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熙塵根本就不信：“你以為你說的這些話我就會相信？只怕是你們起了貪念，將她……”

    後面的話他說不出來，也不敢去想象那個畫面。

    沐嘉言掌心幻化出一絲靈力，一個球形狀的靈力球浮現在眾人眼前：“這裏麵是你妹妹的靈魂，當時她受傷太重，體質太過於特殊，我們沒辦法醫治，只能將她的靈魂養好，再過一千年，她就可以逐漸修煉出實體。”

    看著那靈力球中小小的狐狸靈魂時，沐染眼中閃過一絲震驚。

    如此溫養靈魂，似乎是要付出極大的代價的。

    這位……

    “妹妹……”衛熙塵看到那靈魂的時候就已經確定了那是自家的妹妹，“你將我妹妹給我，接下來的一千年，我自己來溫養！”

    “你實力太低，放在天域這種靈力比較稀薄的位麵，只會讓她恢復的時間無限增加。”沐嘉言說的直接，看著衛熙塵的眼神還是和之前一樣：“除了我，沒有人能夠這麼精心的照顧。”

    若沐染知道沐嘉言的照顧辦法，只怕她都會自嘆不如。

    若非真的覺得這個靈魂體重要，根本不會用那麼浪費靈力和精神力的方式。

    衛熙塵眼眶紅紅，眸光一直都看著九尾血狐的身體。

    沐嘉言將其收了，雙手負立在身後，薄唇微啟：“一千年後，若是我沒死，我會將她送下來交給你。”

    衛熙塵沒有說話，情緒卻在這一刻變得異常複雜。

    妹妹沉睡了。

    沐染的身上流著妹妹的心頭血……

    “染染，留給你考慮的時間不多。”沐嘉言多說了一句，眼中還帶著擔心，“東界和東界主的人也下來了，若是我們不快點回去，路上極有可能會遭遇他們的截殺。”

    即便現在四界看起來比較平和。

    但只有內部人才知道，針對四界核心人物一次又一次的暗殺，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

    是誰做的，暗地裏大家都心知肚明。

    “我……”

    “你若不相信，我可以將你以前的記憶給你解封。”沐嘉言開口，看著沐染的時候輕微嘆了一口氣，“當然，前提是你能夠承受得住記憶帶來的衝擊。”

    沐染抬眸看他，心在這一刻陡然一揪。

    就好像若是開啟了那道記憶之門，有些會讓自己痛苦一輩子的事情，就會一點一點接憧而來。

    “你對於你在天域小時候的事情一點記憶都沒有。”沐嘉言很耐心，“甚至對於自己以前的記憶都是空白的，你心裏清楚，有那麼一點可能，我說的都是真的。”

    沐染手指動了動，有些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沐嘉言又說了一句：“你知道自己為什麼可以契約神獸靈獸，但也可以解除嗎？”

    “因為我的身上，除了有我自己的血之外，還有九尾血狐的血。”沐染這一點已經想多了，只是心情有那麼一點複雜。

    原來。

    不是因為自己是化身成人的九尾血狐，而是因為她體內有兩種血液。

    “大祭司，帝君大人來了。”

    在她想事情的時候，一道聲音忽地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