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少年很嚴謹地道：“杜少，你今年二十八歲，我才十八歲——你大我整整十歲啊，還不算老嗎？”

    杜翰不服氣地道：“不是十歲，是九歲八個月零一天。”

    沈言忍俊不禁，調侃道：“這和十歲有什麼區別啊？”

    “當然有區別！”杜翰一絲不苟地道，“哪怕只差一天、差一個月，那也不是十歲。”

    “哈哈哈哈……”沈言捧腹大笑。

    杜翰蹙眉看著少年，問道：“這很好笑嗎？”

    這話就像是催化劑，沈言笑得更換快樂了，笑著笑著，他突然醒過神來，狐疑道：“誒，杜少，你還專門計算過我倆差多少歲啊？算得那麼清楚？！”

    杜翰面頰微微紅了，支吾道：“也沒有專門去算過，就是先前看到你資料，就……隨便算了算。”似乎怕少年覺得自己太關注此事，他又專門補充道，“是心算的，就隨便心算了一下。”

    沈言油然而生一股敬佩感，豎起大拇指道：“杜少，你這心算能力也太強了吧！”

    杜翰低低“嗯”了一聲，頗有些不自在地轉移話題道：“趕緊跑步吧。”

    兩人一起繞著別墅跑了兩圈，沈言累得不行，彎腰撐著膝蓋直喘粗氣。他這人本來就又懶又吃不得苦，提議道：“杜少，要不以後我們就不晨練了吧？”

    杜翰站得筆直筆直的，大氣都不帶喘一個，冷酷地問道：“你想被人壓？”

    沈言那點英雄氣一下子被激發了出來，怒氣衝衝地道：“怎麼可能？！！”

    但硬氣了一瞬後，他又懶兮兮地道：“但是，晨練也太麻煩了吧。再說了……我就算身體素質差，也不代表我就是下面那個啊……”

    杜翰眉梢一挑，興味盎然地看著他，一副“我就看你還能怎麼瞎逼逼”的樣子。

    沈言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硬著頭皮道：“這誰在上，誰在下，也不單單是看身體素質。這一來，得看對方天性。有的人啊，天生就喜歡被壓，就比如那健身房裏的一群人，你別看有的人一米八幾的大高個，肌肉也發達，說不定是個純零呢！！

    “二來，還得看兩人的實際地位。就比如，其中一方社會地位高於另外一方，就算那個人是個傻不拉幾的小矮子，那也照樣當攻！你看看歷史上，多少皇帝養男寵啊，還不是因為人家是皇帝，不然能以絕對的姿態當攻嗎？

    “三來，還要考慮身體素質。不過，如果不是兩人懸殊特別大的話，這一般……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考量因素啦！”說到最後這一點，其實沈言自己都不太能說服自己。

    杜翰靜靜地聽他說完這番話，意味深長地道：“看來，你對這方面很有研究嘛，專業術語都很清楚啊。”

    沈言悻悻地道：“嗐，還不是因為昨天聽那兩個小女生說什麼攻受，我當時沒聽懂，就回來查了下。”

    杜翰笑得皮裏陽秋的，他湊到少年耳邊，壓低聲音道：“照你的說法，一個人若是社會地位絕對比不過對方，身體素質也絕對比不過對方，那可就只能當下麵那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