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的死歌書店，虛空突然被撕碎。

    一個身著寬衣的男子從裡面走了出來。

    卡爾看到商鞅，連忙放下手中的筆。

    “商君，你回來了！”

    商鞅笑道：“是的，仰望虛空的探知者。”

    卡爾：“可有虛空諸神的訊息？”

    商鞅一招手，一個古樸的桌案浮現，商鞅席地而坐，給卡爾倒了一杯秦酒，後道：“法者，秩序者也。”

    “能從物質宇宙，窺探未來，你已經算是智慧極高的人了。”

    “虛空諸神對你的評價都很高。”

    卡爾學著商鞅的模樣，坐在案前。

    不過他並沒有飲酒，他的臉色極為平靜，但衣袍之下，早已是暗流涌動。

    “虛空時代能到來嗎？”

    商鞅：“能！但是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虛空諸神對物質宇宙的低等生命體似乎非常嗤之以鼻。”

    “包括你我在內，他們都將我等視為異類。”

    卡爾皺眉道：“難道思維形態，也不能算是虛空形態嗎？”

    商鞅：“在虛空中誕生的生命體，是非常奇妙的，用物質世界的知識，根本無法概括他們的存在形態。”

    “就算是你，已經看透了死亡，得到了永恆，也只是擁有和他們對話的資格而已。”

    卡爾：“虛空的到來會改變什麼？”

    商鞅：“毀滅，無盡的虛空，無盡的黑暗！”

    “沒有任何物質的世界！”

    卡爾：“難道這就是我一直仰望的虛空？”

    商鞅：“毀滅，同樣也是一種存在形態。沒有人說，你迎接虛空時代的到來就是錯誤的。”

    卡爾：“他們的條件是什麼？”

    商鞅：“驚蟄文明的毀滅，驚蟄文明的存在，讓他們感到不安，他們不允許有威脅到他們的生命體存在！”

    商鞅這個說法是嚇了卡爾一跳。

    驚蟄文明竟然可以威脅到虛空的存在？

    秦恆不愧是他一直敬佩的人，就連他更敬仰的虛空也會受到他的威脅。

    卡爾有些動搖了，他想起秦恆之前說的話。

    宇宙的未來，不一定是虛空，還可以是另一種形態。

    難道驚蟄文明，就是秦恆說的那種形態嗎？

    卡爾：“難道……”

    商鞅知道他要說什麼。

    商鞅打斷道：“不要動搖自己內心的想法，沒有任何事實證明，驚蟄文明的存在形態就是宇宙的終極形態。”

    “就算是公子自己，他也不敢確定。”

    卡爾：“所以你和虛空諸神的意思是？”

    商鞅：“我們決定，讓你開開啟虛空時代。”

    “而物質世界和虛空世界的第一場交鋒，將在驚蟄文明打響。”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星雲大戰。這是一個時代和另一個時代的文明碰撞。”

    “其根本目的在於，證明誰纔是宇宙的未來。”

    卡爾：“虛空諸神與驚蟄文明的碰撞？我來開啟？”

    商鞅微笑點頭。

    “你將會成為一個時代的終結者。至於是物質還是虛空，這需要戰爭的結果來證明。”

    卡爾點頭：“好！我願意迎接虛空諸神的到來！”

    商鞅起身，指著冥河星系突然出現的大蟲橋道：“穿過這個大蟲橋就是驚蟄文明。”

    “大蟲橋的落點是隨機的，只有三天停留在驚蟄文明。”

    “這是唯一進入驚蟄星雲的方式。”

    “時間還有五天，你準備一下，去迎接虛空時代的來臨，迎接虛空諸神的到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