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老頭身後傳來冷笑：“當自己是神仙嗎？為什麼受不起你一拜？”

    說話這女孩頭頂扎著兩個丸子，看著像是丫鬟。

    “不得無禮。”

    另一個看著穩重的女孩瞪了她一眼，朝著葉凡歉意微笑。

    丫鬟撅著能掛油瓶的嘴，咕噥道：“是他對河神不敬，我怎麼無禮啦！”

    “還說。”女孩沒好氣的瞪了丫鬟一眼：“再多嘴，回去罰你面壁三天。”

    兩個女孩拌嘴，葉凡和老頭都沒有在意。

    老頭看著葉凡道：“公子，有沒有興趣到我府上喝兩杯？”

    “不必了。”葉凡搖頭拒絕：“我水性不好，就不去打擾了，後會有期。”

    老人識趣的點點頭，沒再多言，拱拱手告辭。

    葉凡看著他的被一，又看看那尊錦鯉雕像，笑了笑離去。

    穿著金色袍服的老頭走出河神廟，沒有直接離開，而是看向抱著布幡的小女孩。

    目光停留在布幡上的幾行字上，沉吟片刻，徑直走了過去。

    “這位老哥，算命嗎？”老道見有生意主動送上門，眉開眼笑起來。

    這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貴，明顯是肥羊，搞不好能解決幾個月的生活費。

    “測吉運！”

    金色袍服老者遞上去幾枚大洋，開口道：“幫我測一測，最近是不是有機緣。”

    “好咧！”

    看在幾枚大洋的飛上，老道臉上笑容更甚，連忙從拿起破碗裡的五帝錢，又從懷裏拿出龜殼。

    動作行雲流水，嘴裏唸唸有詞，看上去倒是有那麼幾分神棍的味道。

    老道背後的小女孩連翻白眼，整的花裏胡哨的，又沒真本事，等著捱揍吧！

    可是這才老道似乎沒有敷衍了事，足足十幾分鍾都沒說話。

    忽然老道抬頭，驚疑不定看著眼前的金袍老頭，小心翼翼開口道：“老哥水氣繞體，是從水裏來的？”

    金袍老頭深深看了他一眼，搖頭道：“我從山上下來。”

    老道沉默，過了好一會才苦笑著把幾枚大洋送還給老頭：“抱歉，你這卦我算不了。”

    金袍老頭收起大洋，沒有生氣，微微頷首起身離開。

    看著金袍老頭消失在視線內，小女孩忍不住吐槽道：“爺爺，你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以前你可是一個銅板都不放過，今天轉性了？”

    老道苦笑道：“這錢不能拿。”

    “其他人騙了，頂多揍我一頓，要是騙了這人，真的會要命。”

    “你難道真會算命？”小女孩鄙夷看著自家爺爺，無情嘲諷著。

    “信則有，不信則無，這種事誰又說的清楚呢？”老道也不生氣，高深莫測道。

    要是把他那襤褸的道袍換掉，或許真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

    “看見沒有，真正的肥羊來了。”老道拽著小女孩的衣袖，嘿嘿笑道。

    神廟門口，葉凡剛剛出來就被盯上了。

    “小哥！這裏！”

    這是今天第二次有陌生人和自己打招呼，葉凡有些鬱悶轉頭。

    發現打招呼的是個盤膝而坐，衣衫襤褸，像極乞丐的老道士。

    見到葉凡徑直走向自己，老道士收斂笑容，換上嚴肅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