花費了不少力氣才把你的傷口處理好的。”

    江焰沒有回答，但他看到了床底邊的垃圾桶。

    上邊有許多被染紅的白布條。

    溫清流確實花費了不少力氣，而且還用盡了辦法，把其中一個地方的玻璃渣給清乾淨了。

    江焰看到溫清流走到桌子邊，再把裝著粥的碗拿給他時，他又遲疑了。

    溫清流依舊還是友好地笑著，他看著江焰彷彿渾身都僵住的模樣時，感到江焰有些可愛。

    因為溫清流有部分關於江焰的情況，所以他現在是在儘可能地打消江焰對他的敵意中。

    看到江焰接過碗時，溫清流再說道，“我先做個自我介紹，我的名字是溫清流，是把你從教堂裏帶回來的人。”

    江焰微微皺著眉頭，“你是做什麼的。”

    說到這個，溫清流露出了一點尷尬的表情，“這個嘛……我要怎麼對你說比較好呢？”

    看到溫清流尷尬的模樣，江焰的表情一沉，“不能說嗎？”

    “那倒不是。”溫清流嘆了口氣，“我先反問你，你覺得我長得好看嗎？”

    溫清流剛纔看過了，在這邊，他似乎是因為沒有鍛鍊過，再加上小時候吃得少，營養不良，身軀竟是比他自己往前的要細小一些。

    於是，便是有點特殊的韻味。

    “……你長得好看。”江焰的回答很簡單，沒有過多華麗的修辭，就只有“好看”這兩個字。

    可即便如此，溫清流還是很高興。

    “是吧，我也覺得我長得好看。”溫清流摸摸臉頰，還感覺特別絲滑，像是特地保養過的模樣。

    但這不是溫清流想要的，他嘆氣，“不管是誰，估計都不會說我長得英俊帥氣，或者是我男子漢吧。”

    江焰沉默，而後他拿著勺子，似乎在想著要不要動口。

    溫清流倒是沒在意那麼多，繼續說著他的話。

    “你也知道，在這裏，即使我有心想要去做點好職業，沒有身份的我也很難，對吧？”溫清流道。

    江焰抬頭看著他，心中認為確實是如此。

    最後溫清流說，“所以我平時做的事情呢，其實就是靠著我好看的外表，來陪著有錢的女人們打發時間哦。”

    溫清流心想：簡稱，牛郎。

    並且溫清流還不忘記說一句，“對了，我賣藝不賣身的那種。”

    江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