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虛影浮現，卡爾微微行了一個禮後，直視凱莎。

    凱莎向來就是那種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主，縱然心中萬千疑問，但開口時，還是那般的平淡。

    “我是怎麼到這裏來的？”

    卡爾侃侃而談：“在你們的宇宙思維裡，時空是一個概念，時空是穩定的，但我覺得，時空不是穩定的。”

    凱莎像一個學者一樣，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卡爾繼續道：“你們透過調節蟲洞，從空間的一點，到另外一個點。”

    “虛空則恰恰相反，不改變您的位置，我改變了你空間的位置。”

    儘管卡爾的語言很令人費解，但凱莎的理解能力卻非常的驚人。

    凱莎：“所以理論上，我還是在地球的上空？”

    卡爾：“您姑且可以這麼理解。”

    每個人知識的掌握，對宇宙的認知都不盡相同。

    卡爾透過虛空知識，改變了凱莎的空間，而在物質的世界時間觀裡，凱莎還在地球的上空。

    這就是虛空，在主流的物質世界中，不存在的空間，被稱為虛空。

    現在凱莎就在卡爾的虛空世界裏。

    凱莎輕嘆道：“很令人憤怒啊！”

    “還有那蕾娜，我們不會使用這種方式來控制他人。”

    卡爾微笑道：“所以凡人尊敬你們，但是神就不一定了。”

    凱莎看著面前的蕾娜和她身後的超新星，道：“眼前這顆超新星，還有不到一分鐘就炸了。”

    “的確可以把我炸碎，但是我可以在這一分鐘裡把蕾娜摧毀一萬次。眼前這顆超新星，也就不復存在了。”

    卡爾：“您為什麼不嘗試著離開呢？”

    凱莎微微一笑道：“你說的空間不穩定這一塊的知識，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死了就是死了，為什麼還要逃呢？”

    “你們對未知，往往選擇的是逃避。”

    “而我真的很想看一看，我面前的未知，是如何把我炸成碎片的。”

    凱莎緩緩起身，展開了雙臂，準備迎接死亡。

    在諸神之王的眼裏，未知並不是可怕的，既然是未知，那就去探索。

    只有莫甘娜之流，纔會選擇逃避，選擇相信終極恐懼。

    凱莎看著即將爆炸的超新星，內心甚至還有些興奮。

    “或許秦恆說的是對的吧！我所帶領的文明，遠遠還沒有到宇宙的終極。”

    卡爾的虛影消失，超新星爆炸，一代女王就此隕落。

    ……

    驚蟄星雲。

    秦恆身穿蓑衣，坐在清水之湖垂釣。

    突然一陣微風吹過，秦恆臉上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秦恆沒有回頭，只是淡淡道：“你回來了？”

    “你喜歡的沙發已經幫你準備好了，我們坐下談吧！”

    背後的凱莎微微點頭，坐在了她柔軟的王座上。

    神聖凱莎，她的體質是神聖體，身體可能擁有聚合能力。

    不管神聖凱莎會不會死亡，她的靈魂已經到了秦恆的身邊。

    凱莎環顧四周，看了一眼周圍山山水水，笑道：“你好像回到了原始社會，這就是你所說的驚蟄文明和生命秩序？”

    秦恆：“其實生活狀態、科技程度都不是唯一衡量文明的標杆。”

    “終極的文明形態，可以是任意形態……”

    凱莎扶額，她今天的宇宙觀已經受到了無數次的衝擊，當然也不差秦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