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一對木禾給出的中肯評價看上去十分滿意，“別說得那麼難聽，這叫資源互通！預支工資的事兒還得找莉莉絲！你把她的工作推了，就一分錢也拿不到了。”

    “行，我這輩子沒服過誰，你是我第一個服的！”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黑一就出去找莉莉絲了。

    木禾乾脆大字形躺在床上，隱隱約約還飄著消毒水的味道。

    他這一覺睡了很久，又夢到了海報上的女人，他們在閣樓裡度過了甜蜜美好的一段時光。甜蜜？和一個不認識的人甜蜜？

    關鍵的是木禾知道自己的取向，就是一個仙女擺在他眼前他絕對一點反應都沒有。

    更不可能甜蜜了！

    木禾一想到那個夢，就十分煩躁，那女人連著兩次出現在她夢裏，是有所預謀？或許是巧合？木禾回憶著夢中的一幕幕，太真實了，不由開始回憶夢境中的過往。

    “想什麼呢？”黑一一進來就看到木禾躺在床上痴痴呆呆的傻笑。

    “沒什麼！”木禾窘迫的翻了個身，背對著黑一，在想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黑一。

    可接下來的事情，打斷了木禾的想法。

    “拿！這張卡給你的，裏邊是莉莉絲給你預支的半年工資。還有一張字條。”黑一把東西放在床邊的西非紅木牀頭櫃上就匆匆離開了。

    木禾一個魚打挺，坐起身。開啟字條，上面有卡的密碼以及一串留言。

    ［半年期間，我的安全也交給你了，恭祝你德藝雙馨！］

    “我去，你纔是德藝雙馨！你們全家都德藝雙馨！我要個德就夠了，這個藝還不是你們強加給我的。”抱怨歸抱怨，有了錢的木禾，心情大好！

    穿好衣服，拿上卡準備出門。客廳中除了黑一，小明和莉莉絲以外，白白也在。

    白白正在做筆錄，物件是莉莉絲。見木禾醒了，暫停問話，關切地問道，“你傷都好了？”她那天給黑一送車，一到地方，就看到滿身是血的木禾和莉莉絲，黑一說是出了意外事故白白也沒多問。

    “好了！這是在幹嘛？”木禾看了看白白，又打量了一下坐在她旁邊的莉莉絲。

    白白看起來十分開心，聲音愉悅地說，“莉莉絲小姐是第十位死者的目擊證人，她提供給我們的情報十分有用。”

    聽到白白的話，木禾有些驚訝，驚訝之色稍縱即逝，讓他很好地隱藏起來，“我出去一趟，謝謝老闆發的工錢。”

    “把它帶上。”黑一見木禾開門就要走，連忙把小明鑰匙扣塞進木禾手中，“天黑以後一定要回來。”

    離開黑一的公寓，木禾逛逛悠悠地走在陽光中，“再看不見太陽，我都要發黴了。”

    “你要去幹什麼？”稚嫩的聲音響起。

    “買東西。”木禾回答。

    木禾在附近找了家銀行，拿出莉莉絲給的卡，放入ATM。

    開啟寫著密碼的紙條，“德藝雙馨！嘖！”木禾不滿，“諷刺誰呢！”

    【請輸入密碼】

    ＊＊＊＊＊＊

    木禾看著顯示的餘額數目。

    “個，十，百，千，萬，十萬……”

    二十萬？

    “行！說我是兩棲動物我也認了！”

    木禾看到卡里的錢，心裏有了十足十的底氣。

    直奔電子城。

    “你來這兒幹什麼？”電子城人聲鼎沸，木禾似乎自言自語也沒有人注意。